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听到他的话，张志明心中的波澜更盛，双眼中的茫然之色快要被混乱完全占据。
他想要推门进去，却发现这两扇玻璃门如同焊死了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动弹。
二话不说，张志明举起手中的武士刀，便直接劈砍下去。
“呲啦——”
一道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传来，这脆弱的玻璃如今竟然变得比混凝土更加坚硬，上面连一丝白印都没有。
“让开！”
身后忽然传来林舞九的喝声，她手举巨锤，直接轰向了这两扇玻璃门。
“嘭！”
巨锤被狠狠弹开，林舞九因为动作太大，以至于绷带上都开始渗血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一套‘骑士的正义’价值不菲，引导十秒钟之后，便能放弃任务，立即回归轮回空间……”
“同时，引导之时，还会附加第三阶的‘光明之盾’，不是你们能够打破的。”
那道声音再次在两人的脑海中响起。
“差不多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轮回空间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你想知道如何完善你这精神壁垒，可以到绯红炼金找我……”
声音刚刚说完，他身周的那道绿光陡然强盛了起来，刺得张志明两人睁不开眼。
绿光暗淡之后，黑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招待所大厅内的摆设没有被绿光波及到，完好如初。
“竟然逃了。真是果断的家伙。”林舞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啐了一口。
面前坚固无比的玻璃门再次变回了原样，一阵穿堂风吹过，竟然直接吹开了刚刚两扇巨锤都砸不开的玻璃门。
张志明眼中的茫然之色骤然消失，体内的基因崩溃立即袭了上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
第一次开启基因锁的时间不宜太长，原本张志明也将时间控制在自身可以恢复的限制内，但见到那个黑袍家伙，由于心潮澎湃，以至于出现了不稳定的现象。
这对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无疑是重创，基因崩溃的程度一时间超过了张志明原本掌控的范围，如今已经无法逆转。
林舞九连忙一把扯住他，发现这家伙的眼神已经恢复如初，脸色苍白，表情扭曲，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着，颤抖着。
尽管如此，林舞九还是听到张志明的嘴里一直嘟啷着什么。
她凑近脑袋一听，却发现说的都是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肯定是他……就是他……只有他才能进来……而且……猥琐……炉石加无敌……可是……怎么会……”
林舞九听着听着，发现手中黏黏的，低头一看，发现手中的张志明竟然开始了融化。
皮肤龟裂，如同老旧的墙皮一样簌簌抖落。上面清晰可见各种神经和血管，都变得灰暗无比，慢慢坠落下去。
“你怎么了？”她一时间急了。
“基因崩……崩溃……”现在的张志明，连说话都很困难，基因崩溃的剧痛折磨得他想要放声痛嚎，却喊不出口。
基因崩溃是什么玩意儿，林舞九从来没有听过，可看张志明身上这恐怖的变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治疗。不过在她眼里，这个神秘的“普通人”无论面对何种情况，总有后手。
“你有办法的对吧！”林舞九连连道。
张志明没有开口，他的眼神已经显得十分颓败，其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无奈和不甘，仿佛是在考虑什么似的。
等了许久，他手指慢慢抬起，指向了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