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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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莫名其妙的瞄了一眼门,抽了抽嘴角:“你哥哥真不怎么讨人喜欢。”

“显而易见。”夏洛克翻了一页书。

“不过演绎法真的不是你独创的?我以为这是夏洛克专属呢。”简若靠在沙发上,软绵绵的好像失去了骨头,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是福尔摩斯专属。”夏洛克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

“哇哦,福尔摩斯专属?”简容眨眨眼,“可我刚刚赶走了一位福尔摩斯——我会怎么样?会被演绎吗??啊,我好害怕——”

“得了。”夏洛克合上书,在客厅里走动,“你根本不怕被演绎——你在我面前毫无掩饰。上一次演绎你你也毫无反应。”

“……大概是因为我试图得到一个客观性的评价?我不太清楚。”简若一脸无所谓,“我挺喜欢被人分析的,你又不是污蔑我,毕竟你口中说的都是真相嘛,加上出于一种想要了解自己的想法,所以倒不是很在意。不过说真的,下次我们能不能私下里分析,你还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你不会随便说出去,可是那时候周围多的是陌生人!我不喜欢这种*被暴露的感觉。”

“——你没有发现你的话里面有逻辑矛盾吗?”夏洛克皱着眉头,从一个老古董似的桌子下面拉出来一只盒子,灰尘太大,他嫌弃的挥了挥鼻子前的灰尘“既然你无所谓被我分析,为什么要介意被别人知道真相。当事人不愿他人知道或他人不便知道的个人信息才能够称之为‘*’,如果你不介意我分享,那么就不是*,你的所谓‘*’已经失去了有效性就没有必要纠结有多少人知道‘真相’了不是吗?”

他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小提琴,语气十分恶劣:“哦——我就知道,麦考夫的恶趣味,他总是喜欢把它放在堆满了灰的位置。”

简若一脸郁闷:“……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咬文嚼字。顺便,我记得你的小提琴明明应该摆在那边的柜子上——”她扭头去看那边的柜子,小提琴的盒子仍然摆放在那里。

“两把小提琴。另外,显而易见,并不是‘总是’,你太夸张了。”夏洛克抽空瞟了一眼简若,然后顿了一下,“……哦,我有点意外,”他放下了刚刚一直专注着的小提琴,表情略微有些奇怪,“我是说,我有些受宠若惊——按照你们正常人的说法……”

“什么?”简若眨了眨眼。

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掩饰他嘴角细微的抖动:“——我没想到我在你心中这么重要,你把我归类成自己人了?所以你不介意在我面前袒露一切却在乎不相干的人?显而易见……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虽然我觉得你的警惕性实在有待加强——顺便一提,我认为即使再亲密的两个人都应该注意保持一定的*,哦当然对方推理出来的当然不算——不要这么看着我简,实际上你应该吸取教训,我可以训练你反侦查的能力——比如如何进行信息误导,这很简单。”

“那还是算了吧。”简若半合着眼,“反正像你这样能看透一切的人并不多,我觉得能遇到你一个就是积(dao)了(le)福(mei)了,应该不会这么幸(dao)运(mei)遇上别的人。哦对了,假如你从我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嗯,你会……告诉别人么?”

“别人?”夏洛克顿了顿,“哦,也许我会告诉我的朋友——骷髅先生会很乐意听这关于你的事情。”

简若“哼哧”笑了出来。

夏洛克冷静的看着简若:“你为什么笑?”

“你可以推理一下我为什么笑。”简若眼底眉梢都带着笑意,她经常是笑的,夏洛克知道——80%的时候她都在笑,不管上一刻在做什么,她总是能找到让她愉快的事情,典型的乐天派,可是——不该如此的。

“……无聊。”他歪了下头,双手插兜,“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一个出生于罪犯家庭一贫如洗甚至遭受过暴力的你保持着如此——天真的乐观态度?”

“……哦,了不起。”简若抿了下嘴,收起了笑意,但是很快又有些故意倔强的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方便讲解一下推理过程吗?”

真话还是假话?她真的想听推理过程吗?夏洛克观察着她。

“你的动作。”夏洛克停了一下,“你每次和人接触时都会下意识的停顿一下那是典型的ptsd症状假设我们懂一点脑子就会知道这并不寻常,当你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别开两秒再对焦到别人的眼睛,你恐惧与人接触却试图强制改变这点因为你下意识的反应让你饱受猜疑你应该看看自己对待警察熟稔的态度——你了解警察工作的步骤加上从来不被提起的父母,拮据的生活手机上空白的联系人——你从遥远的中国而来,不仅是为了学业,也是为了抛弃过去,加上提起专业时的冷淡表情,和签订的房屋合约持续超过五年刚刚来到英国就把所有的金额换成英镑一部分还存了定期——显而易见,不是么?还有你那明显远超常人的情绪感知能力,这不是天赋,简。”他压低了声音,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不自觉攒紧了手的简若,“……你我都知道这是为什么。是生活的磨炼。”

简若闭上了眼睛。

——是的,罪犯家庭,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她要担心没法拿到签证?为什么她要担心踏上英国国土的第一天就被扣留审查?为什么她要嘲讽原主选择的专业?

她的身体内流着罪犯的血液,一个急需被埋葬的过去。

“……我希望我没有冒犯你。”夏洛克仍然观察着简若,他的眼睛总是很锐利,可是却从没有这一刻让简若觉得如坠冰窟——她有些瑟瑟发抖,明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她,她只是个外来者,这个身体所经历的一切记忆都是虚妄,她只是个旁观者。

可是不行,身体在颤抖,记忆在回涌,模糊的画面,和凄厉的尖叫,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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