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 平白一门亲事(1 / 2)

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向北行去,近晚时分忽然有一三十左右的中年人骑马迎面赶来,见了众人先是一怔,随之问道:“你们可是赶往西北战场运送急需物资的?”

情玉道:“你是哪个,问这干嘛?”

那中年人道:“在下沐奇,本是要到西北战场助战的,走到前面时遭遇到了埋伏,得知运输队就在后面所以特来报信。”

情玉道:“哪个小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风爷的东西也敢打主意,沐兄请带路,我去扫除了他们。”

沐奇怔道:“那这运输队怎么办?”

情玉转身道:“你们四只小狼可把我的东西看好了,丢了一片布一粒药丸就提人头来见。”四人连声称是,情玉哈哈一笑随沐奇而去。

沐奇一边在前带路一边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情玉见他一身游侠打扮,手中提剑,乃是地地道道的江湖中人,便不隐瞒,说道:“在下情玉。”

沐奇惊道:“你就是大败方洞天,剑伤孟太华的情玉少侠?当真是少年英雄啊,气派果然不凡。”

情玉急道:“沐兄说笑了,在下也是侥幸胜得,根本当不起一个侠字。”

沐奇道:“少侠谦虚了。噢,对了,我看跟着你的那帮人古古怪怪,车上怎又带着姑娘?”

情玉将方才之事讲了一遍,说道:“在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让他们帮点小忙,护送一下物资,到了地方自然打发他们离开,还望沐兄代为隐瞒一下。”

沐奇笑道:“你可真是智勇双全,这个在下自然当做。”

情玉道:“你比我大,我就称你为沐兄,你就称我为风弟吧,到了战场我们可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沐奇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二人又自向前。

走不出五里,到了一处密林地带,树木参天而起极为阴森。沐奇道:“就在前面。”

情玉估算了一下,车队若是赶到这里正好天黑,看来带头截车之人还挺有头脑,自己需得在车队到来之前破了机关,打发了这伙强人。便对沐奇道:“沐兄,你且留在此处,我先到前面试探一下虚实。”

沐奇气道:“你是看不起我了,在下武功虽然不济,却也不会怕了一伙不入流的强人。”

情玉忙道:“沐兄误会了,现在还不知对方设了什么圈套陷阱等着我们,你我若是冒然闯入很可能双双被擒。小弟失去打探,即使不成,也还有沐兄在后能出手救小弟一把。”

沐奇苦笑道:“你都不成,我又有何能耐救你?”

情玉道:“我们现在先不论武功高低,现在的情形是必须有一人在前,另一人在后接应才较安全,方可成功。”

沐奇道:“好了,我也不和你争,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就听你的。若遇不测你就大叫,我立时拍马赶到。”

情玉道:“沐兄真是识大体重大局之人,小弟就先行一步了。”扬鞭奔去。

未行多远隐约看到一条绊马索横于路上,斜眼一看,树林草丛中露出半个人头和一截刀尖,再微抬头,只见树上赫然伏着六人,向前又走几步听得草丛中沙沙作响,至少有十个人在蠢蠢欲动。情玉冷笑一下,心道:“这样的埋伏能奈何得了我?不如先吓他们一吓。”于是大声喊道:“你情玉大爷在此,哪路毛贼伏于此处,有胆的便出来与你大爷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女子喊道:“放箭,将他射成个小刺球。”嗖嗖嗖几十支羽箭从草丛中射了出来,只是射得乱七八糟,虚软无力,能到情玉近前的所剩无几。情玉坐在马上宝剑轻挥心中感叹:“现在的毛贼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瞧这帮废物,箭都不会放,却也学别人来抢截车队,也太可笑。”一拍马臀朝着草丛直冲过去,箭羽立时停止,几十人跳起转身就逃。情玉喝道:“哪里逃。”呛地出剑。

一个女子喝道:“不许伤我的弟兄!”绿色的身影一闪,舞着双刀直杀过来,情玉一剑刺出,岂知那女子忽然收刀叫道:“你这没良心的,今天就杀了我吧,我不活了。”朝着剑尖扑了过来。

情玉一看那女子的脸大吃一惊,急忙收剑。那女子双刀一丢,扑入情玉怀中,一把将他脖子抱住,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走了以后就再不管人家了?今天人家死也要死在你怀里。”情玉一时呆呆地站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能让他如此窘迫的除了飞狼山的“山中王”林中秀再无其二。

众毛贼见他们的山大王抱住了情玉,而情玉脸发红眼发呆如吓掉了魂魄,不由地笑出声来。情玉惊醒过来,只感自己整张脸就要着火,心中怨自己爱出风头,结果落到这步田地,轻轻一推林中秀,低声说道:“快放开,别人可都看见了,快放开。”

林中秀道:“他们都是我的弟兄,看到了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不放手。”

情玉道:“这……这多难为情。”

林中秀道:“难为情算得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走后害得人家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受了多少相思之苦,人家为了你差点……差点……”说道此处眼泪便流了下来。

情玉不由的一阵心痛,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她,但她却对自己是痴情一片,那晚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伤害了她。轻轻扶去林中秀,拭去眼泪,说道:“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

一人接口道:“当然是你的错了,你没看出来我们大王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吗?”其余众人也纷纷叫嚷,为自己的大王打抱不平,一时间口沫横飞,情玉成了众矢之的,越发的窘了。

林中秀喊道:“没有你们的事,都快给我躲到一边去。”众人窃笑着一起走开。

林中秀道:“他们都走了,这下可以抱紧我了吧?”

情玉道:“别玩了,快点放开,我还有正事要做。”

林中秀道:“我才没有心情和你玩呢,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

情玉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林中秀道:“和我成亲。”

情玉道:“这不可能。”

林中秀撇嘴道:“那要我放手也不可能,除非你将我的双手剁了下来。”

情玉本欲将她强行推开,却总感觉这样会伤她很深,他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女子了,所以终是不忍,对于林中秀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过了许久,林中秀才抬起头来轻声道:“不想让人家放手了?”

情玉道:“你不放手我也没办法呀!”心道:“我可不信你这样能耗一个晚上?”

林中秀道:“那好吧,暂且饶你一次,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把我抱到那边林子里去。”

情玉慌道:“这怎么可以。”

林中秀道:“有什么不可以,反正……反正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就算你不认账,那总也是事实。”

情玉将心一横说道:“好。”将林中秀抱了起来向林中走去。林中秀心中大喜,一张口亲在情玉的额头上,随之将两张脸贴在一起,此时情玉的脸真如要滴出血来一般。

好不容易走到看不到林外道路的地方,林中秀才恋恋不舍的落下地来,情玉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林中秀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害羞的男子,若非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真会以为你是个大姑娘呢。”情玉又羞又气一时竟自说不出话来。

两人坐在树下良久无语,林中秀忽然眼光闪烁,开口道:“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派人打探你的下落。”

情玉低声道:“这又是何苦呢?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适合你。”

林中秀气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明说不就得了,却说什么不适合,真虚伪。”情玉的头更低了,林中秀又道:“我知道你此时正赶往‘聚阳关’,打仗很危险的,你不要去好不好?”

情玉坚定地道:“不行,我风云氏百多年来,以守卫西北边境为己任,此时战争已起,大宋的土地正在遭受外敌的侵略和践踏,万千士兵浴血奋战不顾生死,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林中秀道:“我只是个山大王,不懂得什么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但是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也不再劝你了,这次来这里下伏,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打劫那批物资,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再见你一面。现在既然是你护送那批物资,我便不能动手了,但总算也没白来,至少遇到了你。”

情玉抬头道:“你太痴了,我对你并无情意,见了徒增伤悲,却有何好?”

林中秀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有一件事我却必须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情玉的心腾地跳了一下便不再跳了,真不知道该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还是立刻逃之夭夭,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良久,情玉才缓过神来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负责。”

林中秀苦笑了一下,用非常谅解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今日的结果,我不让你负责,你是完全自由的,我只想知道你认不认这个孩子?”

情玉道:“当然,只要你愿意。”

林中秀不由地现出几分喜色,说道:“那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情玉摇头道:“我现在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该取什么好。”

林中秀道:“把我们的名字连起来,如果是男孩就中玉,女孩就叫中情可好?”

情玉点头道:“好。”自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林中秀,说道:“这个就留给孩子吧,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永远记得我们有一个孩子,他(她)叫中情或中玉。”

林中秀接过玉佩,柔声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吗?”

情玉顿了一顿点头道:“有。”

林中秀一阵喜悦,说道:“亲我一下好吗?就只一下。”

情玉没有拒绝,他感到对这个女子自己辜负的实在太多,且又无法补偿,在林中秀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林中秀哇地一声扑在情玉怀中哭了出来,但不等情玉出言安慰却又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走。”奔到一颗树旁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头也不回的去了。情玉心中一阵惆怅。

回到路上,沐奇走了过来,见了他急问情况如何。情玉只道几个小贼不成气候,三拳两脚便打发掉了,沐奇连伸大拇指称情玉了得。二人也不回头,只等到车队前来,这晚众人就宿于林中。

第二天一大早,车队又向前赶路,到了午后时分,上了一处高原,四小狼一齐止步,车队也随之停住。情玉问道:“出什么事了?”

头狼说道:“我们弟兄不能再向前走了,再走就超出了我们的势力范围,会与其他山寨发生冲突的。”

情玉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有风大爷在看哪个敢动你们?我们继续赶路。”

财狼道:“风爷您怨罪,这黑道自有黑道的规矩,划地为界不可越雷池半步,我们兄弟今日便是依了您过界,这以后却要受同行的围攻排挤,生意更是没法作了。”

这些规矩,行走江湖的人自然知道,情玉出生武林世家,老早就对各种规矩了如指掌,想想也差不多了,再让五凤和那帮女子被困在车上,以后可真的要结仇了,便道:“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物品没送到我家,到这里我找谁去运?你们这样做让我很生气,所以女人是一个也不能让你们带走了。”

淫狼急道:“这怎么可以,我们……”见老大瞪眼,立时住口。

头狼笑道:“我们兄弟早看出来了,风爷绝非泛泛之辈,更不会是我们一路的,说是给我们女人,其实只是个诱饵,目的只是让我们兄弟帮着运东西,我们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情玉笑道:“你不愧为头狼,猜到了我的心思,我正是情玉,如你说的,只是请你们帮着运东西,而且是运到聚阳关的。”虽然众人早已猜到了几分,但是他现在亲口说出仍不免感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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