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念结因果 此生战无休(1 / 2)

寒光冷月流冰飞雪

眨眼间场地边上围过四五十人,个个右手提剑,左手举着火把,在黑暗的夜色中形成一个白色的光环,照得场内一片明亮,另有四人持剑走上前换下先前四人,将剑抵于寒媚、雪凌二人脖上,再看原先四人却是两男两女,衣着不凡,像貌出众,走上前来面向情玉齐齐躬手,毕恭毕敬地道:“属下孔令辉、属下金琳、属下江琼、属下霍天池拜见少主,属下来迟,少主受惊了。”

此四人都是“风云二十四盏灯”的后人,世代尊从于风云世家,是以见到情玉自要行主仆之礼。孔令辉是“百合灯”孔祥的后人,其父乃孔孝天;金琳是金梦哲的女儿,金不弃的妹妹;江琼是“指引灯”灯江渔的后人,其父乃江健,她还有两个哥哥叫江风、江帆;霍天池是“七星灯”霍峰尺的小儿子,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霍天平,妹妹霍香。风云一体现下可谓人丁兴旺,可惜风云世家却一脉单传,仅情玉一子。

情玉一摆手道:“不必多礼了……”他话未说完就有一个胖乎乎的青年左臂缠着白布挂在脖子上,领着几个下人气喘喘呼呼地跑了过来,还未站定,单手一扬道:“属下……哎呦我的娘呀,可累死我了,属下……属下金不弃见过少主,少主安好!”

众人一见他的狼狈样都笑了起不,情玉笑道:“还好,你老兄可还安好?”

金不弃笑道:“还好……还…不好,我被人伤了左臂,现在还痛得厉害,我见了那个王八蛋非宰了他不可。”

背后一个声音却道:“你才是王八蛋龟儿子呢。”说话的正是雪凌。

金不弃转过身一见正是刺伤自己的雪凌,怒道:“是你,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我非好好修理你不可。”说着便要上前动手,金琳忙将他拉住道:“哥哥别妄动,听少主发落。”

情玉向持剑四人喊道:“把他们两个人押上来。”

四人将寒媚和雪凌一推,喊道:“走!”

二人受制于人很不情愿地走上前来,脸现愤怒之色,傲立情玉车前。

情玉待二人站定,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主人却又是谁?从实招来。”

雪凌硬声硬气地道:“少摆你的臭架子,要杀便杀,我们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哼。”眼放冷光转过脸去。

情玉又将眼光转向寒媚,寒媚微微一笑妩媚动人,说道:“啊,风云少主,想听我说吗?”突然笑脸一收冷冷地道:“作梦,今日落于你手只怪艺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想让我吐露半点实情,却是痴心妄想。”

持剑四人见他们如此回答,手中剑一抖,呵斥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快说。”寒媚,雪凌二人却毫无惧色,唯有气忿。

霍天池见二人强硬,上前一步道:“少主,不用问他们了,我都知道,这就回禀少主。”

情玉道:“那好,你说。”

霍天池道:“前几天,有一黑衣人夜间前来刺杀我父亲,此人出手剑剑犀利,好不厉害,竟然险险得手,最后家人惊起方才逃走。听家父说此人乃一女子,是夜我父子二人急追而出,一直追了二十里,天已明,那人跳上一匹马逃走了。家父见其去向为长安方向,怕金伯伯有事,急忙赶到长安,正好碰见此人在与金伯伯激战。”说着一指雪凌,又道:“家父出手方与金伯伯将其击退,此后金伯伯告知家父,近两个月来,有一个隐存十几年的神秘教派‘悬月教’出现江湖,其锋芒竟然直指我们风云一体,江湖上许多的成名之士,正邪门派中的人物都归属于此教。其中,有近两年甚为出名的四大年轻杀手“寒光冷月”与“流冰飞雪”,他们出手很快捷,所杀之人有邪有正,行踪诡秘,人们只知其绰号,却不知其名。经家父与金伯伯分析,此次来刺杀的必是这四人中的两人,但见了这位姑娘后……”指着寒媚接着道:“我知道不是两位而是三位,她不是刺杀家父那人。”

情玉笑道:“噢,原来两位就是有名的杀手‘寒光’与‘飞雪’呀。”他知霍天池不清楚两人倒底为谁,所以以两人名分分析必是“寒光”“飞雪”代他说出。接着又问道:“哪么他们为什么截杀我,又要与风云一体作对呢?”

霍天池道:“江湖传言,‘烈鬼教’与‘悬月教’的关系非常密切,想必是“悬月教”的一个分支吧属。而少主杀了‘烈鬼教’教主方洞天,他们自然要和我们为难。”

情玉道:“原来如此。”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双眼一睁,两道精光直刺寒媚、雪凌二人,大声喝问道:“任玉英你们可认识,是否她指使你们前来?”语气严肃庄重,自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威严,尽改平日嘻笑之容。

寒媚、雪凌一听脸上猛然变色,真如见了鬼一般,惊得目瞪口呆,不过这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寒媚已改成毫无在意的笑容,雪凌也已平静下来,表情冷冷的,他打定了主意,不论对方如何逼问自己只一句话不说,全当自己少了舌头好了,大不了一死,有何惧哉。他作为杀手,从小被培养的冷漠无血性,在敌人长剑直刺自己胸膛时,眼都不会眨一下,心也不会多跳一下,杀一个人如同杀只鸡一样,见的死人多了,自也不惧死,心想不就是双眼一睁,两脚一蹬没了气息嘛,自己可杀别人,别人也可杀自己,本就顺理,又何可怕。因此,只是冷冷地看着情玉,气愤自己艺不如人。其实他的武功已经非常高了,要知“风云二十四盏灯”的传人都非庸手,一般的武林高手以十抵一也未必能取胜,而他以一对一却占上风,更有许多成名之士被他刺杀死于剑下,在武林中他已可算是一等高手了,只是未及情玉这般近乎于顶尖而已。

寒媚虽也不怕死却也不想就这么轻意的死去,未免太没价值了。她素来以诡计多端而著称,在刺杀敌人时用计不用力,百无一失,因此自高自大,认为情玉也只是武功了得而已,自己略施小计便可将他活捉,结果未曾准备周全就来施计,哪知反倒上当栽了跟斗。此时心里很不服气,却也因此知道情玉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狡猾,以后自当用心对服才是。

他们二人确是任玉英所派的杀手。寒媚见情玉突然说出任玉英的名字来,知道瞒他不过,如果说不认识反让他更为确定,于是笑吟吟地道:“情玉少主,你可当真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

雪凌一听自是着急,忙暗地里拉她衣袖,寒媚只是不理,雪凌一想也就明来了,随即微一笑立刻收敛,不过情玉全都看在眼里。

寒媚接着道:“正是我们的主人任玉英让我们来杀你的,我们都说了,让我们走吧,留着也对你没帮助。”

情玉道:“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任玉英与‘悬月教’可有什么瓜葛?”

寒媚一听甚为宽心,笑道:“当然有了,她可是我们教主的得力助手,受教主重用。不过你不用问我们教主是谁了,因为至现在我也没见过他,他很神秘,只是听说他武功高不可测,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举世无人能及。我都实话是说了,放我们走吧。”

情玉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交出解药就放你们走。”

雪凌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可脱身,甚为高兴,原先紧绷地脸缓了下来,寒媚知道不交解药自己是走不了了,也不用再拖延时间了,自己的目的是杀情玉,与那两人可是无关,既然情玉没事,毒死那两人又有何用,于是道:“好,一言为定。”取出四丸解药道,这两丸是解毒的,这两丸是解迷药的,保准为真,不信,你可以给他们先服下,等他们醒了,我们再走。”

赤风接过解药递给情玉,问道:“少主,您觉得是真是假?”

情玉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和他们初见,救活了他们谢我,若死了也没我的事,到时变成厉鬼去找他们好了。”

寒媚瞪了情玉一眼笑道:“我自认卑鄙,原来有人更数倍于我,真是值得我学习呀!哼,现在放我们走吧。”

赤风笑道:“既然是真药,那就再取一丸给我们少主吧。”

众人一听皆为惊讶,情玉分明好端端地却哪里像中毒的样子。

情玉气道:“哼,这次又被你看穿了,在这些人中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简值让我的自尊心大受挫折,你快退到一边别说话了。”

赤风却笑着道:“是,少主。”退了下去,其于几个青年人都笑了起来。

在风云一体的众多同龄人中,情玉以其聪明过人而成为娇子,大家在一起玩时,如发生争执起冲突定是别人吃亏,而且他性喜捉弄人,搞得大家都非常气他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所谓人上有人,赤风便是如此,他比情玉更聪明,因此和他斗起气来就招招受制,他又帮别人出头对付情玉,情玉就更气他了。因此,别人可以不把情玉叫少主,直呼其名,而且可以动气赌气,他却不可以,情玉只有用少主的身份方可以震摄他。那都是童年时的事了,现在大家都已懂事,他对情玉尽少主之礼,但想起往事仍不觉好笑,大家也知道情玉向来爱开玩笑,心却是好的,他说最讨厌赤风,却并非如此,赤风自也不为放在心上,自小玩大,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彼此非常了解。

寒媚、雪凌见情玉承认自己中毒,都不太相信,暗运内力聚精看去,火光照映之下果见情玉脸色发黑,确是中了自己所下之毒的症状,当真悔恨万分,本可使情玉受制于自己,现在却被情玉所制,气极恨极,却又不明白情玉对自己下毒的手段都已知道为何还会中毒,难道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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