此时的钱丽正如一个担忧温雅误入歧途的好舍友般，满脸愁容：“我不知道最近小雅都在做什么，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甚至晚上都见不到人影。并不是我不赞同，只是院里产生了很多对她不利的留言。”
放下刀叉，将嘴擦净后李凡颇有兴致的举起红酒杯。在灯下来来回回晃着的深红色液体，仿佛是另外三人身体中的血液，摇晃，不安。
在外人看来，李凡从来都爱笑不靠谱，甚至算是个花花公子。朋友老师都爱开他玩笑，可身份在那，如果他刻意，一举一动中都会带着压制。
三人中属钱丽的表情最为精彩。
她不能说没来过这样的高端餐厅，可毕竟也只有少数经验。本来就有些虚心的她在面对李凡的冷眼相待时愈加底气不足。
“好了，相信各位也已经进餐完毕。”放下酒杯，李凡伸手招来r：“替我送送这几位女士。”
“好的李先生。女士们请。”礼貌的态度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动作。
三人离开时温雅仍旧没有出现，她在哪儿？
早已出了洗漱间的温雅正立在餐厅露台上，朝海的露台将整个北京呈现在眼前。
餐厅映射出的昏暗灯光，让露台多了份氤氲。
“丫头。。”李凡抱歉的走上前。
撑着栏杆的温雅较之平常多了份寂寥，谁都能察觉出她不同寻常的情绪。
“这边景色很美吧。”李凡叹了口气，走至温雅身旁：“下次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景色更美。”
“嗯。。”
“好啦好啦，丫头你可不适合这么低沉。”李凡强挤微笑揉着温雅的头，想要安慰她：“这次是我擅自将她们请来，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错了，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我错了，郑重道歉，别生气了，乖啦丫头。”
尽管他再三表示歉意，女生仍旧垂着脑袋没有回应。再怎么对她有好感，李凡也不由产生了些不悦。
没了耐心的李凡不再说话，重新撑上栏杆，将目光放空。
渐渐的，他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声响。疑惑的将目光转向温雅，只见她娇小的肩膀有着不明显的抽动。
明白过来的李凡惊的手足无措：“丫头你怎么了，丫头？”手忙脚乱将温雅的脸捧向自己。
当看到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蛋时，李凡的心猛然抽动。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错，别哭了好吗？”此时的李凡早已忘记不久前的不悦，现在他满心愧疚，都有了扇自己嘴巴的想法。叫它嘴贱，自以为考虑周到的邀请那三个人，结果害得丫头哭成这样。
“不哭了不哭了，对不起。。”即使流再多的泪，温雅仍旧憋着嗓子没有哭出声来，小小的身体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那可怜劲，几乎让李凡控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
最终，他还是将温雅摁入了胸膛。
结实而又灼热的身躯，逐渐将温雅安抚。现在的她只是哭劲没过，偶尔反射性的抽泣两下。可李凡仍旧没有放手。
“我。。我好了。”
从自己胸膛传来的，糯糯的，丫头的声音。
“嗯。”可他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你可以放。。嗝，放开我了。”
“不放，”还没说完，怀里的丫头便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温雅不再挣扎。
等待许久，李凡终于要来了他的答案。
“他们都不喜欢我。。没有女生愿意和我做朋友。。”
“刚开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教室，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她们再也没有理过我。”
“我真是太惹人讨厌了！”
说到这，怀里的女生又有了大哭的征兆，李凡赶忙出言安慰：“谁说的？！她们就是嫉妒，没有女生朋友可是你不还有我吗。”
“还有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与他对视：“那，你喜欢我吗？”
清澈的双眼让人无法歪曲她的意思，可李凡内心深处却又希望有着其他含义。
“我。。是喜欢你的。”说给怀里的女生听，却又更像是在证实自己的心。
————————
那晚，李凡哄了她很久很久，在餐厅即将打烊时送她回了宿舍，关于温雅被包养的传闻则开始在全校传播。
“那女的昨天晚上好像又没回来。”
“什么？真的没回来啊？”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在金主家里咯。”
甚至惊动了老师。
“温雅啊，我知道你也许不甘心在我们北服，想要更好的未来，但这一切只有过来人才明白。这些都是虚的，老师和你说，女孩子靠这种来博未来根本不能长久。。”颇有一番谆谆教诲的架势。
温雅却只说了一句。
“老师，你能证实吗？如果不能请不要捕风捉影，否则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毕竟流言是流言，您叫我来却是变相证明了这根本不存在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