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月右使(1 / 2)

众人脱困而出,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问道:“怎么啦?那玉龙好大,那旋风好强呀。”“对呀差点儿没命了,骨骼都快被挤碎了。”“怎的突然间龙去风散了,真怪,真怪。”“好险,好险……”一时惊魂不定。

广慧大师向众人解释一番,然后说是情玉救了大家,众人虽然有点不信,却也不知做何解释,齐向情玉道谢。

广慧大师道:“今天的棋会,只有一位胜者,那就是这位小施主了。小施主,请问你如何称呼?”

韩雪道:“他乃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大奸贼,大坏蛋,唤作臭情玉的便是。”

情玉笑道:“过奖过奖。”

众人以为韩雪是与情玉开玩笑,齐声赞道:“哎呀,原来是大败烈鬼教教主方洞天的情玉少侠,难怪如此了得。”“嘿,英雄年少,了不起,了不起。”“慕名久已,一见之下果然不凡……”

情玉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五人看了越发生气,要不是有什么君子协定,早已起身揭露他的“恶行”了。

洪轩双眼大睁,盯着情玉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情玉,风云止的小公子,风云一体的少主?”

情玉道:“正是。”

洪轩忽然哈哈怪笑道:“很好,很好,果然是英雄年少,风云止当真生的好儿子。”转身对广慧大师道:“今日能与大师对弈路亭,实感荣幸万分,又见这幻化百出困人心神的棋局,更是平生难得,死而无憾了,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广慧大师道:“我见洪施主也是爱弈之人,何不退身魔道,如老衲一般四海云游,共会天下高艺之人,岂不美事一件,万胜杀人为恶。”

洪轩哈哈一笑,说道:“大师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处身魔道,为恶太久,不能也不愿抽身而去了,告辞。”转身便走。

从情玉身边走过时,洪轩两眼射出两道冷光,杀机甚重。

情玉暗叫“不好”,抽身便闪。哪知洪轩出手快似鬼神,他一脚尚未抬起,右肩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半身酸麻。众人见他突然出手制住情玉,颇感莫名。

广慧大师怒道:“洪施主你做什么,情玉施主可曾得罪了你吗?”

洪轩冷笑道:“他没得罪我,不过他老子与我可有深仇大恨,所谓父债子偿,这笔账,我就先算在他身上,然后再去找他老子。”

别天道:“洪右使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肖教主去世这许多年,你还记着他的大仇,真是难得,难得呀。”

情玉哈哈一笑,说道:“重情重义?我看未必。当年他与肖名遥义结金兰,结交八拜,想必誓言中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真重情重义,何以肖名遥死了,教灭了,他却独活!哼,我看他是忘恩负义。”

洪轩大怒喝道:“住口,我与肖兄情意深重,若不是你爹多事,他何以会死,我苟活至今就是要取风云止狗命,将风云一体尽皆铲除。”说着手指用力,捏得情玉肩骨咯咯直响,欲断欲碎。情玉痛彻心肺,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滚滚而下,却紧咬牙关,始终不哼一声,众人无不敬佩万分。

广慧大师道:“莫下重手伤他身体,你到底要怎样?”

洪轩道:“本来我要一掌劈了他,但教主有命要捉活的,好与风云一体谈判,我只好先带他去见教主了。”

广慧大师奇道:“肖名遥已死,你何来教主?”

别天道:“大师四处云游,想来对中原之事知的太少吧,他乃是‘悬月教’的右使,要见的自是悬月教主了。”

洪轩冷笑道:“想不到你身在塞外,竟对中原之事也如此了解,当真难得呀!西夏多了一个你,大宋江山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别天得意地笑起来,连连道:“过奖,过奖。”

洪轩道:“教主还等着见他呢,各位失陪了。”抓了情玉就要走,

广慧大师喝道:“今日有老僧在此,由不得你魔道中人如此放肆。”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猛然推将出去,一股强风直卷向洪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忙运功相抗。广慧大师双掌击出,再施“擒龙功”要将情玉吸过来。洪轩感到手上向外拉扯,又急运功将情玉紧紧抓住,一时之间受两股相反方向劲力的压迫好不难过,但他内功造诣却也到了一定火侯,强撑之下,广慧大师虽显神功,却也奈何他不得。

情玉此时也身受双重拉力,肩骨欲断,心道:“再如此下去,我的一身武功可要被他们废掉了。”手入怀中,取出“风云紫剑”疾向洪轩手腕削下。“风云紫剑”乃是神器一件,功力稍一催动,剑气便被激发出来。“紫剑”尚未削到,洪轩已感到一股凌厉之极的剑气冲削而来,震惊之下,急忙抽手,只感中指似触微物,看时依然断了,半节不知去向。

情玉肩上一松,被广慧大师所施内力吸得飞向半空。洪轩中指一断,心中暴怒,不待情玉飞到广慧大师身边,噌地窜起,挥起一掌劈向情玉背心。情玉身在半空,感到背后一股强风席卷而来,苦于无从借力,相避不开,心中一片冰凉。忽然黄影闪动,他的身体被拉扯向另一边,正好避过洪轩犀利之极的一剂杀招,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再看时,广慧大师已与洪轩交手空中,两人出手都极快,打出一片掌影,啪啪声响中两人分了开去,洪轩向后一个飞翻落下地来,连退三步,广慧大师阔袖一甩,如同雄鹰展翅轻轻飘落地上。

洪轩站定身骂道:“广慧秃驴,今日当真要管这与己无关的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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