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肆伍 古堡内与接二连三的尖叫(1 / 2)

阴云南移,遮住了闭月,黑了天涯,风呼呼的吹,原本祥和的夜变得仓惶,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森林近处猫头鹰离开枝头,绿色的眼睛如同雷达一般,巡视上下,又发出一声鸟叫,让胆小者避退,远处小山之巅,狼声四起,悠悠的低啸声音,让这一片原本就已经有些仓惶的森林变得更加的荒凉,毫无人烟,只剩荒兽。

但是外面的所有变化与古堡里面并不联系,因为里面的人险隘根本不出去,细风吹过窗户的缝隙,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

烛火本就不亮,这一次随风摇曳,如同女孩细腰疯狂的摇摆,常人生怕女孩把腰闪断,留下遗憾。

客厅的人原本就不安宁,有时候因为故事而着迷,有时候又因为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而惊愣,也会因为细风如寒风般冰冷而颤抖。

无腿白鬼已经离去,留下来的确实那恐怖的印象残留在他们的脑海,只要一不说话,陷入沉思,就会响起刚才的画面,那一个百鬼的样子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接受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污秽的画面。

屋外寒风凄切,里面烛光摇曳,一切都是那么的动弹,令人心生祸乱。

另一边,纳兰青软到在地上,手足无力,头上渗出冷汗,双眼瞪圆,闪烁不定,显得很害怕。

他这边情况有些告急,馋尸魇目露红色血腥的光芒,把人带进无尽的杀戮之中,他一步步的向前,身上黑色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腐蚀地面,荡起烟硝呛鼻的味道,两个灰骨之间在行走的时候产生摩擦,发出“咔”“咔”等空旷的声音,打击在纳兰青的心中,触动心灵,却全是让人心寒的声音。

令纳兰青感到恐怖的还不仅如此,馋尸魇嘴里那一个灰色的骨舌往外伸,黑色腐烂的皮肉包裹着,红筋慢慢的跳动,口中的黑色脓水里面,满是蠕动,一动一动的发生蠕动。

纳兰青浑身无力,随着馋尸魇一步步的接近,从馋尸魇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气味,也愈发的浓郁,让他发呕。

长时间吸食这之中腐臭的气味,让纳兰青中毒颇深,神经渐渐的麻痹,只靠着眼睛迷离的看向前方,视线所到之处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

“老师,救我。”

纳兰青看向后面站在绿芒之中的Vence,用自己最后的力量说完这一句话,头便一歪,人已经面色苍白,昏迷了过去。

馋尸魇听到这微弱的求救,眼中红芒大盛,但是并不理睬站在后面的Vence,他灰色的骨颅四下的乱点,上齿对着下齿发出,来回的摩擦,“咔”“咔”恐怖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是兴奋。

他没有想多,可能是因为只有头颅没有大脑的关系,让他的思维却一条筋,他只知道Vence在绑住自己的时候又松开,也只当是Vence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干脆不去理会,变得如此的肆无忌惮。

“小子,狂啊!现在还不是让我吃了你。”

馋尸魇的决心是好的,一心向前,只顾着纳兰青这一个绝美的食物。

但是他那缺乏危机意识的心,丝毫没有想到他后面正传来异样的光芒,但是即便是有些察觉到了,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也只把这八彩的光芒,当做是灯火。

他已经彻底的遗忘了刚才束缚他的Vence了,这就是缺乏大脑的人的神经,有时候虽然说是老实,更多的时候,却是缺心眼,而且这种缺失,对于馋尸魇来说是屡教不改的那种。

那一头,Vence看不惯纳兰青的得瑟,听从他的说法,放开馋尸魇,虽然其中是看不惯纳兰青的态度,其实是另有原因,她接下来要用的法术准备工作太过繁杂,需要慢慢的准备。

她先是松开缠在馋尸魇身上的绿芒,纤细嫩脚凌空而踏,往后而去,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显得轻松的很,一点也不在乎纳兰青的困境,也不过去帮忙,显得事不关己一般。

但是手中却灵气逼人,温馨而充满生机的绿色光芒附着在她的的手上,一个绿色的绚丽灵符从光芒中显现出来。

绿色的灵符如同俏皮的精灵一般,在Vence的身边飞舞,Vence腾空而立,背生蝉翼,手化兰花,拈花而立,嘴角浅笑,眼成五行,而灵符就停在她的眼前,直接化成绿粉,洒落天际。

Vence巧兮盼兮,此刻如洛河女神,与平常的时候并不一样,她身上绿莹闪烁,恬然的凌空而踏,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在绿色灵符消散之后,那一双靓丽的明眸中闪烁出光华。

如她眼眸所视,前方风云突变,空中有八卦,色彩各异,棕褐,紫红,火红,黝黑,天蓝,青绿,水蓝,土黄,八色各具一方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格外的耀眼。

空中的Vence身披荧光绿衣,如同仙子,巧目微闭,脑海中却浮现出前方八色八卦,意识海如同另一个世界,Vence在那里再世为人,手舞八卦,色彩纵横。

外面的八卦似乎跟着Vence意识海中的八卦而动,就有心随意动之言,无论内外,高速的旋转显现万丈光色。

八卦的旋转,颜色的变化,把这一个地方映照的色彩斑斓,显得很好看,但是身在前方的笨拙馋尸魇却一点也没有留心,任由后面十面埋伏,或者五彩斑斓,他也只是注视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美食。

“说你笨,你还真笨。祖典中说的果然没错。”

Vence慢慢的睁开眼睛,靓丽的眼眸中倒映着奇妙而美丽的八卦。

坤,震,离,兑,乾,巽,坎,艮,八卦在天空旋转,在一瞬停下,又各归一处,发出强大摄人的威势。

如天塌地裂,如电闪雷鸣,更是火凶水啸,泰山压顶,狂风如刀。

反应迟钝的馋尸魇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后面的不同寻常,此刻如坐针毡,浑身不是滋味。

他感觉到自己的灰骨被压得嘎嘎有声,像是被莫名的天擎压得直不起身,骨头近乎碎裂。

他对后面生疑,灰色的头颅转过一百八十度,那腐臭的黑皮呲呲落地,掉到地上,水汽腾起,恶臭布满整个走廊。

只是害怕这一种气味的两人都已经昏迷过去,即便是脸色焦黑,但是起码此刻还能无事。

“这,你怎么会用这一招。”

馋尸魇惊恐之极,牙齿在打颤,声音在发抖,此刻他如同看到世界末日一般,眼中红光涣散,如同正常的人们一样,七魂尽去,六神无主。

“身为茅山宗的一百零八代传人,必要的封印术还是要会的。”

Vence凌空而踏,不曾落下,脸上也依旧是那一个表情,即便这时候再说,仿佛也只是说一些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与人无关,但是停在馋尸魇的耳中却如同噩耗升起。

“虚幻之门,怎么会。”

馋尸魇喃喃自语,牙齿更加剧烈的颤动,如果他不是因为已经是一具骸骨,估计现在会被吓得面无血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

Vence的话虽然说的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经常与茅山宗打交道馋尸魇却很清楚,这一招不是说会就能学会的,学会这一招必须要有很高的天赋,再加上有百年以上的灵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个甜美的小女孩年龄不大,却已经能达成这两个条件。

他那迟疑的神经渐渐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女孩会突然放开他,一切只是为了争取到发起这一招的时间。

这一招虽然强悍,但是所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馋尸魇渐渐的害怕,脚在打颤,往后退去,如果说开始他能说Vence是因为怕他而而放开他,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怎么样,是你自己乖乖的进去,还是让我把你抓进去。”

Vence荧光绿衣,宛如仙子,闪烁的绿芒是她的炫彩,让又宛如丛林的精灵一般,娇俏,而且美艳不可方物。

“呵呵。”

馋尸魇还在尴尬的往后退去,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几百年才出来这么一次,他如何也不愿回到那一个寸草不生,死气沉沉的荒原世界。

现场变得有些沉寂,Vence没有打算这么早的把馋尸魇收进去,这已经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何必着急。

她浅笑的看着馋尸魇的样子,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波澜,这只是无路可逃的人垂死的挣扎而已,而她所做的就是给馋尸魇一个机会,让他有点尊严的一个人回到那一个世界,恶鬼界。

馋尸魇想想也是,但是他往后退去的脚根却碰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此刻心中一喜,如同久旱甘露,眼色欣喜,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非抓住不可。

“把虚空之门关上,要不然即便是回去,我也让底下的这一个小子陪我。”

馋尸魇见猎心喜,方才还惊恐的心,一下子变得狂暴,眼眶之外的红芒变得光艳四射,重回活力,黑色的腐肉不住的往外翻,黑血都在沸腾,显然达到了心情最亢奋的时刻。

“你还是乖乖的进去吧。”

Vence丝毫不理会馋尸魇高涨而狂野的情绪,依旧如故。

“那你就为这一个小子最好棺木吧。”

“咔”“咔”

馋尸魇的头颅再一次一百八十度转弯,面朝躺在地上,中毒颇深,肌肤变得黝黑的纳兰青,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伸展而去,为自己的生路做最后一次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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