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剑穿心(上)(2 / 2)

而她,她眼神中的*太强烈了,就算她强行掩饰也掩饰不住,外和温和,实则狠戾,这样的人,只一眼,她便不喜欢。

不知道当初的纳兰倾,怎么会留她一条性命,真的只是因为,她小的时候,没有欺负过她吗?

顾轻寒在打量大皇女的时候,大皇女也在打量着顾轻寒。

五年不见,这一两年里,一直听说她变了,她半信半疑,这一次见面,才彻底发现,这个皇妹与过去的皇妹,变化的还不是一两点。

过去的皇妹,虽然有王者之风,但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戾气,破坏了她身为女皇的龙威。

别人敬她,怕她,恨她,怨她,只是因为她是女皇,她手中有着无上的权利。

可现在的皇妹,脸上戾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之感,她笑得随意,笑得舒适,笑得婉约和蔼,偏偏不敢让人轻视了她,反而觉得她莫测高深。

身上不知觉所散发出来的,属于她王者之威的霸气,让人不敢生出念头来反她。

她笑得神采飞扬,风采自信,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让人忍不住想要信服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真的是她的皇妹吗?

若是她的皇妹,以她皇妹的脾气,能留她到现在吗?

可若不是她的皇妹,又怎么可能有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代替她处理政事呢?

开放科举,解决瘟疫,平蝗灾,治水患,设鸣冤台,广纳贤臣,制定一套又一套律法,破解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的病症,又研究出一个又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奇东西。

这些,真的是她这个好色成瘾,荒淫无道的皇妹能够做得到的吗?

还是说,她不在的这五年,皇妹真的开窍了。

纳兰珺思来想去,都是她皇妹,突然开窍了,否则根本解释不清这些事。

这么一想,纳兰珺便释然了,小的时候,皇妹虽然受人欺负,却是极为聪颖,万事胸有成竹,只不过后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狂性大发,变得暴戾起来了,要是一天不杀人,她就寝食难安,只有腥红的鲜血,才能让她的狂暴安定下来。

“皇姐,你这是做什么?身为臣子,着龙袍,坐龙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顾轻寒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却让文武百官心里皆是一颤。

无论顾轻寒现在是否明君,她以前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荒唐事,这些都是无法抹杀的,乍一听到顾轻寒的话,众人皆是吓得浑身发抖。

“皇妹,你来得正好,皇姐正要跟你说几件事。”纳兰珺轻轻一摆手,横在跟顾轻寒行跪拜之礼的大臣脖子上的刀剑齐齐收了回来,恭敬的候在一边。

“这么巧,皇妹正巧也有话想对皇姐说呢,既然皇姐也有话想对皇妹说,那皇妹洗耳恭听。”

纳兰珺和煦的笑了笑,重新嚣张的坐上龙椅,正色道,“母皇临终遗诏,将皇位传位于我,而你,却使用阴谋诡计,将遗诏偷偷掉换,换成你自己的,皇姐念你年幼,不懂世事,便没有与你计较,原以为,你当了女皇后,会勤于正务,光大流国,却没想到,你残害忠良,罔顾人命,好色无道,这半年多来,更是荒废政事,一个人跑到外面游山玩水,将流国的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顾轻寒冷笑。

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姐,说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还一派冠冕堂皇,真不知,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如此程度。

念她年幼,不懂世事。

要真不懂世事,你能让她当女皇?

不与她计较,是真的不与她计较,还是她没这个本事计较。

“今天,皇姐就要收回皇位,你以前害死无数忠良,糟蹋无数良男夫男,皇姐念你过往也是被蒙蔽眼睛,便留你一命,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宗人府就可以了。”

顾轻寒翻了一个白眼,连跟她说话都懒得再说了,看着远方的白云,无聊的把玩着垂在耳后的发丝,“没有传国玉玺,你当什么女皇?”

大皇女一怔,脸色一变,“所以,皇姐需要你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那我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吗?我可不想进宗人府呢。”

“放肆,陛下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你还敢抗旨。”大臣中,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指着顾轻寒厉声指责。

顾轻寒一道寒眸射了过去,开口说话的官员,脖子一缩,讲话都不利索了。

站在顾轻寒身后的帝师,忽然站了出来,杏目圆瞪,“你才放肆,流国只有一个女皇,那便是她,流国的主宰者,而她,只是一个皇女,本该镇守边疆,却私自回京的皇女殿下。”

帝师冲着开口说话的官员愤怒一指,又分别指向顾轻寒与大皇女。

帝师一开口,全场安静,甚至有话多人,高呼帝师,偷偷抹泪,心情激动。

被帝师厉喝的人,退了几步,害怕的看着帝师。

虽然他辞官归隐,但帝师辅佐三朝女皇,威望极重,尤其是这十余年来,陛下喜怒无常,荒淫无道,朝政之事,都是帝师在处理,说她一手遮天,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些官员里,大多都是与帝师同朝为官过,对帝师的脾气再了解不过,帝师整个就是一个拼命三郎,她只看正义,不看情义。

无论是谁,犯了法,都必须以国法制裁,半点不留情。

大皇女眼角闪过一丝阴毒。

居然找来了帝师,她还真是聪明。

“先皇临终前,我与朝中的几位辅佐大臣都候在先皇塌前,聆听先皇的遗训,其中一条,便是亲口将皇位传位于当今陛下,福泽流国。”帝师朝天抱了一个拳,铿锵有声。

“你说,你与几位朝中大臣一起候在先皇塌前,听到先皇将皇位传予她,有何证据。”

“自然有证据,众所周知,当初有三位辅助大臣便是我,徐老将军,黄御医,还有……江阁老,如今徐老将军虽不在,但还有黄御医。”帝师在讲到江阁老的时候,顿了几下。

“帝师大人有所不知,黄御医昨儿晚上,突发疾病,去了。如今三大辅助大臣,只有你跟江阁老,请问江阁老,帝师大人说的是否属实。”

什么?黄御医竟在死了?

帝师脸色一变,不用想也知道,是大皇女她们杀人灭口了,灭了徐老将军,又灭了黄御医。

江阁老站了出来,老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忽然怔了一下,摸不着头脑,“什么传位陛下,先皇没有说过啊,先皇临终前,只说让我们三个,辅助新皇登基,还说,新皇人选就在遗诏里。”

江阁老说着说着,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先皇原来是想传位给大皇女的,却被陛下动了手脚,先皇刚将诏书交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陛下就把诏书抢过去,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文武百官脸色皆是一变。

真的是这样吗?

陛下是在诏书上动了手脚,才当上了皇帝吗?

“你,你胡说,陛下明明亲口将皇位传予陛下,你信口雌黄。”帝师被一气,差点缓不上气来。

身为辅助大臣,却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助纣为虐,江阁老这个老混蛋。

“我信口雌黄,我怎么信口雌黄了?帝师,虽然你是陛下的恩师,但咱们身为辅助大臣,得实话实说,才能对得起先皇对我们的信任。帝师,你说你,这么激动的,莫不是陛下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才让你一直帮着陛下说好话?”江阁老戏谑的看着帝师大人。

语一闭,立即有人接道,“能不给好处吗?帝师膝下只有一女,被关押在天牢,此女是段家千百年来,唯一的继承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帝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段家后继无人吗?肯定是陛下许诺帝师,会放出她的女儿,重振段家威风,所以帝师才会帮她说好话呗。”

“混账,混账,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帝师被气得心口剧痛,腿上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脸色呈猪肝色,显然被气得不轻。

顾轻寒默默将出言讽刺帝师的人记在心里。

朝廷又要再换一次新鲜血液了。看来,一年多前的大换血,让她们都忘记了。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帝师正义凛然,从不偏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帝师真的想救她女儿,有千万种办法可以救,大家都忘记了吗?她们段家,可不止只有一块免死金牌,而是两块。感孝皇,也就是上上任女皇,寿筵遭遇刺客,帝师舍命挡箭,感孝皇念她忠肝义胆,赏下一块免死金牌。帝师家的一块免死金牌拿来救她女儿,但帝师还有一块免死金牌,至死至终都没有动过,只要令牌一出,帝师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呆在天牢呢。”

凌绯夜突然站出来了,敛着眉,一步步朝着刚刚讽刺帝师的人逼近,继续道,“帝师乃是自己提出辞官归隐,她若爱慕荣华富贵,又怎么可能携带老小,放弃她的锦绣前程呢?你的这一翻话,是在侮辱帝师。帝师受天下万民所敬重,你可知,你这一句讽刺帝师的话若是传出去,那便是将百姓心中的信仰踩在脚下,你将成为天下万民所唾弃的罪人。”

讽刺帝师的官员抹了把汗,脸上惊恐不定。

顾轻寒也有点意外,帝师这老家伙,原来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啊,这货,藏得还真深啊。

这边进行口舌大战,另一边,一个红衣宫装美男,借着宫墙遮掩,将顾轻寒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男子很美,美得妖娆,美得勾人心魄,美得惊艳四座,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万般风情,尤其是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仿佛能让人深深沉迷。

男子捻着发丝,妖艳的脸上,流光盼辉,美眸流转中,忽然闪过一抹狠戾。

------题外话------

大过年的,很多事情,能忍则忍,一直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但是近来,真的越来越过份。

我的脾气很好,向来不会轻易动怒,但是最近,真的很郁闷,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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