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白以楼一把将白浩拉到自己身边来,顺着墙根闪到屋里的另一个角落。

老叟听到动静后便往这边走来,他将蒜头捡来挂起,说:“怕是哪家的调皮蛋在踢门,无事无事,你且坐着。”

青阳又将拐杖放下,嗯了声,却仍旧有些疑惑的看向门,随后四处打量着屋子,未见怪异之处,这才没再继续打量。

两人暗暗松口气,白浩拿眼角去瞟白以楼,想起方才一吻,尴尬之余嘴唇竟然有种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觉,白浩心脏砰砰直跳,居然不觉得反感,反而忍不住回味方才柔软的触感,白浩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不禁在心中抓狂,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还在他手里紧紧捏着,有些不自在的挣开了对方的手。

白以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他表情仍旧淡漠,好像已经忘记了方才的吻,然而心绪颇为起伏,他竟亲了一个少年......

反观白浩,却是想的有点多了,被一个男的亲了,初吻没了,这就算了,反正他也没吃什么亏,不过对方竟然一言不发,难道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该说点什么缓解下气氛吗,还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

白浩砸吧着嘴,掩饰般的摸了摸鼻子,打算学对方当没发生过。

片刻后,老叟端上两碗甜酒糍粑,白浩闻到那股甜酒味儿,不禁舔了舔嘴唇,巴巴的看着,眼都直了。

白以楼见他这模样,抬手指了指灶上的锅,白浩犹豫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香味了,于是颠颠的绕过两人,跟着白以楼过去一看,锅里只剩下一锅汤,汤里还飘着些白色的甜酒,白浩倒也不挑,拿着瓢舀汤喝。

等吃完东西,老叟就拿着青阳的信件出门去找人送信。

白浩无聊的蹲在屋角看着坐了一天的青阳,又去看看站了一天的白以楼,不由感慨这两人真是流弊。

屋里很安静,冬天的天总是很短,天渐渐黑了,这时屋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老叟上前去开门,来人是一名小伙子,见了老叟,告诉他信送到白府后就走了。

青阳这才放下心来,白浩这时再也憋不住了,起身去戳了戳白以楼,说:“我尿急。”

白以楼看向白浩,说:“尿。”

白浩指指门,说:“怎么出去啊。”

白以楼将人领到门边,抬手轻轻抵着白浩的背,说:“闭眼往前走。”

白浩忙按照白以楼吩咐的做,一下就穿过了木门,冷风霎时扑面而来,白浩得了一个哆嗦,急忙缩着肩膀去找地方放水。

第二日一早,青阳将几张银票放在桌山,杵着拐棍出了屋子。

白以楼将白浩喊醒,两人忙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村外,青阳进破庙去了,两人在外面等着。

白浩被冷得脸白嘴青不住发抖,白以楼蹙了蹙眉,交代他在此等着,他则去上寨打算给他买身棉衣来穿。

十分钟后,白以楼回来了,然而他手里没有棉衣,只有一床毛毡,还有些馒头饼子。

村里人家境都不好,哪里可能有多余的棉衣卖,白以楼只得在一家客栈里买了这床毛毡来将就将就。

白浩显然不在乎,忙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擦着鼻涕问白以楼要不要进来暖暖,白以楼摇头。

天空十分阴沉,好似要下雪一般,气温也低了许多,白浩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时时刻刻看着村外的路望眼欲穿。

半个时辰后,远远过来一行人,白浩眯眼一看,竟真是白文昌。

白文昌一身华贵服饰,身披貂绒披风,骑着枣红马匹行在前方,身后则跟着十名身穿青蓝棉袄的家仆。

一行人来到破庙前,白文昌翻身下马,有家仆上前牵走马匹,庙中青阳听到动静,正杵着拐棍走出庙门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昌。

未曾见过青阳面目的一众下人顿时被吓得大叫,纷纷往后退去,青阳见状,不由哼笑出声,他看着白文昌说:“白老兄可算来了,真教贫道久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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