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八 似曾相识,疑惑心头起(2 / 2)

一股腥气传来,孟帅仿佛能感觉到浊浪中一张大口正向自己扑来。

龟法自然!

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起这个功法,可能是之前白也提过,就一直没忘记,总之他就这么用了出来。

龟法自然是最平和的状态,现在他却紧张非常。无奈只能用灵蓍观神法,减损自己的杂念,强行进入“空”的状态。

同时,他还继续维持着转琉璃印和敛息术。四种法门全部偏向于收敛,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在世界上空了,好像一株野草,一粒沙砾一般,再无半点存在感。

这样有用么?

有用吧?!

巨大的黑影在空中翻腾不已,始终夹杂着风声和浪花,声势浩大,没有一刻停歇。突然,就在孟帅还没捕捉到那东西真面目的情况下轰然落下,湖面翻滚了一会儿,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过片刻,风平浪静,水面又是蓝澄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良久,孟帅才缓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龟法自然的缘故,他还沉浸在那种宁静和谐的气氛中没出来,自觉没感到紧张,但风一吹,背后发凉,才知道汗水出透了。

带着龟法自然的状态,他继续完成了环湖一圈,将湖边种种环境看个通透,大劫之后,他反而头脑异常清明,且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不真实感——反正已经到这里了,要看就看到底。

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孟帅又拿出图来对照,最终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湖,是个巨大的封印。

至于具体是什么封印,孟帅心里有了初步构想,但还是没有确定,他要回去研究研究。不管如何,能看到封印这一点,孟帅这趟就没有白来。

可以走了。再不走那边大荒战场结束,就走不了了。

临走之时,孟帅回头看了一眼山壁,能隐约看见一块鲜红的印记——那是凌夷站的地方。如今人已经不见了。从他留下的血迹来看,他掉下去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然而整个人落下去,甚至连一片湖水都没染红,也是太过凄惨。

一路小心翼翼的从山谷走出来,一直走到山口,进了广阔的大荒战场,孟帅的心才放下来一些。

只要进了广阔平原,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再不怕被人堵在山口了。

刚进了大荒平原,就见有人远远地过来,呜呜泱泱,正是东中阵营众人归来。孟帅不禁庆幸,只要晚上一刻钟,自己就要和大部队狭路相逢。

和他们远远相向而过,孟帅数了一下对面的人,来时二十个,走的时候剩下十八个,还有一个带伤的。看来连这种小比斗,也免不了战损。

不过如果受伤和战死才算输的话,那么这边输了三场,西南输了七场?这么看来,还是对方占优了?

不过这都是说不定,或许还有和平解决的,双方这样拉锯战,也不是一场两场了,之前也大多是对半,或者四六,谁占了一点儿上风,也并不奇怪,下一次或许就攻守异形了。只是看他们的神色,大多兴致高涨,显然这边没吃亏。

孟帅只关心自己的名额,对阵营无所谓,因此心中有个念头而已,也没多想。

他既然和对方阵营擦肩而过,和己方就差了整个大荒战场,当然是追不上了。他也没想去追。从战场穿过,直奔来路而去。

孟帅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去看看食骨飞龙的栖息地。他来的时候看食骨飞龙,心中万般戒惧,连抬头不都,生恐引下这些凶兽,当然也就谈不到观察什么细节。

不仅仅是他,阵营中所有人也没人多看那些食骨飞龙一眼,一是忌惮,二来也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黄百兆也只关心怎么能够将之一网打尽。

然而从大湖回来,孟帅却有了新的想法。

东中阵营的湖水边,有明显的封印痕迹,而且是古老的封印流派。孟帅虽然不熟悉一元万法宗的封印,但他认定,这个封印绝非一元万法宗布置的。三灵殿有封印图,也能印证这一点。

既然不是一元万法宗布置,可能就是古老的大荒战场留下来的,其中必有秘密。而既然有秘密,应该也不止一处。孟帅觉得食骨飞龙所在的山崖应当也有秘密,多收集一点儿线索,或许就能找到勘破这个秘密的钥匙。

正当孟帅往峡谷赶去,身边人影一闪,白也凭空出现。

对于白也的神出鬼没,孟帅当然不会奇怪,只是问了一句,道:“你从哪里来?”

白也回答道:“我从湖底来。”

孟帅问道:“是那边有水怪的湖底?你下去了?”

白也道:“我去看了看。”

孟帅也不奇怪他为什么毫发无损,在他看来,天底下只要是动物,就没有能奈何白也的,甚至不会起敌意,除非到了那白蝶散人的水平。他心中一动,道:“正好我有一件事问你。”

白也看着他,孟帅正色问道:“那湖底的巨怪,到底是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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