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功德完满(1 / 2)

在一个遥远的小山谷里面,居住着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群体,而赵远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这个群体叫做赵家谷,谷中大多为普通人,只有一位神秘的二长老看上去并不简单,族中之人习惯的叫他为二叔,这位二叔平日里并不露面,但是据说又一次在外族人入侵之时,二叔展现出了惊人的能量,将入侵的敌人全部消灭,小时候的赵远看到了这一幕,暗暗下了决心,等长大了也要像二叔一样,成为一个实力超群的人。

第二章节

赵远平日里比较注重锻炼身体,再加上每天要上山砍柴顺带打猎,才十八岁的他身体虽然并不是很壮,但是爆发力确实非常强,这一天赵远像往常一样上山打猎,却发现了几个不是他们家族的人,赵远担心这几个人会对家族不利,就偷偷跟随,凭借对这片森林的熟悉,赵远并没有被对方发现并且越跟越紧。

第三章节

对方一行一共五人,三男两女,五个人来到了一个山洞,并且在洞口开始挖坑,,似乎是在挖掘些什么东西,很快,出现了,一块材质不一样的金属,继续挖掘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底下密室,五个人走了进去,赵远也跟了进去,五个人通过了重重机关,来到了最终的藏宝之处,五个人在发现了这一柄上古神器之后,其中三人突然发难,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剩余的两人中的一人身受重伤,而剩下的另外一名女子,奋力反抗。

第四章节

三人中的一人上前去夺那柄上古神器,却被最后一道禁制直接抹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剩余的两个人都不敢去触碰这柄上古神器,而赵远却是认出了这一柄上古神器,正式当初二叔击退来犯异族时所使用的兵器,赵远悄悄走了上去,直接是一把拿了过来,瞬间一股意识冲入了赵远的识海,双方的厮杀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停止了,赵远没有像之前那个人一般,被这柄上古神器上的禁止所击杀。

第五章节

剩下两人迅速反应过来,上千来夺取赵远手中的这柄上古神器,但是在稍微的触碰到了一点这柄上古神器之后,抢夺者就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这柄神器似乎只有赵远握在手里安然无事,其他人都不行,两个人见抢夺神器无望,转过头来想要先干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人已经身受重伤,所以现在是他们二打一的局面,而赵远知道,一旦他们两人解决了剩下的这一男一女,只怕自己今天也是无法离开这里了,于是赵远提着上古神兵,也参与了战局,帮着一男一女对付抢夺兵器的那两人。

第六章节

在赵远的帮助之下,在死掉了剩下的那一名重伤男子的代价下,三个人合力击杀了那个抢夺兵器的两个人,赵远把剩下的那名叫做雪姬的女子带回了族中,在雪姬的叮咛之下,赵远隐藏了一部分事情,将大概发生的告诉了族内的人,族内的人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让雪姬休息几天之后迅速离开,赵远回去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手中的冰刃,发现自己似乎与他在血脉之上有所呼应,赵远猜测这就是自己触碰这柄冰刃没事但是其他人触碰之后非死即伤的原因。

第七章节

雪姬在这几天中传授了赵远一些斗气功法,赵远本身就有所锻炼,在雪姬的指导之下很快就有所成就,雪姬希望赵远能够帮自己一个忙,虽然赵远修为尚低,但是上古神兵的威力不可小觑,最重要的是上古神器还是一把钥匙,雪姬在传授给赵远功法的这段时间里,告诉了赵远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原来她本是上古大战中某个大人物的一位仅存的弟子,这一次来赵家谷寻找神器,也是那位大人物的意志。

第八章节

原来再之前上古大战并没有完全的结束,由于双方势均力敌,战到了最后也没有能够分出一个胜负来,所以无奈双方为了不再生灵涂炭,达成一个协议,将战局封印百年,让有缘人来破解,到时候再决胜负,而开启上古大战的钥匙,便是这世间仅存的三把上古神器,一把已经在赵远的手中,而剩余的两把,便需要赵远前去寻找,这也是雪姬留下来想要说服赵远一起帮助自己去寻找那剩余的三把神器的原因,赵远一方面想要成为像二叔那样的强者,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雪姬传授他功法的恩情,便答应了雪姬。

第九章节

赵远与雪姬出发开始收集剩余的两大神器,雪姬所知道的下一件神器的位置,恰好离赵家谷并不遥远,是在一片森林之中,两人深入森林,一路上与诸多魔兽所周旋,终于是找到了第二把上古神器的位置,第二把上古神器在七级魔兽蛮牛王的巢穴之中,以赵远和雪姬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赵远决定引开蛮牛王,让雪姬进巢穴拿神器,但是在雪姬拿到了神器之后,蛮牛王却狂暴了并且直接转身攻击雪姬,危险时刻赵远激发出了神器的力量,直接将蛮牛王斩杀。

第十章节

第三把神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所拍卖行中,第三把神器被一个商会所得到,但是索性他们并没有认出来这是一把上古神器,而是以为只是一把古董而已,但即使是这样,对于身无分文的赵源和雪姬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赵源决定把蛮牛王进行解剖,然后把他的皮毛和身上的一些珍贵材料卖掉,而蛮牛王的内丹由他自己吞服,赵源虽然在雪姬的指导之下修为突飞猛进,但是毕竟时间还是过短,需要一些灵药进行辅佐,而这枚七级魔兽的内丹就像是及时雨一样。

第十一章节

拍卖会上,原本被当做废品的第三把神器的拍卖,确实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风,有一纨绔子弟因为身边的女子想要这把神器,开始于赵远进行飚价,虽然赵远卖掉了七级魔兽身上的一些材料之后还算是比较有钱,花费了很大的尽力,拿下了这第三把神器,赵远与雪姬功成身退,却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这个纨绔子弟的围堵,赵远与雪姬在给了他一顿教训之后,飘然离去。

第十二章节

成功的收集齐了三大神器,赵远与雪姬开始出发前往被封印的上古战场,赵云与雪姬开启了封印并且被卷入了另外一个位面之中,原来真正的上古战场所在的位置并非如传闻中的那样,真正的战场之上的经过,也跟传闻大相径庭,原来上古战场真正被封印的原因,并非是上古之时双方实力均衡,其中隐藏了许多的秘密。

第十三章节

原来上古战场并非是一场内战,而是异族入侵了人类大陆,为了不引起恐慌,才对外宣称是一次人类的内战,这一战人类精英几乎尽数折损,最终一位冰系的圣阶元素师在燃烧了自己的生命的代价之下,冻结住了整个战场,但是这个魔法再过不久就要失效了,被冰封的异族已经渐渐的有了苏醒的迹象。

第十四章节

而这个时候,雪姬正巧误闯进了这一片上古战场之中,在那位牺牲的冰系圣阶强者生前所留下的最后一道影像石中,雪姬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并且知道如果再找不到解决这个残局的办法的话,人类即将面临一场浩劫,在这一批原本大陆的顶尖强者被封印的情况之下,人类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异族的资本。

第十五章节

而在影像石中记录了唯一一种破除封印的办法,那就是找到三把散落在大陆的神器,只有依靠神器的威力,才能击碎这个封印,拯救出被封印了的人类强者,而现在雪姬完成了他的使命,在知道了上古大战的真相之后,赵远挥舞着三把神器,破除了冰系元素师的禁咒。

第十六章节

人类强者被救了出来,同时被释放出来的,还有那些被封印了的魔族,上古大战的序幕开启,在赵远在三把神器的协助下,与异族的领主大战了起来,在献祭了三把神器的力量之后,赵远终于击杀了异族的领主,并且率领人类强者取得了胜利。

第一章朔方大陆

时移世易,一转眼就过去了千年。宁静了千年之后,朔方大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近来显得不太安详。

人称鬼面王的东野玄城霸主座下右护法方泽略,近来带着大批的高手,出现在了本非他们势力范围内的古战场遗址。

鬼面王本是朔方大陆里称霸一方的人物,手底下儿郎无数,组建成了鬼面军,自任鬼面元帅,而方泽略则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十分得力。甚得鬼面王的器重。

这一次之所以让方泽略出面,是因为沉浸已经千年的宝器,玉面玲珑八角方樽又重出江湖。

所以方泽略追查百里,这才缀上了目标,跟踪到了朔方大陆的一个丝毫不起眼,但却重要无比的村寨之中来。

方泽略身形高大,手足硕长,一双手能握千斤,眼神不怒自威,自有一股非常让人震摄的霸气。

这一队人马,是以他为核心的特别行动小组。平时只作追杀行刺之用,这一次则除了行刺之外,还带有打探消息,寻找八角方樽的重任。

在东方的鱼肚白还没有完全暴露之前,这天空都是灰暗的,而赵家峪这座小村庄,也显得有点特别。点点灯火,雾大而浓,透露出一种非常诡异的气氛。

但此时的方泽略,他的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得到的八角方樽一个壶盖上。这个方樽,是千年之前的古战场上面一位传奇的将军所有。昔日那将军武功盖世,又好琴棋书画,古玩收藏,所以有了这一樽爱物。

但让方泽略打破脑袋都想不通的是,自己追踪的女子,如果真的已经找到了古战场上面的宝藏,完全可以用其它的宝贝来花用开销,为什么要典当这一块轻易泄露出古战场上的宝藏秘密的八角方樽盖呢?

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留下了传言。自从旷世大战之后。谁能够得到战场遗址内的宝藏,谁就可以像旷世战神石之狂一样掌握天下。

就在此时,方泽略心中生出警觉,立即招呼手下隐藏起来。只见在一道山梁之上,如同一条巨大无比的蜈蚣一样的队伍,正举着火把,显是星夜兼程,正在朝着某一个目标前进。

方泽略心中一惊,立即下令,着所有的属下们离开山梁,没进了旁边的一道灌木丛里面去。

而灌木丛的下面,就是一道悬崖峭壁,山底下点点灯光,在雾气中弥漫着那一种特殊的香味。这是用动物的内脂,加上松香和白蜡做成的照明之物,山民们靠山吃山,取之用之都是现成的,方泽略一闻那种气味就能知晓。

但是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方泽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好像除了那特别的味道之外,还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顿时喉咙咕噜一下,有点口渴起来。

这是一个神奇的村庄,有千家,没万户。因为村里面的人家,都是住在天然形成的岩石洞穴里居住。而这些洞穴,皆置身于壁立千仞的悬崖峭壁上。

这个村庄靠山吃山,离村里不远处,就是进入到原始丛林的入口,而这里,本是一片原始的战场遗址,跨越了千年的时光,现在都被湖光山色给掩盖,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面貌。但只要本事足够,村中的猎户进入这里行猎,依靠古战场遗址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赵家峪近来有些不太平,只因为经过通天栈道前去山上打猎的时候,有人遇到了烈日貔貅。

听村里面的老人说起,这种神兽,已经是几百年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村中猎户遇到。

而赵远则是村里面猎户之中的青年一辈,他闲时打些柴禾来送人,换一些生活必须品。由于时运不济,打小出世就是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有需要的时候,他会跟着猎户们一起进山行动,去猎杀那些珍贵的猛兽,更有时会一人行动,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

村里人视猎户为守护神,他们神武能干,可以养活一家老少。而赵远则经常出去一趟,能够带回来许多活物,自己享用不完,就分派给赵家峪中的老幼,也算是十分的难得。

晚上回来,赵远又打到了几只野兔什么的,自己收拾了,摆上一桌。把村里面资格最老的赵大叔请了来。

赵大叔知道赵远没有怀什么好意,只吃菜,不喝酒。

一通老酒下肚,赵远喝得差不多了。对方却滴酒不沾,以赵大叔的性情,本是嗜酒如命的人,这下倒好,看出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如此的计较。想套出点话儿来,难。赵远知道自己想法落空。

赵远实在是憋不住,只得在赵大叔赵天元的暗示之下,把心中的不解说了出来。

“赵大叔,你和我说说。这神兽的出现,到底预示着什么。”

“小娃子,我劝你还是不要问好了,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老公叔他们说起秘话来,不要说有听的资格,就连站在百米开外都要被驱逐出去,不让靠近他们秘语的地方。”

赵远为之大惑不解,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赵天文一向来就喜欢吹牛,打从自己出生开始,一直听他吹到现在。

“赵大叔,你就不要再蒙我了,其实这里面的一些情况,我早就已经打听清楚,只不过是想你老人家证实一下而已。”

赵天文斜斜地兜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咋一下嘴吧,赞叹一声说道:“好酒,够劲。”

赵远站起身来,到窗户外边看了一眼,顿时惊讶地说道,“呀,怎么这个时候起雾了,看来今天到山上去了弄点野味回来的想法只得泡汤。”

“别啊,小子。”

赵远奇怪地道:“山上已经你起了雾,连我们这儿都给笼罩住,云山雾罩的,现在看得清你。”

赵天文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道:“今天吃了一顿,全都是你这小子孝顺的,老叔我也自当回报不是。”

听到回报两字,赵远的一双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道:“老叔,你糊涂了几十年,这次终于算是清醒过来了,实在是太好了,那你给我说一说神兽的事情吧。”

“不不不。”

赵天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连拒绝不了赵远三五次,更正道:“小娃子,我想跟你说的是虽然说起了大雾,一大早的不利于上山打猎,但是正是在这个时候,你想寻找的那一种神兽,它最喜欢露面了。”

赵远不敢相信地道:“貔貅居然喜欢雾气?不会吧。”

赵天文哈哈一笑道:“这可是我的秘密,现在我把它告诉你了,怎样,够朋友吧。”

赵远露出一个笑容,旋又难过地道:“这样的天气上山去,路认得我,我不认得路,又有什么用呢。”

赵远所说,倒是实情。要是换了平时,就算是大胆如赵天文者,也不敢这么冒失地去山上。

要知道,一旦起了大雾,接着就有可能下雨。而山路非常的崎岖,不要说是在雨天,就算是大晴天的,一个普通的壮体力要从山脚一直攀爬到山梁上去,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体力活。

所以赵远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赵天文为之一笑,乐道:“理是这个理,但事不是这个事。你想想看,前些天我说见到过神兽的时候,你不是也知道是什么天气吗。”

赵远勾手指头一想,记得那个时分,山上的确起了雾。顿时为之一惊道:“老叔,你是真的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带我上山吗。”

“那还有假。”赵天文傲然地道。

赵远放下正在吃喝的一切,马上准备弓箭刀枪去了。

两套衣甲装备,一个箭壶,外加一把长砍刀,一柄顿了尖的长矛,两人匆匆忙忙向山梁上而去。

过了通天栈道,那一边就是玄幻莫测的山梁了。虽然说赵远几乎天天都要与它打交道。但起雾的时候,视线受到了阻碍,再加上有神兽出没,心里面虽然激动,但也有些打鼓。谁保得定那神兽会不会向他发起攻击。

而赵天文的心里面,此时也在想着其它的事情。此时带赵远上山,着实让他后悔了一把。

原来此貔貅出现之事,不但在普通人眼里是神兽到来的象征。而且关系着一个远古的传说,虽然已经过去千年,但历代口口相传,已经让人分不清楚它的真假。

但他一向来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喝了赵远的酒,好好地享受了一顿招呼,带他一见这世间少有的神物,也算是还了小娃子一个人情不是。只要自己不把其中的一些秘密说出来,想必赵远见了神兽,也就惊喜那么一回,并不会攫上其它的事情,顿时心中放心不少。

赵远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观察着赵天文的反应。见到他的脸上有一段时间阴晴不定的,心里面害怕他会反悔,于是侃侃而谈试探一声道:“赵大叔,虽然我心里面不害怕,但是一想到见到那貔貅,还是忍不住有一些打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去。现在回去可能还来得及,要是再往前面走,一旦动了真格,进入到在山里面的大雾深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真不好说了。”

赵天文嗨了一声,道:“你这个小娃子平时看起来蛮大胆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老是掉链子。今天我们不要说已经上到了山梁上。就算是还在山下,掇我也要把你掇上来。”

他说的当然是气话,不过听在了赵远的耳里,不由得一乐。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还真想带自己开开眼界。于是再说起前番的请求,低声道:“赵大叔,其实不瞒你说,貔貅之事,我也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么几耳朵。但是绝对没有你所知道的那么详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一边走一边跟我讲讲有关这一种神兽的故事。”

“去你的。赵远我可告诉你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许跟我提貔貅两个字,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赵远为之无语,只得闭嘴不言。转往其它的话题上去,打发这大雾之下无尽的时间。

第二章赵家峪外战神墓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估计,现在应该已经走出赵家峪大约十几里地。到了古战场遗址的腹地了。

忽然之间,一阵声响传来。赵远为之一惊,道:“有情况。”

赵天文也伸直了耳朵,道:“在左边不远处。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娃子,千万要记住了。不管你见到了什么。都当作没有看到。要是那长着三只眼睛的貔貅真的出现了。你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死尸就可以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去管。连眼睛都不要眨一下,否则出了事情,我可管不了你那么多。”

赵远为之吃惊之时,头上挨了不轻的一下,赵天文催促他快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过了一道小溪,前面就是一高山上的陡峭山坡,只要爬得上去,从山坡之上可以看到整个松涛阵阵下的古战场遗址。因此此处是目测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最佳之处,为赵天文和赵远行动目标的不二之选择。

背着沉重的装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攀上了这一道山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见到真正的决战之时,赵远为之欢呼起来。赵天文一只大手却死死地捂住了他,在耳边低声怒吼道:“想死啊,想死不要连累了老子。”

原来山坡之下的广袤的平原上,那一片古战场遗址之中,有两队人马正在血拼。

现在四下里雾气缭绕,能见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却可以看到眼前大约五六十米远近,所以赵远所处的位置,是最佳的观战场所。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高明的武斗者技能决战。

只见前方大约百米之内,分作蓝黑两方面的人马,已经无情地向对方展开了进攻,其中黑人一方面看起来比较而言都是种一些,但是穿着蓝色的长衫那一方面的人马身手都比较强悍,在力量的对比上,并不比对方差多少。

“姑娘,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交出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其他的我们也不想多管。”

“嘿嘿,方老大,你这么说分明不把我们青龙帮放在眼里,虽然你们的霸主鬼面王是称霸一方的英雄豪杰,但是我家大王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不给一个和你的解释的话,我怕到时候你们家鬼面王没有办法向我家大王作交待。”

赵远听得更为吃惊,看来那蓝黑两方面人马,并不是互相冲着对方去的。难怪他们刚刚交上了战,又迅速地撤离,看得出来其中必有蹊跷。却是在为一个姑娘而战,顿时大惑不解,眼睁睁地瞧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只见更远的地方有一间小黑屋,长五米,高达十几米。一道已经上了年岁的木门冲天而起,拨地顶天居然比房间还高。

赵远早就已经注意上了,不过因为视线受阻的原因,他还以为是一株百年的老松树而已,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杜景臣,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分明是我们先发现她的。自然得我们先动手。可不要这么不识相,得罪了我家霸王,没你们好受的。”

“哈哈哈哈。”听到了方泽略的威胁之言辞,对方狂怒而笑,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得出来暗藏的怒火。

“你只不过是杜景臣手下的一个走狗,为什么这么替他卖命。不于到我们这一边来吧,和我们家霸王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想要什么有什么,更不要说区区的一个姑娘了。”

他所说的话带着三分的傲气,更有污辱对方的意思。连带那一位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面的所谓的姑娘,一并给绕了进去,果然是说话十分的狠毒,让人不齿。

赵远顿时更为吃惊,没有想到这一向来都十分平静的赵家峪,今天居然到了两三拨如此厉害的人物。

而一边的赵天文也是惊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挰着赵远的手稍微地放松了一点,又不敢离开他的嘴边。

赵远顺手一挥,将赵天文的手给挥了过去,回应道:“老叔,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闯祸的。”

“谁。”

赵远和赵天文纷纷缩回脑袋去,赵天文朝着他头上一指,好像在埋怨他道:“你看,说不闯祸,祸事马上就来了吧。”

正拉扯间,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原来却是一条像蛇非蛇,像鱼非鱼的怪物。却如赵天文所说,它的头上有三只眼睛,此时正拨地而起,在向那两拨人马作壁上观。

赵远感觉到裤裆里一阵的温热,居然吓尿了。赵天文也是老脸木然,显然此前他所见到过的貔貅,都与此一只大为不同。不但形体上没有它欣硕,而且那种修炼千年,能够呼风唤雨的霸气和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神龙之威,让人感到立在其面前,立即矮小三分。

“赵远,你他爷爷的,怎么尿到老子的鞋子上了。”

赵天文怒火中烧,对赵远冲口而出道。

“老叔,这回我看来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本来就尿急,刚才早就已经跟你说过。只不过因为突然之间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心中更加的紧张。却并不是害怕,所以才尿得出来,如果你要怪的话,那就怪我好了。”

赵天文顿时为之无语,连入鼻处是什么味道全忘记掉。

那三只眼的貔貅此时居高临下,正在用心地打量着身体底下的如同蚂蚁一样的两拨人马。

“啊,这是什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貔貅吧。”

刚才还打得你生我死的,现在居然有商有量,的确是非常的难得。不过当他们发现是在跟对方言语之时,立即互相哼了一声,又惊讶无比地昂头凝视着那巨物来。

“呜嗷。”整个山谷为之震荡起来,空气之中好像充满了一如同波浪一样的力量。赵远额骨发麻,耳鼓震震,就好像是被人给打了一榔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但是让他非常奇怪的事,就在身边的赵天文居然好像没事人一个,继续带着那种问号的眼神瞪着貔貅。

只见貔貅十几米长远,身上每一块鳞片都闪闪发光,就好像是水中的月光导引时候的影像,借着天还没有大亮时的天光,在一耸一耸,非常神奇。

更让人为之震惊的是它的面额之处,那一个三角形的脑袋上的三只巨大的眼睛。额头下两只,巨齿之上,鼻子正上方一只,只望一眼,就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赵远发誓,这一辈子它的形象都像恶魔一般永远铭刻在自己的心里,休想再忘怀。

“方泽略,怎么样。”

一听就是向对方求援。

方泽略为之一惊,答应一声道:“你们青龙帮的个个都是好手,虽然说我们家霸王更加厉害一些。但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既然你首先提出来,那我还是答应你吧。我们一起合作,将这一只貔貅给征服了。到时候取出内丹,你我三七分成。”

那青龙帮杜景臣的手下一听,顿时为之愕然。不过对方的实力,的确是要强过自己。非是自己家的帮主前来,所以只能够作出一些让步。

“方泽略,你他爷爷的不要贪得无厌,既然能够让我们一起遇到这一只貔貅。说明上天还是冥冥之中有一些注定的。这样好了,我们五五分成,分派三十位高手前来捕捉貔貅。”

方泽略摇摇头,道:“不,你要是再不答应我的提议,我可就要单干了。”

“谁人胆敢如此无礼,无视我杜某人啊。”

一个衣着考究,有点像村里面的教书先生一样的中年儒士侃侃而来,手里面捏着一把扇子,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样儿。

赵天文没有想到一天之内,把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两派人马的头儿几乎见了个遍。

赵远小心地问起他杜景臣是谁时,赵天文索兴把所有江湖之上的事情都一并的告诉他。

原来此杜景臣,正是人称玉面玲珑的圣手刺客是也。他当年能够从那一声旷世大战中存活下来,并且由手底下三个兄弟起家,混得风生水起。直到现在,坐上了青龙帮的帮主之位,全靠手中的一柄精骨扇。可知他手底下是多么的硬朗。

而已经称霸一方,占着东野玄城的鬼面王,正是在那一场大战之中的三个幸存者之二。

赵远又疑惑地问道:“之前我也听人说起过,战神石之云的事迹。但却没有想到他一人战一军,而且是集合了天底下的最强杀阵的江湖高手,几乎统统被他杀死,最后却换回一个生死不明的局面。最后传言种种,有说他复活了,有说他死了,有说他又活下来,并且已经重新修炼千年。可为什么已经成了妖怪一样的这些霸主和帮主之类的家伙,人人都像是蜜蜂见到蜂蜜一样,死盯着古战场遗址不放呢。”

赵天文为之哑口无言,事实上,在这件事情向他所知道的的确要比赵远多得多。但是以他现在这个年纪,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想了一下还是忍住不说,以待日后他自己去了解,有缘分的话自然可以做到,否则一切休提。

“别问了,快看。”

杜景臣的到来,极大地鼓舞了那些手下弟子们。同一时间,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赵远听得连连摇头,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帮主,居然这么的狂傲,到了想万岁的地步。

见到对方的龙头老大过来了,方泽略也为之一惊。一方面现在的情况有变,自己带来的人手虽然强悍,但也没有可能同时三方出战,大战四方。另一方面,鬼面王亲自下令,必须得把已经寻找到的一些有关八角方樽的秘密带回去给他。所以不得不作出了一番考量之后,亲自向杜景臣言道:“

杜大当家的,方泽略在这里有礼了。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可以大家好好商量,一起来想办法解决的。不过看在贵帮这么在意这一条貔貅的份上。我就把它让给你们。但是,房间里面的那一位姑娘,我们要带走。还请杜大当家的给我家霸王一个薄面,东野玄城和青龙城,只隔一条河,到时候大家喝杯水酒,有了这一份薄面,想必问题不大。”

第三章龙虎相争

杜景臣转身过来,伟岸的身躯顿时轻轻一耸,变得威霸起来。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把一身的儒雅之气给换成了雄霸一方的震摄人心的霸气,可见他的修炼是多么的高明。

方泽略一连退了小三步,立定身子之后,眉头一皱,亲自开口说话道:“怎么,杜大当家的难道对我方泽略的提议有什么疑问。”

杜景臣向前迈了一步,龙行虎步的样子,的确让人心折。不过手中的一把扇子立时变成了一把发出魄色光芒的长柄刃。一指头顶上的貔貅道:“它,我要了。她,我也要了。”说完刀尖一顿,转变了方向指向那一间黑色的小屋子。

赵远心中再起疑惑,以方泽略的口气来说。虽然对方的到来,给他们一方面的人马增加了无尽的力量。但到底人数众多却并不精。能战之辈,只十几人而已。

自己这方面,个个好手,千里挑一,可以说即使是杜景臣亲自到来,也有能力与之一拼。更何况现下就能够与他们针尖对麦芒,以硬碰硬硬捍一场。

“杜帮主,我方泽略好话说尽,至于听与不听。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毕竟在江湖上行走的,迟早是要还的。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异日你要是遇到了我家霸王,喝酒之间也要有说话的由头不是。”

杜景臣哈哈一笑,指着方泽略道:“方小儿,我是看在你对鬼面王忠心耿耿的份上,所以才会给你三分薄面,直到现在还没有跟你动手。识趣的话你立即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方大哥,我们不要与他争一时之意气。现在三面为敌,很不好对付。不如这样好了。”

一个老者模样的人,在方泽略的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子。方泽略立即改变了主意,转过身来,向杜景臣一抱着拳头道:“好吧,今天我就卖一个薄面给你。我们走。”

方泽略说走就走,立即带着队伍消失在了这一方平原上的尽头,遁入到了大雾之中,再也没有了蓝衣人。

面对着一条巨大无匹的貔貅,杜景臣大喝道:“孽畜,还不快点下来受死。”

那貔貅好像认识他一般,回头耸肩,一阵鳞甲像波浪一般地涌了起来。却不停地把身子往后缩去,看来果然受到了杜景臣的影响,开始向后撤退。

不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是,它缩到了一半之时,由十几米的高空突然转向,再把头挑回来的时候,尾巴也适时而至,顿时头尾夹击,像毒蛇和蝎子的结合,往地面上的几十号杜景臣和他的属下攻击而去。

赵天文鼻孔里面发出的非常不屑的声音,哼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老叔,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抵不过这一次遭遇吗。”

“不错,杜景臣照这样的方法打下去,非是被貔貅给杀死,至不济也会损失掉大半的人马。实是一个实打实的鲁莽之人。”

赵远为之一惊,道:“老叔,看你现在的样子和神态。感觉到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有一些不太认识你了。”

“噢,是吗。”赵天文不以为然地继续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

此时那貔貅已经攻至,杜景臣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如此的霸道。一个神龙摆尾,再配合上三角脑袋的毒牙攻击,的确起到了非比寻常的攻击效果。如果他要硬拼的话,在力量上并非是对方的对方。至少以这一只已经修炼了千年的貔貅来讲,可以轻易地把这方圆百米内的任何生物给毁灭掉。

到此之时,杜景臣大喝一声道:“撤退。”

他失算了!

不过后果不止如此,以杜景臣的精明,先前不知道捕捉到多少只貔貅,修炼了多少貔貅内丹。但却没有一只与眼前这只可以相比拟。不但块头大,而且极精明,像是比人的心智更加清明一般。

杜景臣心中在懊悔之时,早已经料到因为刚才的失着,让貔貅抢了先,再斗下去,只得是性命攸失,从此青龙帮不在。

“撤退,撤退,有多远滚多远……”

“啊。”

“啊……”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哀嚎之声,让赵远听了也十分的不忍,对方虽然说是那十恶不赦的杀人如麻之人。但到底是在神兽面前,就像是蚂蚁如神斗。

一种天然的正义之感,让赵远为之怒发冲冠,他站了起来,大声地道:“貔貅,貔貅,来吧,冲我来吧,我要与你决战。”

貔貅正把十几个黑衣人全部都给挑飞,听到了赵远的挑战,为之一顿,剩下的黑衣人趁着这个机会,立即有多远逃多远,连头都不敢回。拼了老命向大雾的深处遁去。

貔貅愕然转向之时,赵天文为之无语。他恨不得赏赵远一百一千个耳光。这分明是找死之举,祸水既然已经被引来,只得强自为他出面。

一道无形之中,显露出霸道之气劲的护身真劲顿时从他的身上显现出来。赵远惊讶道:“老叔,你会武斗者技能?天啊,你怎么……”

原来赵天文本是一高手,却一直隐居在赵家峪之中。只是一向来隐忍得好,没有让人发觉他的真实的身份而已。此时赵远问起,哪还有时间与他纠缠,喝道:“滚,找地洞躲藏起来吧,你这个二货。”

赵远为之哭笑不得,挻了挻胸膛道:“祸是我闯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叔你退下,让我上。”

说完,赵远摸出了自己的那一把砍柴刀,向着那一条比自己块头大上几十倍的貔貅,居然没有丝毫的惧意。

赵天文为之大惑不解,赵远既然如此胆大的话,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貔貅的时候,会尿裤子的?

“老叔,我说过。我闯下的祸,让我来承担。你退下。”

赵天文一把将他给扔回了沟里面去,临了还不及交待一身,纵身一起,像一道飞天玄鹰挥着手里面的开山刀斩了过去。

魑魅魍魉的貔貅刚刚偿到了嗜血的滋味,哪还会放过向自己不自量力前来挑战的人。

只见此时天光破晓,一道血红的云彩已经打破了黎明,把天边上的白云给染得血红,眼看一轮明日就要破空而出。

貔貅掉头过来之时,赵天文正飞临它的肩胛之上。长刀在手,心中信心陡然增加。不过那巨物非是好对付的,只见它一挻身,肩胛骨一阵的耸动,光洁的鳞甲上变得无缘的油光发亮。

赵天文本已经到了它的头顶之上,立身之处,正是貔貅的肩膀。却不成想到它如此的醒目,一阵不小的耸动之后,脚下立不住势子,居然连人带刀,一并的滚落下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本已经十分的卖力,此时更是小心翼翼地向一旁躲避着。一道闪电顺势而为,从他身边掠过,赵天文也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反正是活不成了。但愿赵远能够走远,不要为此通灵巨兽所伤就好。顺手一刀斩出,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声巨响,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响声,赵天文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意识,晕死过去。

“灰灰,你走吧。”

赵远惊讶地回望之时,找到了赵天文。此时好像听到从小屋里面传出人声来,但因为在照顾着受伤颇重的赵天文,来不及多想。连拖带背的重新将他给带回了那一道山坡。

此时那些刚刚第一时间退去的黑衣人,全都已经折返。原来他们杀的也是回马枪。

赵远正要带离受伤的赵天文,他幽幽地清醒过来道:“不要动我,不要动。我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一样,痛不欲生。赵远,你快点走吧,我怕那神兽再来。”

赵远摇摇头道:“老叔,我不会扔下你一人不管的。我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吧。”

“不,要说安全,这儿最安全了。我们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让时间来解决吧……”

此时赵远再探出头来之时,那巨物已经远离。但发出了震荡山谷久久没有消失的怒吼之声。赵远心中起疑,巨物显然是很不情愿地离去,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将它给招唤走的。

“姑娘,你还是现身了吧。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交出八角方樽,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是吗,我怕你们要了八角方樽之后,接着又想得到碎玉剑,海魂刀,和破空戟。”

赵远听到那名字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被赵天文死死地掇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心知他怕自己再闯祸,所以才给“软禁”了的。

方泽略为之哑口无言,对方实是非常的醒目。已经料想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即使是对方答应了自己的先前条件,也会像挤油脂一般,刮地三尺,也要得到上古宝藏。

宝藏到底是不是在这个平原上,还很难说。但既然今天的事情,都与这一道平原有关。说明很有可能就在离这儿不远处的某个地方有通向宝藏的入口。

但苦于找不到入口的存在,这么些年来,方泽略在鬼面王的授意下,转而从宝藏内的宝物入手,继而才追查到了八角方樽盖的下落。

此方樽之盖,已经落入了方泽略之手。通过自己的渠道关系,很自然轻松地从东野玄城一当铺之内得到它。

不过拿到了盖子,确定了它就是八角方樽上的一个配件。知道已经有人先东野玄城之主,霸王鬼面王一步进入到里面。方泽略心中早有不忍,拼着老命,也想把它得到手。

所以在心思被猜透,让人给捅坡了自己的阴谋之时,方泽略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想到对方又油然而出,再揭他的伤疤。

“方泽略,被本姑娘说中了吧。你心中有怒火,不如发泄出来吧。本姑娘能够为你提供一个合适的发泄口子。”

方泽略知道对方动手在即,立即定了定神,朝着小木屋里面的大门道:“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那貔貅与你有关。但现在它既然已经走远,本将军也不怕你。”

“呵呵呵呵。”

第四章仙子初现

听到方泽略自己为自己打气的话儿,里面的姑娘也之一乐,道:“方泽略啊方泽略,你的气数,也就到这儿了。听着,鬼面王的事情,我不想绞和,但你们已经得罪了本姑娘,我誓必不会放过你的。只是某答应过一个人,在万不得已之时,不杀鬼面王半个徒子徒孙。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哼,少说废话。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不会让本将军对你有半分的怜悯之心。虽然你受了伤,但非常之时,非常之法,霸王想得到姑娘的协助,但姑娘却不领情,反而拒绝到底,这本非来往之道。如果你真的想为了我们东野玄城好的话,就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

木门一瞬间的光景,说破就破。像钉子一样飞出来的木屑,此时已经化作了千万道的光芒扩散开去。方泽略的几十个手下,功夫弱一些的立即中招倒地,死者无论是怎么个面容,全都内劲护体真气被摧毁而亡,死状非常的恐怖。

赵远看到这儿,大气都不敢出。而神秘莫测的赵天文,此时见到赵远的神态,反倒笑了起来。

看来他有话要说。

“老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我们非但不能走,而且要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这样,兴许会留下一条性命。否则现在离去,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赵天文的口气不容质疑,赵远只得闭口不言。

再望过去之时,那木门之下,此时已经多出一个少女。赵远顿时呆了。

这一个女子一身雪白的素纱,头上蒙了一片与天同色的蓝色丝巾,刚刚好把其面容尽抹。却可以从那玲珑凸透的身材里面看出她的姣好,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此女子定然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

方泽略哪里想得到对方的反应居然这么的快速,心中大为吃惊,手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去。准备情况不对,立即出手。

那女子风姿无限地打量着他,方泽略也像着了魔一样地回望过去,一时间里,连目光都移不开去。可见对方的娇艳,的确震摄到了他及其所有的属下们。

“姑娘,可能这当中的确有一些什么误会。忽悠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也许这样可以让误会消除。”

“你不是想着一肚子的肮脏想法吧。”

方泽略为之气极,道:“姑娘美艳,的确是冠绝天下。方泽略虽然说走南闯北,一辈子见到的美艳姿色绝对少不了。但也少有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可是总给我一种感觉,姑娘好像并非正派人士。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是能够好好地商量一下,问题既然产生了,就必须得想办法解决,你说是也不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事不是这个事。方泽略,你分明是心存畸念,想看我的身材,明说好了。”

方泽略心中产生了一种十分不详的感觉,虽然对方还是莺莺燕燕,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笑语,而且是有一种少女少有的纯情娇媚。的确是让人非常的入迷,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总是让他的心除了着迷之外,有一种如同鼓中走马一样不详的感觉。有说不好问题是出在哪里,顿时提高了警惕,怔怔地正视那姑娘。

此时那女子嘴角飘出了无比动人的微笑,轻声细语地说道:“你们去了,果然又来了。而且还回来的这么快。”

这等于是废话一般,方泽略顿时问道:“请问你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吗。”

对方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提剑斩来。“我等着你们来送死呢。”

女子旋身一转,顿时长刃出鞘,手中利剑已经发出了寒光,席卷了下面的敌人。

方泽略本是霸王鬼面王手下的数一数二高手,什么场面没有见到过。只是从对方的出招第一式来看,就知道遇上了平生少见的高手。哪里还敢有办点小视之心,立即大喝一声,再提醒自己的手下要小心行事的同时,已经向后退步,腾出空间来让手下填补,同时发出命令,着令向此美艳女子发起只活捉,不斩杀的进攻。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那俏丽女子在说话之间,就已经把长剑卷入了方泽略组织之下的一片剑网之中。手起剑落,已经有三颗人头掉了下来,下手之辣,一时无两。

赵远看得惊心动魄,即为那美人儿着急不已,又想见见她出尽风头的样子,的确是非常的矛盾之极。

与他的矛盾相比,在场之中的方泽略,可谓是头大如斗。他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对方与自己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一见面,就是惨烈无比的杀着,可见其是真的动了怒气。

为了寻找宝藏,方泽略的确已经付出太多。此时已经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他绝不允许自己放弃。

那美艳女子衣角飘飘,手中长剑一抖,剑芒像潮水一样地倒泄回来,非常强烈的杀气,顿时把全场都给罩住。

赵远虽然远在七八十步开外,但也能够感受得到那强如火光的杀气。

方泽略已经感应到对方的强悍,绝不想再让她取得了先手。既然面皮已经扯下,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只得全力出手。

只见他狂喝一声,身子向上一挻,立即化作了洋溢着力量与美感的弧形,向对方斩去。

与此同时,手下们纷纷上前来助阵。

“啵。”

一道非常强大的劲气透刀而入,只见对方向上长掠而起,当方泽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头顶之上。手中长剑,像长虹一样地下挑,目标直指方泽略的命门。

“铛。”一声非常清脆的呼声响起。

刀剑相交之时,再一股非常强大的巨力透过手中长刀,向方泽略的手臂上传来。顿时袭卷了整个身子。方泽略竟然被震得连连后退,差一点没有跌倒。

对方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却没有想到劲道如此的霸道。而且还带着七分没有使出来的力量。自己作为一个黑道上的霸主级人物,这么败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上,的确是没有脸面再去见人。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那美艳绝伦的女子,一招得手,顿时施展出一身的本领,又把方泽略的手下挥退,长剑遥遥指向了方泽略,示意其与自己作最后的搏杀。

改正们纷纷劝退,方泽略大喝一声,不退反进,顿时人随刀去,整个人如同放飞出去的风筝,往上一挻一抖,长刀在手,组织起攻势,又冲向对方面门。

那美艳的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在自己的手下走过五七招居然还能够不败。顿时目露讶然之色,但手中绝没有半分的手软。

她一个番飞,顿时整个身子暴起。来到了方泽略之上,显然,不管是在武技是。还是轻功之中,她都要比方泽略高明不少。

人转剑飞,一瞬间又重新落回到自己的手中。一刹那的光景,十多名方泽略手下身手不弱的高手,像雪花一样软弱无力地倒了下去,顿时血肉模糊,好像被融化掉一般化面了一地的血水。

方泽略看得触目惊心,立即大喝道:“给我上。”

这已经是声撕力弱之后的无奈之举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么多手下儿郎们,此时再向对方进攻,已经是多余。但逃走一直不是他的本性,所以还是在作最后明知是死,仍然要敢于为之的冲杀。

众属下们都是平日里面横行霸道的恶汉,过习惯了刀口子上饮血的日子。见到对方如此的霸道,反倒增添了他们的凶恶,顿时不顾死活地一拥而上,作无谓的搏命去了。

“啊,啊……”

那女子手中长剑顿时变成了一道白光,从左到右,只一比划间,就有无数的鲜血飞溅而出,大汉们的凶恶,只变成了痛苦的哀嚎之声,一众人等,都失去了战斗力,纷纷像纸筚一样倒了下去,没了性命。

方泽略回过神来的时候,与他一并,只剩下了不到五名手下在苦苦地支撑着战局。眼看势头不保,性命危在顷刻。

最后一名属下在自己眼睁睁的目视之下,让对方给一剑挑飞,顿时血如雨下,狠狠地摔了下来,再也站不起身。

对方剑尖再点,与方泽略的长刀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方泽略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能够想得到的任何方法,但仍然不能够从对方的凌厉招式之中脱身。

当他挡了三剑,回踢了对方一脚之时,屡屡助自己取得胜利的长刀,居然像裂石一样地一击两断,顿时手中只往下了刀柄,方泽略想也不想,当成了暗器向对方捅去。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还是感觉自己性命不济。暗器脱手射出的那一刻,方泽略加速度向后退去,却在此时,对方的速度不退反增,同一时间,也学他一般地送出了手中的剑鞘。

“卟哧。”

方泽略不敢相信地望着透体穿出的剑鞘,手中尽染一片鲜血,怔怔回头,被对方从中抽出利器,像做了一件丝毫不以为意的事情一般,就那么无所谓地离去了。

赵远终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安顿好了已经晕过去的赵天文之后,立即到了方泽略的身边。在他的指引之下,找到了一个蓝色的小药壶,打开来,喂了他一粒,想了想,再淘出两粒,迅速离去。

原来他见到方泽略虽然被对方攻中胸口,本已经命绝,却还有游丝在。于是摸了上去。支持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对方的手一直指着胸口一个方向,非常醒目的赵远立即想到可能是有治病救伤的良药。

这一招果然非常的有效果,赵天文服用了药丸之后,气血已经好了许多。再扶着他一拐一拐地回到战场之上时,哪还有方泽略的影子。地下三五之处,到处都是死尸,让人不忍再看。

回到了赵家峪之后,赵远整个人都沉默了。

第五章心事之迷

已经伤好的赵天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村里人都说赵远中邪了。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睡觉,只是双眼望着窗外,好像有什么心事。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赵天文急坏了。

“赵远,你再不吃,可别怕我没有提醒你。只怕日后你想吃都没有了。村里面的人家,已经断炊一段时间了。这几天都是大雾,根本就猎杀不到野味。地里面的菜,全让野猪拱了去。你这家伙倒好……”

赵天文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赵远就是不开口。果真如同中了邪一样,好生让人不解。

“他老叔,你就不能想想其它的办法吗。”

邻居们见到赵远即使是如此模样,也还从家里面拿一些吃货来周济一下。

赵天文一边目视着赵远,一边拍拍额头,自怨自艾地道:“早知道如此,老子何必去碰这个霉头。哎,都是好奇惹的祸。”

“他叔,你怎么了。什么霉头不霉头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乡亲们穷问不舍,赵天文只得尽情胡说八道一通,有一句没一句地把人打发走。

入夜了,到了掌灯的时候。这一处的土砖打造而面的小茅房里面,显得特别的温暖。

“老叔,你说,那女子还会不会再回来。”

“哎呦,感情你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的天呢,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赶紧打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小心喜欢上了她,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赵远怒道:“你说到哪里去了呢,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的姐姐了。我只是非常的好奇,一个那么看上去需要人去照顾的姑娘,没有想到身手却好得出奇。而且那么多的恶棍全部都让她解决,的确是让人难以预料。老叔,我相信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远的话,让赵天文为之无语。不过赵远既然能够开口说话,就说明他没事儿了。再忙活了一阵,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回自己的家去了。

赵远在坑上吃喝无味,睡觉无眠,整个人,整个人的脑海之中,所有的心思全用在了思索那位身手高明的姑娘身上。

“她为什么就那么厉害呢。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我听那两拨人马说什么内丹不内丹的。还有貔貅,什么宝物,入口……”

第二天一大早,赵天文来看赵远,见到他两眼深陷,眼圈发黑,整个人像被晒成了肉干一样,只三五天的功夫,起码瘦了十斤。本已经是皮包骨头的他,现在变得更加的瘦弱。明显有一种给人营养不良的感觉。

“劳资不是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要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吃。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样的人。这人比人气死人,不要这么异想天开了好吗。”

赵远气道:“这个我知道,我的身世这么的孤单。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我一个人长大的。虽然说在赵家峪得到了大家的照顾。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平平淡淡的日子。突然之间冒出来的高手,就好像是在湖水里面偷下来的一块巨石,在我的心湖产生了一阵巨浪,我想这一辈子我的休想能够平静得了。”

赵天文为之所极道:“那你小子想干什么,收拾收拾,随我上山去。今天是好天气,外面的日头都要笑开花了。你小子再不起身运动运动,迟早变成那村头的光秃秃树梢。”

“老叔,我不想去。”

赵天文突然不阴不阳地说了那么一句道:“如果能够见到那一位姑娘呢。”

赵远一跃三尺高,道:“真的吗。她真的会来吗。那我去。”

“不,今天的打猎行动,你不能参加。我已经和村里面的壮丁们说好了。着他们猎杀到了的,多少分你一点。等挨过了这一阵,自然有你上山的。”

赵远死活不依,硬是要跟去。赵天文无法,只得带上他。不过却和赵远约法三章,在出发前着他一切都要听自己的,绝对不可以胡乱做事。

赵远自然是满口答应,带着刀枪剑戟,一齐向通天栈道赶去。

“赵远,听说你见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是不是啊。”

赵远不悦道:“老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可以像乌鸦一样,到处嚷嚷我的事儿呢。”

“哎呦,赵远,还真有这事儿啊。人家姑娘有没有婆家,穿着打扮怎么样啊?以你现在的样儿,能和她门当户对么。”

乡邻们的揶揄,让赵远很不是滋味,陪笑几声,赵远顿时沉默不言。

说到底,他真的以为自己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不会比任何的人差。只要能用心,定然在日后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不过正所谓入是墨者黑,在赵家峪都已经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当地的生活。就这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倒是过得非常的畅快。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赵远想的好久。终于想到了为什么这几天会闷闷不乐。原来自己想成为像那女子一样有着高明身手,并且无惧人多力战的勇士。

最重要的是,那姑娘明明知道对方强于方泽略者。是那种能够在刀头上舔血喝的凶恶之人。居然丝毫的惧意都没有。像对付一头小羊糕,轻易地打扒在地,方泽略弄得生不如死,差一点就送了命。

就连现在赵远都保不定方泽略一定可以活下去。虽然说已经吃过了解药。

今天他们进入的,是草木深处的另外一处林子。这儿野物颇多,不用小半天的功夫,就已经猎杀到了一头小野猪,再加上一些天上飞的,已经够平时的收获两倍有余。

“老叔,老叔……”

“嚷什么。”

赵远道:“你听到没有。那天,那天我们见到的貔貅。好像又回来了。”

“啊。”赵天文惊恐回头,问身边的其它人道:“你们听到了异响没有。”

“什么异响,根本就没声儿。除了林子里面的鸟兽在呜叫,哪有什么声。赵远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听风就是雨,一惊一乍的真是。”

赵远罢罢手,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听到了,并且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们。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去面对吧。”

赵天文道:“慢着,赵远,你去哪里。”

“我想去那一片古战场上面看一下。”

“你找死。”

赵远振振地道:“我就是去找死。”

赵天文一指赵远,对身边人道:“他疯了。”

只得由着赵远一人,向那山林边缘处的草地上行去。

赵远跃过了一道小溪,前面就是平原。一间小屋的房顶,此时已经是隐隐约约可见。再过小半个时晨,当可见到那天惊鸿一瞥姑娘的地方。

空气还是那么清新,草地上却有无数的野鸟飞来飞去,好像在争抢什么东西。

赵远加快了速度,向林中小屋狂奔而去。他的手里面握着一把开山刀,肩膀上背着一把弓箭,箭筒里面还有两支长羽。

不过行过去的时候,赵远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并且对眼前见到的景象十分的震撼。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一片乱草丛散落着,地下到处都是鲜血。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搏斗。

赵远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好像从那一间小木屋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整个人都为之浑身发抖,也不由自觉地停下了脚下的步伐,选择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他心里面害怕极了,但却又担心能不能见到前几天遇到的姑娘。

“铛。”

火花四射,从那木屋里面居然迸裂出来一道火光,赵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笃信小木屋里面果然有人。

如果是那姑娘的话,自己怎么说也想见他一见。

赵远不顾危险,顿时加快了步伐,向那小房子里面遁去。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天上太阳高烧,地下热浪滚滚。那些鲜血经过时间的烧灼,有些已经被风干。但风里面还有一阵非常让人做呕的气味传来。

赵远捏着鼻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山林中的小屋靠近。终于走过了那一坐木门,再探着脑袋向里面望着进去,顿时为之一惊道:“这里果然有入口,我的天呢。到底通向什么地方呢。”

赵远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向里面靠近。

不过因为他一来胆大,二来心细。早已经把所有的不解和疑惑排除在脑海之外,一心只想破解那个赵天文一向都不明言的秘密。

林中有小屋,小屋内有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而姑娘居然还是个高手。

这一切与立身处的古战场,神秘的帮派,身手高超的世外高人。还有赵家峪上的山梁上传说中的野兽扯到了一起。一种神秘之中带点勾引的味道让赵远欲罢不能,他很想立即就揭开所有的秘密。

一个发着丝丝幽光的小洞,从破门内的墙壁下被破除开去。地下一地的灰尘,连着那简陋得不能够再简陋的一床一椅,合着一个小桌子,连桌布都没有披。可见在这小屋之中栖身的人,并没有作长久居住的打算。

赵远顺着那一道幽光向里面望了进去,顿时只感觉到阵阵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他只觉得心惊不已。

即使是这样,赵远还是希望能够一睹地穴底下的真容。

“周哥,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刚才一道光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他妈的,怎么挖来挖去,就是找不到那些深埋在地底下的宝物呢。”

一道声音从上面传来,赵远现在已经到了地道的中间部分。一条长达三五十米的通路已经被打开。里面显然有人在忙活着。从话里面听得出来,他们一定是在寻找什么宝藏。

第六章再探战神墓

而从上头入来之人,当是他们的同伙。赵远之所以有这个断定,是因为上头发出非常响的脚步声音,能够从这幽闭的空间内直达地底,所以底下人听了,定然有所觉查。但他们既然已经听到而没有反应,可见是同伙来了。

果然,当赵远闪身到了一堆的干草旁边之时,藏入其中的突起入,静侯一边,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道静,你这个鬼鬼祟祟的老道,到底忙活什么去了。你他们娘的,体力活全我们干了。还想不想分宝贝。”

一声十分阴郁的声音响起道:“别忙活了。我看入口根本就不在你们挖掘的那个地方。刚才我已经堪验了一下。那一道闪光,是从另外一边透出来的。这说明神器可能已经破土而出。”

“啊,那怎么办。”

赵远为之惊愕不已,他现在已经是从不同的人身上,第四次听到了神器两个字。再仔细听了那么几耳朵,顿时隐隐约约传来什么八角方樽,碎玉剑什么的东西。只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何神器。

可他明明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到了地道中间部分却听不到了呢?

一个疑团悄悄地爬上心头,赵远不得已之下,听到下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得向下再行探去。希望可以有所收获。

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顿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赵远断定,必然是有人有新发现。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条通路上去。

小心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赵远决定近一步向下潜去,争取尽快地掌握地底部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对方显然有至少五个人。从脚步声听上去,大约就是这个数。

即便是只有一个人,赵远也是不敢让其发觉自己的行踪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武技,再说了,山里面一猎户能有多大出息,撑死成为战场上的一个好手,当一回东野玄城的野战之兵已经不得了了。

赵家峪就有人出山当兵去的,东野玄城与青龙城打得死去活来。斗斗休休,休休斗斗,这都是几十辈子传承下来的东西。直到现在,还在争斗不休,而且间接地有战火发生。赵远早已经听得习以为常。

就连前次见到的方泽略和杜景臣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的,都已经是见怪不怪。

只是现在才知道了宝藏的秘密,知道这宝藏之一,可能有那传说中的神器而已。

只是让赵远十分不明白的是,鬼面王既然已经掌握了整个的东野玄城。而赵家峪又属于东野玄城的一部分。为什么不派出大把的战士前来争夺。挖地三尺之下,必然可以将这儿挖个底朝天。什么宝藏,什么秘密都要曝露于阳光之下。

但鬼面霸王还真就一直没有这样做,不但他没有。上一代的霸主也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带着这个疑问,赵远继续向下挻进。

这回他变得非常的大胆,有了前次的经验,知道只要把脚底下抹干净。一声不吭之下,就能够向那一伙夺宝的家伙靠近。

“道静,我说你爷爷的,你一道士,修炼武技也就算了。谁也说不上你什么。偏偏你要四处打猎,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做的事情和我们哥三一样,但名声却好过我们。这他爷爷的我就想不通了。”

道静无量天寿一声,道:“小道不打狂语,几位朋友请开墓门。”

墓门二字一出,一阵狂笑之声传来。赵远知道他们应该已经接触到了什么,所以会如此的狂喜。一阵无所忌讳的笑声过后,就是一阵死寂。

赵远心中十分不落忍,早已经抓狂的心理在逼着他一步步地向最后的距离靠近。

一步,两步……这幽暗的地下还是没有半丝的声音。

赵远自言自语地道:“难道他们都走了?不会吧。”

快步跟进,手摸着墙壁。直到这时,赵远才愕然发觉手上摸的,已经由泥巴变成了城墙。

连脚下也换成了是平坦得比自己的茅房还要光滑的城墙之时,赵远这才彻底地相信这应该就是一处地下墓室。不然的话,那几个诡异的家伙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心想他们一定是伸入墓地中心地带去了。

却不成想见到前面隐隐约约幽光传来,再向前一步之时,火光突然冲天而起,分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亮堂起来。而前面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

“我说有人吧,原来却是这个小贼。看爷爷不收拾了你。”

那手里面拿着一柄拂尖的人此时也多事起来,阴柔暗毒地道:“还是让我来和这位小公子亲近亲近吧。”

声线之中,有一种让人十指发麻,好像用指甲在光滑的铁片上划一样难受的残忍嗜杀意味。赵远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那说话非常的粗鄙之人已经向赵远招呼过来,正在此时,一声貔貅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赵远听得清楚分明,那声音是从入口不远的地方传来的。

众人都为之一怔,想向赵远发起攻击的两人也停下步子。抬头望着那个已经被打通了的地穴道:“不会是战神真的重生了吧。你们再听。”

“嗷呜。”

众人再是一惊,道静飞起一脚,赵远立即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赵远听到好像听到地板开裂的声音传来。再往后,就是一声声撕声列肺的哀嚎之声。居然有足足五声之多。

一道冰凉的东西顺着他的面夹流下,赵远下意识地清醒过来,伸手一摸,顿时吓了一跳。居然是一片光洁如新的鳞甲。

“啊。”

赵远坐起身来,环目四顾之时,只见得到正前方有一道比墙壁还大的微亮光景,呈现出一片白色,并且在一闪一闪的。

他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

忽然间,一声怒吼咆哮着,间波扩散开去,赵远一阵头脑发麻,顿时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置身于石床之上。

上面什么布置都没有,只是光秃秃一张床,间有寒气从四周渗出,非常神秘。

赵远终于可以视物,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道:“你醒了。”

赵远摸着迷迷糊糊的脑袋道:“我……这是在哪儿。赵叔,老叔……”

“别叫了,你是在战神墓之中。不会有人听得到你的声音的。”

“啊,你胡说。我明明在……在一个通道里面。”

一把娇柔的声音再响起道:“不错,请问你也是想来夺取四大神器的么。”

那一把好听的声音立即转冷,赵远知道,任何的回答在此时都已经显得多余。因为对方杀机已起,看来已经认定自己和道静他们是一伙的了。

“哎,这么和你说吧。这天底天到处都是金锭子,银锭子。可我赵远,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小。我即使是有心,又能够拿得动它吗。不要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就连进这一道地穴,都是情非得已。我要不是……”

“不是什么。”对方穷问不舍。

赵远无言以对,道:“姑娘,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一姑娘对吧,这事儿,你问的过了。它涉及到我的私隐,是不是不问的好。”

由于灯光昏晕,赵远现在都还看不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至少能够辩认得清楚对方是一女子。

“嗯,我相信你。我曾经见过你。”

赵远惊讶地道:“你见过我?在哪儿。”

壁灯轻移,顿时现出一张娇美无伦的脸来。赵远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大力地喘息着,不敢相信地道:“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什么。”

呵气如兰,一张俏脸吹弹可破。整个说话的过程,看在赵远的眼内,都是一种*嗜骨的感受。狠狠地咽了一口,赵远震惊无比地道:“姑娘,可算……可算找到你了。”

“啪。”

赵远脸上着了非常重的一记,顿时现出一片火辣辣的痛来。和自己身上的火辣辣相比,这一道耳光的力量显然更加的明显一些。

赵远顿时发觉原来自己受伤了。全身都痛得发麻。

“原来你也是一个不屑之徒,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赵远眉头像身躯一样身躯皱起,道:“姑娘,你误会了。我自从那天惊鸿一瞥姑娘你的芳容之后。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朝思暮想之中去。却不成想,冥冥之中已经有所注定。还能够与你在这儿相会。实在是太意外,有些……就像是……就点得意忘形吧。但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并无任何的恶意。”

“你敢。”

对方听到赵远口舌木纳地辩解之时,终于算是相信了赵远的话。还发出了一声浅浅的轻笑。

赵远看得更是惊艳。

只见那如同泼墨一样的乌黑亮丽头发之上,盘着三五支金银小钗,一道流海泻了下来,刚好披在肩膀上。另外两条长发,则像是濗布一般地垂下来一直延伸到肩膀后面去。

与前番相比,赵远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玉容。所以无比的震惊。

更为让人魂销心蚀的是她的身材,好像多三分也不盼,少三分也不瘦,身体曲线应该凹凸的,都无比曼妙地显露或者是隐藏起来。自有一股勾人魂魄的魄力在其中。

赵远看得正劲,见到对方微嗔的样儿,带着一丝怨怪之气,只得移往它处,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莫不是真的到了战神墓了吧。”

“你还说不是为了战神墓而来。”

赵远欲辩无门,只得道:“我好奇,所以跟了进来。不过你放心,我决不是那种见财起意之人。”

“哎。”

赵远好奇地道:“你叹气干什么啊。对了,我想知道貔貅是怎么回事。好多人都在找那千年神兽呢。”

“你也听到了。”

赵远大说特说,与对方对话一番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也不知道貔貅是何物。这下终于算是出尽了风头,赵远大说特说,对于顿时怀疑起来,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时,我正想着如何对付这一头怪物。却不成想,有人好像用腹语轻轻地唤了它一声,然后神兽就走了。是也不是。”

赵远高兴地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第七章出奇不意

而此时那姑娘的心中,暗暗地涌起了一种奇异。只因为当时那唤神兽之声,是以一种先天劲气而发。不经过后天数载乃至数十载的努力,是没有人能够发得出来的。而要听到从其发出来的腹语劲气,更是要在修炼上有着非常深刻的顿悟,突破到了一定的层级。才可以探查得到其中的细微之处。

赵远分明是赵家峪一猎户,要说打打野猪什么的。有他的份,要说能够听到只有在武技上,修炼到了至少是炉火纯青地步的腹语,这是没有可能的。

因此对方断定,要么赵远是在说谎。要么他本身就是一个绝顶高手。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可就有麻烦了。

想到这儿,姑娘闪电出手。赵远避让不及,顿时胸口被拍中,像石头一样抛飞出去,脑袋重重撞击在墙壁之上,赵远又晕了过去。临了他伸出三根手指头,亦即在向对方抱怨这是自己今天一天之内的第三次晕过去了。

赵远居然全然不会内劲,那姑娘又再陷入了迷惑之中去。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赵远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小镇上。

他孑然一身只有一个人,而大街上非常的热闹,到处都是吆喝叫卖的声音。是不是还有几声孩童的嬉闹声传来。

赵远肚子里面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赵远抱着饿腹,寻找吃的东西去了。

不过他进入到了一间面馆之时,才发觉自己原来是没有钱的。

为之气结,狠狠地骂了一声,出到门外。

“小友,是不是在为无钱花而忧愁啊。”

赵远伸起手指来,顿时全都记起了。道:“你,啊,我知道了。你是道静,怎么,你的伙伴们呢。”

道静好像十分的不情愿再提起其它的事情,对赵远道:“不如我们合作。”

赵远大惑不解,反问道:“合作什么,你武功这么高明。还用得着我与你合作么。有什么打算就说出来吧。能答应的,我不二话。不能答应的,你就算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赵远也不吭一声。”

道静竖起大拇指来说道,“算你牛。”

携带着他,一同走进了面馆。赵远心想好汉不吃嗟来之食。对一桌的好酒好菜道:“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不然的话可能要让你破费了。”

“没关系,该吃吃该喝喝,考虑那么多干什么。来兄弟,走一个。”

赵远不得已之下,只得喝了一口酒,顿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道静既然想请自己喝一回,而且已经向他言明自己并不会因为一顿饭而对其有特别的感激。故赵远能够放开怀抱,大吃大喝起来。

吃得三分饱之时,赵远才用心地打量起这个贼眉鼠眼,一脸的坏笑的道静来。

只见他额头比普通的人要突出,脸上尽是麻子。但比较的瘦弱。两边的鹳骨突出,脸上的肉尽陷入下去。旁边侧发之处的太阳穴,却高高地凸起来。看得出,他是一个个中高手,可能武技不差。

只是赵远自从喝了第一杯之后,就再也没有碰一下杯子。道静有些不悦地道:“都已经是自己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赵远道:“打住,谁和你是自己人了。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

“行了行了,算我多说了行吗。好好地吃你的。尽量多吃点,别饿着了自己。看人的样儿,好像已经三五天没有吃饭了。”

赵远这才回忆起来,从那什么劳什子的战神墓之中被冰清玉洁,却火辣辣地美艳的姑娘给扔出来之时,已经过去大约三五天光景了。

“哎,我说兄弟。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吧。到底有没有意思。”

赵远知道他提起前事,是想向自己要求合作的事宜。道:“你只管说来。”

打了个饱咯,赵远算是回应了他。

道静咽了一口,把最后一口酒给吞下肚,对赵远道:“我们可以再找一些人来,一起进入战神墓。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一些神兵利器。你说呢。”

赵远直到现在为止,都只是在道听途说,有关这个战神墓之中的一切。他还没有完全弄懂,趁着这个机会,赵远想了解其真面目,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你先与我说说,这战神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哎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不出来啊。”

道静的语气显然是在埋怨,赵远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吧。”

道静赶忙一把拉住道:“兄弟,算是我误会你了。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事关重大。我要是不是看中你的为人,当然不会透露给你知道其中的秘密。”

在赵远的软磨硬泡和要挟之下,道静终于说出了战神墓的秘密。

原来这其中当真有神兵利器埋葬其中,而千年的貔貅就是那儿的守望神兽。只要一有想从内中偷盗的人被发觉,貔貅就将从天而降。

不懂其中三味的人,自然是有去无回。就算是一代霸主级的人物,在青龙城里横着走路的帮主杜景臣,也要身受其害,虽然说他为止准备充足。

当赵远再听到碎玉剑,海魂刀,破风戟和金刚轮之时,再也不能淡定。

道静还以为说服了他,欢天喜地地道:“我就知道哥没有白疼你一场的。”

临了换来赵远摞下的一句话道:“去你的,谁与你这样的人是一丘之貉。我才不会答应你的变态要求。”

道静又是花钱,有是请客的,好不容易就快要说服他。没想到赵远说变就变,而且在套出有关战神墓的秘密之后,就要扬言远去。立即凶相毕露地道:“赵远,你的底细,爷已经探查得一清二楚。你只不过赵家峪里面一孤儿,我可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的东边小镇上,正有几个守卫从他们经过的街道上走过。

赵远一见之下,立即向其求援。

那几个守卫见到道静非是什么善类,好像是在威胁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小伙子。立即扑了过来,戳指道:“站住。”

道静一脸的不愉快,脸上像死人一般地难看起来。看也不看背后一眼,说出手就出手。五指箕张,顿时像五条铁爪一样扑了出去,背后长眼一般地把扑上来的几个护卫给一一解决。刀剑掉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主人还活着。

赵远为之一惊,喘着大气道:“你,你……”

“告诉你小子,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刚才答应下来,与我合作的话。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休要怪我心狠手辣。”说完之后,走了过来,像捏小鸡一样把赵远给挟起放到腋下,向赵家峪疾行。

由于赵远到现在为止,都还搞不明白对方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一道观里面的道士,而且是五毒俱全。从上一次他们偷入到战神墓的外室之时,赵远就已经对其有些了解。

今天再遇到他,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对方既然已经铁定了吃定他,逃跑也是徒然。所以就大方吃他一回,后方再想方设法远离这么一号危险人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曾想到道静为了示威,居然狠下杀手。把这个赵家峪边上的小镇上仅有的五个护卫全杀了,而且是下手狠毒。

赵远咬牙切齿地从他的腋下探出头来,骂道:“道静,你这个歹毒的小人。总有一天我会为他们五个守护报仇雪恨的。我要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不,十倍的代价实在太小了,要一百倍。”

道静不以为然,杀了人还十分得意地道:“要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相信你得道爷已经成仙了。哈哈哈哈。”

道静如此的霸道,惹得赵远心中好不痛快。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反而不是修习高明的武技。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灭掉道静。

绕山路而行,赵远几乎是脚不着地。虽然现在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但还是感受着那一种不怎么费力气,就能够腾云驾雾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太好消磨了。

道静满头大汗,赵远则在不停地积蓄力量,好作反击之用。

一路上倒也没有怎么为难赵远,到了战神墓外的那一间小屋之时,道静逼迫道:“小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战神墓的内室,只有一种人能够进去。看得出来,你小子不但是处子之身,而且还是一个傻子。刚好符合两者的条件。”

赵远眉头一皱,反问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的。”

“小子找死。”正说话间,道静的若大巴掌又挥了过来。赵远手上肩膀上都挨了不弱的几下子。顿时红肿起来,他越是折磨自己,赵远越是不与他合作。气得道静哇哇大叫,坐到一边想计策去了。

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眼看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就要到来。赵远现在已经是上下眼皮打架,道静咽了一口,对赵远道:“今天且不与你计较,明日再说。但你休想要逃跑,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你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好。道爷睡觉的时候,不想再担忧你小子。”

赵远被绑成了一个粽子,整个人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才在小木屋里面挣扎着坐了起来。但手上脚下却是丝毫都动弹不了。

明快有月光透过那一道窗户射了进来,照在了赵远的身上。赵远心中涌起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觉。真是非常奇怪,照说,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阶下囚,丝毫的喜悦之感都不应该有的。反倒要为接下来会受到道静怎么样的折磨而忧心。

但赵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此时会涌起这么一种奇异的感觉,享受着那种享受,顿时整个人都沐浴在这冰冷之中再着几分纯洁,神圣之中再着几分神秘的月光。

全身都很放松,慢慢地,赵远感觉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泥鳅一样。可以在酣睡如猪的道静身边自由行动了。

第八章眼缘到来

一声轻哼,赵远吓了一跳,再回望之时,旁边一把好听的声音道:“是我,不要出声。”

“啊,怎么是你。”

再见到那白衣如雪的姑娘之时,赵远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正是她,把自己扔到了远在几十里地之外的小镇之上。这才有了与这个魔星道静的遭遇。

赵远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的好。只感觉到好像有一股非常享受的热浪袭遍了全身,绑在身上的绳子也为之一松,顿时脱身下来。

却不成想脚下的那一条比手指还细微的铁链,那本事高强的姑娘用什么办法也解不开来。赵远为之愕然地道:“这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牢靠的。”

那姑娘道:“赵远,你先不要急。我会慢慢想办法的。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三天。总之一定会救你出生天的。”

赵远点点头道:“谢谢你关心。”

对方少有地哼了一声,轻轻离去。道静适时而醒。顿时见到赵远身上只从上往下,只剩下自己最宝贝的那一条捆龙索,嘿嘿一笑道:“想解开我的捆龙索,休想。幸好道爷早有防备,不然你这滑不溜秋的小子,当真就要逃了。”

赵远怒喝一声,道:“道静,难道你就不怕把貔貅之王给招来吗。它可是不管你道行有多高,照吃不误的。”

道静罢罢手,道:“那只不过是传说之中的事情罢了。你别给我说三道四,道爷要再睡一会。”说完又倒下去睡着不醒。

赵远真恨不得上去踢他几脚,但道静却又醒了过来,揉揉自己的睡眼,对赵远道:“千万不要出声,造成任何的后果你自己负责,别怪道爷没有提醒你。”

一阵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响起,道静再也清静不下来。起身开门,向着广阔的草原道:“是哪位朋友到访,不妨一见道某,来者是客,也好让某招呼招呼不是。”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道静你果然是好气派。”

声音出处,赫然是一胖一瘦的两个红衣人。他们身着一身红色的大袍子,看上去个个都有着精湛的武技。而且非常的强横,以赵远的目测来看,他们现在连普通人在此冷月之下渗出来的热气都没有,可见其休为已经到了多么高深的地步。

道静喘着热气,呼出白雾道:“原来是金枪王方泰安,左手剑子虚云两位老兄到来。真是幸会幸会。”

赵远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方泰安,子虚云之类的人物。真想不到今天居然一次遇到了两个。正奇异间,回想起先前的疑问,眉宇间一皱,心道莫不是他们故意为之,好刻意试探一下道静的深浅不成?

正疑惑间,那结拜了的两昆仑哈哈一笑,分别道:“好说好说。”

其中之一道:“道静,你也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了。为什么还干这样金屋藏娇的非份之事。”

道静先是一怒,而后却哈哈一笑道:“两位大兄,你们误会了。当真是误会我道某了。”

那两人面面相觑,带剑者道:“噢,这么说来。是道兄这些年来的修为,已经突飞猛进到了能够一个鼻孔变两个的地步了,是也不是。那小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

“热闹,热闹,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方泰安,子虚云还没有来得及质问道静。一声大笑就把他们说话的声音给掩盖过去。

赵远顿时有一阵听得神魂目眩之感。知道那人是用了内劲,把空气都给当成了他卖弄身手的结界,故意在三人面前露出这么一手,以显示出比人高明的武技。

赵远本来想立即告诉方泰安和子虚云他们自己就在小屋里面。不过见到异变突然而至,只得再沉下气来。看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头披白发,如同已经半只脚迈进了棺材的老者。杵着一根银色的拐仗,正一步一蹒跚地向小屋中走来。

期间经过子虚云和方泰安之时,居然暗中已经与他们较上轻。将两人夹击之下的劲气给击散,而后大步便便地向道静靠近。

道静知晓,自己并非来人的对手。就连子虚云和方泰安的连手,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斗得过。何况是这个顷刻之间就瓦解了两人围攻之势的高手。

他们之间的较量,虽然说是在无声之中进行的。但其过程的艰辛和凶恶,却是比之明战更要更加的厉害。

道静知晓,方泰安和子虚云只经过这么一下子。一世的英明,就已经尽交付给这位虚空行者了。

“行者,你老人家好。”

“噢,今天真热闹。地鼠和伪君子们,全都已经出来了。真好,真好。”

“是吗,见不得虚空你这老家伙专门欺负后辈,才婆子不才,来会会你。”

赵远为之再次探起头来,从破窗户上透过来的光线向外瞧去。只见一个半脸上像是蒙着一只蜗牛一样的独眼老太婆,手上拿着个若大的锈花针,此时正向小木屋走来。经过方泰安两昆仑之时,也不见她怎么动作。两人身上受制于虚空行者的穴道立即全部解决。过程和手法都是如此的神秘,让人窥探不到其中的任何微妙之所在。

道静顿时脸红如潮,对那老婆婆道:“没有想到竹叶仙子都来了,真是有意思,意思有得很哪。”

赵远为之有种想作呕的感觉,等那老太婆走近之时,才见到她的面容。其脸丑得比之千年的老树皮还要深一些。但饱经风霜的脸上,却透出一双精光炯炯的眼神,非常的摄人。

赵远更是头大如斗,今天这巴掌大的地方,居然集合了这么多在江湖上随便一说,都是能够称霸一方的人物。实在是太过怪异。

更为让人稀奇的事情再次发生,只见月亏之时的下一刻,赵远再听到远方好像响起了锁呐之声。在场之中,人人凝神细听,人人面容冷静严肃,好像有什么高人来访。

“啊,千手佛也来了。”

居然是老太婆发出来的感叹之声。

赵远苦于自己的脚下被制,站立不得,不然的话,也想出到外边热闹一把。看看今天这么多高手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各位,别来无恙吧。”

人称千手佛的,居然是一个只有单掌的独臂中年人。看他的神态,早已经心朝天外,视野之中,好像不把面前所有人放在眼中一般。到来这么多时候,居然没有正眼看过其中的任何人一眼。

那人称竹叶仙子的老太婆振拐一挥,顿时疾点千手佛而去。显然看不习惯他的狂傲,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起挑战了。

千手佛并非真的有千只手,但却身手了得。只见他立在轿心不动,身子却已经由一变二,由二变四,顿时无数个身影投下的影子把这一片月光下的草原给笼罩住。

而“竹叶仙子”此时已经吃力地感觉到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想回撤之时,不知道什么地方已经着了对方的道儿,居然在惊讶莫名之时,想着自己一世英名就工落败,却不成想到那无数道黑色的影子,像护着荷花的莲叶,托着他成功地落地,终于站稳了脚跟。

就这几手,在例的众人之中,没有一个人可能和千手佛相比。果然是姜老的辣。众人一阵附和之声,听得千手佛连连罢手,道:“各位寻龙点穴,探宝夺珠,自然非千年貔貅王不可。不过近来,这老不死的神兽居然开始作起恶来,想必江湖之上的后起之辈中,有人开始打这战神墓的主意了。我们这几个护法,历代先辈口口相传,要以护墓为已任。可是今天我怎么左看右看,除了我们这几家之外,好像还少了一家一样。”

老太婆终于客气起来,对千手佛道:“老哥哥,你是不知道啊。姓赵的,他中了貔貅之毒。现在不知道有解无解,怕是已经活不成了。”

“啊。”

在场之中,人人色变。赵远心中起疑问,不知道那人称竹叶仙子的老女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姓越的,到底是何许人也。难道不成是赵天文吗?赵叔要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当时还要去斗那职责相同的神兽呢?

一时间里,疑问像巨棰一样敲打着他的脑海,引起了阵阵的震荡,心中十分的迷惑。

“不错,此事我也可以作证。”

道静巴结地说道。

“噫,你是何人。为何参加我们的秘会。”

“哈哈哈哈,千手佛果然好神采。我知道你从来不杀人。不知道你这次会不会为我道静道某破戒呢。如果若能这样,我道某可真是光荣无比啊。”

赵远顿时对这道静为之愕然,知晓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当千手佛往方泰安两昆仑瞥过去之时,两人道:“我们两人到时,他已经先一步在此。亦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人。好像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人。不知道是男是女。”

赵远知道两人所指的另外一人就是自己。

不过此时正想作声,一道轻声细语又响了起来,熟悉的声音穿过耳鼓,软软地道:“不要说话,小心有人害你。”

赵远愕然四望,小木屋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正或然间,道静双手乱摆道:“千万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到了这儿。不成想与赵远兄弟搅扰了各位的好事。我们这就告辞,这就走。”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赵远脚下的玄铁链条突然去除,居然顷刻之间就回复了自由。但同一时间里,胸口变得非常的麻痹,赵远知道不妥,道静的声音响起道:“小子,你要不配合,我让你立即中毒而亡。”

赵远立即明白过来,那想救自己的姑娘,非是没有办法解开铁索,实是因为道静这个阴毒小人已经作了手法,在自己的酒菜之中下毒,所以才会有这些后着的。现在想来,庆幸自己没有逃跑成功才是,否则的话,早就因为毒发而身亡,成了道静手下的又一死鬼了。

第九章神秘人物千手佛

道静领着赵远,一步步沿着山下上来的路行去。众人也没有上前问上一句。

此时他们已经步行了大约百十步,正要走出这一草原小屋的范围之时,千手佛出声了。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道静尴尬至极,回头对千手佛道:“你老人家好,小兄弟他叫赵远。也是我道静的结拜兄弟。”

“竹叶仙子”也看出了问题,为之不屑地道:“即是兄弟,为何要害他。”

道静脸上血色尽退,立即手指上挑,捏住了赵远的喉咙道:“都别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错愕之间,千手佛道:“大家按他的话做。暂时不要动手。道静,我来问你,他可是赵家的第十五代守墓护法。”

道静好像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让人给番了个底朝天一样,为之震惊不解地道:“千手佛,到底是千手佛。道静算是服了。”

正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千手佛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现在居然一估就中,可见其功力智力已经到了一种多么摄人的地步。赵远也震惊地望着道静,咳嗽着问道:“他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护法,什么守墓人。”

道静没有理他,威胁着赵远,向千手佛道:“各位前辈,就算你们借我个胆,也不敢威胁你们的同僚。赵远身为十五代赵家的护法,身具开光之能。可以貔貅引宝,这是真的。”

“呵,我道是哪来不要脸的东西。原来你还是以前的脾性,除了喜欢腥臭之外还是腥臭,真是一只拍不死的蚊子。”

道静不怒反喜道:“竹叶仙子莫动怒,道静也是有苦难言。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对战神墓之中的宝物有所窥视,并且丝毫也不想隐瞒大家,我想得到四大神器之一。献于我家霸王。可如今的情势,道静也已经看在眼内,明白在心。

想要从高手如云的护法丛中脱身,比登天还要难。所以道静不求其余,只想让众位前辈放道静一马,如何。”

竹叶仙子本想质问他,既然想活命,为什么还威胁着众人,以赵姓护法的性命作赌注作要挟。被千手佛给拦下,千手佛哈哈一笑,道:“我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江湖上的朋友却送我一个这么高傲的名称,千手佛之称,即亦之可以千变万化也。今天某也要献丑于众人了。看招。”

道静没有想到对方丝毫也不买自己的帐,千手佛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果然,一道细微仅仅可察的劲气,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向以自己为目标的方向缀来,速度不明。

道静心中骇然,立即捏住了赵远的喉咙,大声喝道:“不要动,否则赵远必死,我已经在他的身上用毒……用……用毒……”

“恭喜千手师兄,没有想到你已经修炼成了无名手指了,真是功德无量。”话居然是从身为老太婆的竹叶仙子口中说出来的。顿时其它身手不如他们者,全部为之侧目。

道静则痛苦地挣扎着,颓然倒在地上,到处翻滚。好像被毒倒的是他,而不是赵远一般。哪还形成得了半点对赵远的威胁。

“好一招无名手指,千手佛,别来无恙吧。”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道静的东家,现在的东野玄城城主,鬼面霸王是也。

千手佛即便是修炼经年,在武技上,已经强横到了皇阶的地步,也要为鬼面霸王的出现为之一惊。不过惊讶之色一抹而过,淡然地道:“罪过罪过,今天老夫也是到了不得已出手的地步而已。霸王别来无恙吧。”

鬼面霸王手中一枚清灰色的戒指番来椱去,却不回答他的话。作为战神墓护法之一的竹叶仙子却看不下去,喝道:“鬼面霸王,你好大胆。深夜到访战神墓,到底所谓何事。”

鬼面霸王哈哈一笑,道:“此山是我开,此地是我栽,战神墓身处我东野玄城之内。而本座又是城主。你说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转上一圈,又何罪之有。相反是你们,居然一声不吭,有的人不远迈里,要在这月圆之夜,想从我东野玄城得到异宝,挟盗而去,还以什么护法者身份出现,可笑可笑,可笑之极也,哈哈哈哈……”

竹叶仙子气极,正想发作之时,方泰安和子虚云已经出手。

他们的速度不弱,而且都是有备而战。现在堂堂的东野玄城城主,鬼面霸王就在他们的面前,而且是只身一人。正是拿下他的大好机会。所以一番商议之下,想以此为契机,为刚才的一番较量丢失丑搬回一局。

却不成想鬼面霸王作为霸主一级的人物,不但身具统兵御敌的战略,在身手战术上,也并不是他们能够料想得到的。

他不怎么动作,就已经让过了来攻之敌的一剑一枪,身体动作之中,那种如同行云流水而举重若轻的感觉,让赵远为之震惊不已。

而一道无声之言已经响起,招呼他到自己的身边去。发声之人,正是千手佛是也。

赵远更是震惊不已,知道今天晚上好戏连场,自己算是做定了这个看客。更不知道闹到最后命运几何,只是在小小地担心着那去还未返的美艳姑娘。

她虽然很美,可是自己更爱其人。

刻下却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用在了观战上。

方泰安使用的武器,是以大开大合为主导,分身错骨,断人尸身,他可以轻易做到。但一遇到了鬼面霸王,立即失去了所有的准绳。

更为要命的是,自己的最佳搭档,一直配合非常默契,从来没有失手过的子虚云,这一次也少有地与他刀枪不配,变成了各自为战一般地围攻鬼面霸王。

而这个在东野玄城里面几乎是呼风唤雨,没有人敢逆其意的枭雄,则每出一招,好像都是击在了空处。并不怎么动作,已经打得两人汗流夹背,连没有武技的赵远都看得出来,现场之中,也许只有竹叶仙子和救下自己的千手佛才才可以与他一战。

果然,才十几个照面扑去。子虚云就力有未逮,被对方一记长拳所累,将方泰安之中借来的力量,全都用在了对付子虚云身上,鬼面霸王淡然若定地以其人之道还击其人之身时,方泰安那一把开天枪已经冲天而起,正挟着风雨交加之势向自己如箭垂直射来。

枪身是笔直地对着他的额头的,眼看就要不保。就在此时,一声巨喝响起,千手佛笑脸如花,众人都瞧他看来之时,赵远已经见到半空之中的那一把有如着了魔,再也不受自己的主人控制的长枪,此时已经偏离了方向,射到了一边的草原大地上去。顿时枪身尽没,可见鬼面霸王在控制其力量和速度上,一心想杀死方泰安两人,是用了多么良苦的用心。

可惜这一切都被千手佛给破除。

鬼面霸王为之可惜地叹了一口气道:“千手佛,这样做,有些败坏了这些小儿们的兴致了吧。不如我们来亲热亲热,这样可以显得更加公正一些。”

方泰安和子虚云被激,而千手佛也知道。刚才自己那一喝,实是暗藏了玄劲,影响了鬼面霸王控制下的方泰安兵器,所以才救下了他们两人一命。

而现在鬼面霸王之所以有那么一激,明里是要向自己挑战。暗里是在指责方泰安和子虚云同为护法,为什么连千手佛的一半都做不到。而且是两人对一人,在人数上,就已经能够让他们脸红心跳外加心虚之极。何况现在被如此的小视,自然是怒不可揭,发誓要败了鬼面霸王才会收手。

可是他们斗到现在,在场之中,即使是不会武技的赵远,也已经看出来。方泰安和子虚云早已经失了准绳,完全是在意气用事,想急一时之长短。这犯了争斗的大忌。

凡武技强横者,横在里而不横在表,强在心而不强在形。正所谓形象是内心的外化,这一次他们两人犯了如此大忌,即使是千手佛想救,已经来不及。

一这的竹叶仙子倒是出手了,不过已经迟了一步。

转眼之间,她的银拐一飞出去,顿时化作了漫天的雪花一般。以扇形的布局向鬼面霸王狂铲而去。

却在力量和速度上,始终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快是非常的快,只是迎接它的,是方泰安的一逢血水而已。

“大哥。”

子虚云为之双眼欲裂,血肉模糊之间,立即下死手。以最后的力气与鬼面霸王拼命而去。

鬼面霸王则不急不忙,先把竹叶仙子射来的那一道光亮给回避掉,再轻轻探手,顿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他的喉咙给捏在手上,只听到咔嚓一声,子虚云已经追寻自己的大哥方泰安而去,双双已经死亡气绝。

现场之中,除了惨烈的争斗过后一滩血雨外,还有让人郁闷得喘不过气来的杀机,浓烈得不能再浓烈的杀机。

赵远看得为之惊心不已,刚才还猜测不透结局。没有想到结局却来得这么快。杀人当儿戏,出手狠且毒,鬼面霸王在他的印象之中,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人魔了。

赵远此时心中暗暗立志,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应该像死人一样,永远地闭嘴,永远地休手。否则活着的人,都会受到他的绝大威胁。

就在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有一天,要是自己强大起来了。一定要铲除了鬼面霸王这个魔鬼一样的存在。

千手佛淡然摇头,竹叶仙子收回自己的银拐,也为之叹然道:“鬼面霸王,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的威风八面。”

像做了一件丝毫不以为然的事情一般,鬼面霸王拍拍两手,道:“子不教,父之过。他们两人如此的不济,活在世间,也是浪费粮食而已。我们东野玄城时下大战连绵,正缺少粮食,杀了他们两,正可以节约一点不是。千手佛兄,不知你以为然否。”

“罪过罪过,我虽非是仙佛中人,但也一心向善。今天领教了鬼面霸王的威霸之气,算是没有白来了。鬼面霸王,既然你想指点小可几招,大可不必威胁相逼,大大方方地向我指教就是。”

第十章两强相较

千手佛的说话得清楚明白,在场之中的人。包括道静在内,都听得非常的明了。他是在指明,鬼面霸王之所以这样做,是在向千手佛立威。

鬼面霸王本来就有这样的意思,刚才身为战神墓四大护法之一的两昆仑一点儿也不醒目。杀了也是白杀,不杀也是废柴一个,一个废柴,所以就决定先斩除了这两个最喜欢冲动的护法,先向千手佛发出挑战,以求一战能将其拿下,而后逼迫出战神墓的真正入口,从而进入到里面,取得四大神器,为自己征伐天下所用。

他的歹毒用心,众人既然已经了解,自然没有人再与他客气。

道静则仍然在一旁打滚,不过刚才那一番精彩的争斗,已经让他的痛苦减少几分。震惊之余,才想到自己现在几乎形同废人一个。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千手佛。

千手佛还真就还了他一道解除痛苦的先天真劲,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破空气劲追风而去。远隔着百十米的距离,解除了道静身上的苦愕,顿时为众人所拜服。

只是鬼面霸王却不屑地道:“小恩小惠,不足称道也。千手佛,我的人,不用你来搭理。”

千手佛道:“道静私心太种,五毒俱全,*已经像五爪金龙一样,把他的魂魄给掏空了。不是我一时间里解决了他的毒嗔之焰,此时他即便是没有受制,也会因为身体里面同时具备了五毒而在月圆之夜身死的。”

鬼面霸王为之有些不悦地皱眉一挡道静,道静朝他点点头,暗示千手佛不但解除了自己刻下所受之苦。而且身体里面几十年来,让他发狂的痛疾也一并给治好。而且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眼神之中,无不是对千手佛的感激之情。

鬼面霸王一怔,狠狠一脚把道静踢开去。顿时血雨再下,晕死过去。

一大队的东野玄城战士围攻上来。将在场的几人紧紧地包围住了。

千手佛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对赵远道:“小友,你可会护法咒语。”

赵远摇摇头,道:“不要说咒语,我连对护法的身份都还存有疑问。老前辈,我只不过是赵家峪里面一个小小的山子猎户而已。山里人一个,一个山里人。你千万别把我当一个人物,否则造成了损失,我可担当不起。”

千手佛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护法,不是你说了算。得缘份,缘份才能够算数。好了,你且把这一本经书背熟悉吧。”

说完,从他的宽大无比的袖口,突然掉下一本经书来。明黄色的封面,上面伏虎心经四个大字如同雷电一样,照耀和震惊着赵远的第一处视野。

这东西自己曾经在做梦的时候,好像听人说起过。赵远也记不太清楚了,苦苦思索之时,才想起原来是听赵天文做梦的时候说起地这的。

只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世间真有如此伏虎心经的奇书。

番开来一看,进而一千四百八十余种字形,如同鬼走神游,又像是有规律在期间,又像是信手而划,赵远完全看不懂它是什么。

但却能够看得懂里面的七副人形图。简简单单,线条以黑色和主笔色和红色的标注色为主,将整个人形功法的施展给标记得清楚分明。让人一看就明。

赵远全身为之一震,在此千钧一发之刻,居然有如此的奇遇。一下子遇到了好像老朋友一样的护法大军。而且全都已经到齐,心中当然欣喜万分。

但他现在又有些愤怒,一种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原因是鬼面霸王已经杀了自己的同僚,只有一面之缘的方泰安和子虚云。

千手佛和鬼面霸王的决斗,马上就要进行。而此时对于赵远来讲,也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要学习伏虎心经上面的东西,他要快速地掌握这战神墓护法者必须学会的技能。

一把温柔的手搭了上来,一道玄奇劲道的力量透肩而入。赵远回头过望之时,发觉居然是那个老太婆,人称竹叶仙子的老女人。

而她只是侧脸相助,并没有做其它的任何。

“别动,心不动,则身不动,身不动,则魂不散。你只把注意力专注于心经之上,千万不要因所思所感所见而有任何的分心。待会,千手佛会以身试法,做给你看。要做到杀不动心,才可以习得心经上的内容。而要有所突破,最好是在此基础上再作顿悟。”

赵远为之震惊不已,他现在不但得到了心经。而且还有无比巨大的力量源泉,正像山洪暴发一样地涌进自己的身体内。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动力和力量的支援。再不作出一点样儿来,当会让这些非常敬业的老前辈们失望。

赵远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也是这样去努力的。

当第一道气流升起的时候,来自右脚心处的涌泉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整个人的身心为之一紧。同时,手臂上的肩周穴,头顶上的天灵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有了感应。全都被打开了来一般,开始聚焦那种从身体里面收集到的力量。

据心经上所记,此征兆为之天枢之兆头,是一个人具备不具备修炼这先天劲气中最高级的武技心法必备的身体素养。赵远知晓,自己显然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

心中的狂喜带来的是身体力量的突飞猛进,他掩饰不住地向旁边的老太婆表达了自己的敬意。猛然间点点头,再也不说话,一心一意地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顿悟之上。

天兆既然已经启动,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努力和机缘。

而此时,赵远那微微闭着,将合未合的眼睛居然是睁开着的。眼前的天地变成了一线天,所有的前方视野都被收入眼中,顿时赵远心中再产生了一阵涟漪。想必刚才竹叶仙子所言,当必有其道理的。

只见前面的两人,当今世上的五大绝顶高手之二的决斗,是那么的精彩而热烈。让人不能够分心去管其它,赵远看得更是神魂颠倒,为之热心不已。

千手佛站在近处,鬼面霸王站在远处。却给赵远的感觉是,他们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一般。给人一种时空错位的感受。

“用心感受,得道之后忘道,有所得后再自然失去。”

这分明是千手佛在向自己讲经,赵远巴不得他此时能够把所有的心神都用在对敌之上。要知道鬼面霸王可是方面霸王,一举两得之间,都能够寻找到对方的间隙,从而乘虚而入,把敌人给击倒。

双方已经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显然是让人有些意外的。

但此时既然已经对阵上,而千手佛能够抽出时间和精力与赵远议论有关修炼的锋机,可见其信心之满,当可不作当世第二人论。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胜败之心的人,对他来讲。存在的意义,已经超越了生存。而精神实质,的确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更为难得的是,从他们两人现在一动不动的对峙上。赵远感觉到了那种高山大河之间巨大的力量源泉的根源。

山不动,但巍巍之势不减。水不流,但洪流之能长存其间。一切都是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生生死死,都是加以循环往复的。

这才是真正意思上的高手,这才是面前的巨人千手佛。

“老友,你动心了呢。”

鬼面霸王居然主动出言,对千手佛言道。

千手佛身躯一挻,面容变得无比的威猛。与他下面硬捍,却又突然隐去所有的锋芒,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一回事般,口中舌尖一耸,道:“老友既然首先开口,当知道百言不如一动,一动不如一静,一静不如不争。”

鬼面霸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我还能说什么吗。”

就在这时,他们这满存智慧的对话,让赵远为之想破脑袋也暂时不能够完全了解其深意之时,当世两大宗师已经开始正式对决。刚才是气势上的,现在是身法身手上的。

无比精彩的一刻就要到来,现场之中,包括那中毒被踢走放弃的道静在内,都屏心静气,等候着这世纪一战的到来。

从一开始,他们两人中的千手佛,就以退为进。逼迫着鬼面霸王首先动手。

赵远再往那鬼面霸王看去之时,见到他玉面如冠,身形高挻,身上披着锦服大袍,隐现着他对这个世界的掌握的是其中的金玉之体,不只是他锈花镶着锦云边的锦袍,还有那一顶立天之冠,想必也是用纯子母玉打造。

这是一个有着王者霸气的敌人,既然是现在的赵远。要面对这么一个敌人,除了对其有绝大的意气之怒外,更多的是想发掘这个人的精神实质。他为什么能够成为他的本真。

此时既然决战开始,整个战神墓上的草原之中。适时而生,起了一阵非常微妙的变化。草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广场,而一道又一道比之林中小屋还高的二十多米长灯柱,更像是巨人之手,紧紧地握着光明照耀着这一片大地。

赵远所立之处,也由原来的草地,悄然之间换成了地砖。这更加让赵远震惊不已。但这一切都在竹叶仙子的安慰之中,她用手温柔地轻轻触着赵远的肩膀,似乎在无声地安慰他,对身边的一切都要视为不见才可。

“老友,准备好否。”

千手佛微微一笑,道:“静候佳赐。”

对方再不留手,开始了凶猛的进攻。

但他双手出击之时,没有武器携身,却保持着同一的速度,稳定而可靠,给人以非常妥当有安全的感觉。似乎每次的出手,都是同一时间同一速度般,其均势是那么的奇妙,给人以难以相信的感觉。

这是赵远对鬼面霸王的第一次全力出击的感受。也是他了解和认识眼前这个充满着霸权味道的霸者的好机会。

第十一章顿悟之举

如非是赵远的眼力高明,当然没有可能看出个中三味。但现在他收获了一种大智若愚的顿悟。

而千手佛的双手,直到此时都是互相抱抱在一起的。十指互相扣合,像是一把五爪金钩,紧紧地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唯一依靠和凭借。

鬼面霸王注视着他的动作,双目之中,射出了从无到有的奇光。赵远也忍不住地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没有完全与千手佛保持在同一条直线上。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动作。

但同时心中为之一惊,之前竹叶仙子就与自己有言在先。依心而动,心如有所感,则神至。神散则精魄消。顿悟就产生在那消失与存在之间。是一种微妙而存在的精神力量所在。

当鬼面霸王出击之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把长刀,已经透过双手,送到了他的面前。却仍然保持着探空的姿态,好像是在向世人展示鬼面霸王那深不可测的魔功。直到长刀入眼,他仍然没有用身体直接接触其上,哪怕是挨到半个刀柄都没有。

如此魔功,的确是神乎其神。

“千手佛兄,对不住了。”武技已经强横到此,如此谦虚之言,似乎多余。但他到底还是出口了。

千手佛心中产生了一丝震荡,身躯一倾身子。当他立定之时,重新把握住了自己的重心之所在,以让人难以察觉到的速度展开身手,整个人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向一边舞去。

他似乎变成了一只蝴蝶,又像是飞鸟。只是人在半空之时,可以如同游鱼一样自由畅游。

就在他们对拆一招的一刹那间,千手佛那双手十指紧紧相扣的两手突然之间展开,似乎已经开始了一种无形的反击,顺手探去之时,反抄鬼面霸王刀锋的后路,向前挺进。

空手入白刃之战赵远曾经见到过,但却没有见到这么精彩的。

“锵。”一声巨响迭出。

鬼面霸王所携带的长刀,终于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刀柄到处,双眼电芒巨闪,顿时送出刀劲,以武技之中最为强横的外门功为突破口,开始了对千手佛的反击。

而此时,在赵远的心目中,这一处广场上的天地,再也非是先前的天地。完全因为两人的对决变成了另外一个杀伐果决的地方。这里生机盎然,死气笼罩,矛盾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赵远再也感觉不到他们两人的存在,眼中所见的,只是一团白色的光芒,和一团黑色的鬼魅一互相纠缠着,流转着,一时像云彩,一时像流水,有时又遁上半空去,如同叶子般同时飘然而落。

刀光电闪,身手如幻,天地之间的枢机,似乎都已经存在于他们的攻防上。

而鬼面霸王的长刀,此时并没有带起任何的破空之声。反倒让人不觉得他是用硬兵器的好手,倒像是一个刚刚学会使用长刀的新人,有种精至之后变得非常愚蠢的感觉。

赵远再次被震惊住了。

这才是鬼面霸王的真功夫,要知道大道至简。当一个人的修为真正达到了那种道的境界之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变成像自然一般的存在。

最为巧妙之处在于,在鬼面霸王的长刀向千手佛搠去的那一刻之间,那种似快实慢,似慢实快,至缓如冲,至速如旋的速度之感,让人看得头痛如裂,信念被毁。好像之前所有的信仰都被人一次性全部给摧毁一般,偏偏有着像男女离不开女人,水离不开火,天离不开地一样的快感。一时间,赵远的整个心身都笼罩其中,好像与鬼面霸王对折的是自己而非千手佛。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长刀扑出,被千手佛连点带拂的手指给击个中着。双方微微停顿了那么一刻钟,尔后又像风车一样地旋转起来。

“啵。”

鬼面霸王的长袍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显然有一团他暂时化解不了的劲气,透过自己的长刀送入到了手臂上。移过长达一米的空间,在身体之中来回在摆荡。

而此时的千手佛,则避开了他的锋芒,整个人变成了一条没有弦的弯弓,恰恰是缩进去了那么三五寸的距离,让他避开了死亡的威胁。只以丝毫之差,把对方那可以一瞬间夺去性命的致命招式给对折过去。

险象环生之下,他们终于走过一个回合。双方都是浑然天成,淡然处之地互相对望着,谁也离不开谁的双眼。

而此时,鬼面霸王手臂上那一道奇异的劲气,已经不知道被他何时化解。

赵远这才知晓遇到了高人,高明得让人看不出他来是怎么用招的。

可见有心之人,无形为之,可以闹市隐居,冰亦可以藏于火之内,火亦可以藏于冰之中。只看如何运用而已。

如此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的瑕疵的对折,其精彩绝伦之处,引得赵远差一点忘记了叫好。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叫好起来,此刻他顿悟了。终于明白为什么高手是为高手,只因为他们有着不凡的势。

而一切都是势字在作怪,舍势之外,再无它物。

更出乎赵远料想之外的是千手佛一往无前,直冲冲地再起二手,刚刚过去一个回合,立即再行扑出,不给对方片刻的顺延喘息机会。

他右手长探,左手虚抓,以指尖绕掌,由点变抓,由抓变推,再由推变成了背拍。其成势之时,根本就让人看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一切就已经自然而成。就像是一个非常不合理的解释,却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任何解释比其更合理一般,矛盾之中带着调和,调和之中更显矛盾。一时间赵远的头脑又痛苦起来。

刀锋指劲,轰然对击。

“啵。”

再一声巨大的破空之声响起,这一次,在场之中,就算是离得最远的道静,都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真劲所产生的震荡波是多么的厉害。双耳之中好像如同雷击,而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同时眼耳口鼻子舌头身体都震荡起来,像突然被人扔进了冷冰冰的水里,即让人清醒,又是无比的恐惧。

而这种感觉,却是从他们两人的对招之中产生而出的。

狂冲而出的劲气经过他们之后,再向外扩散开去。终于消失于无形之中。广场上,十二个对折的巨大火柱无风自舞,一波缓而疾的欢跳之后,又重新回归于平静之中,声势浩大得让人惊叹不已。

千手佛的拿手绝活,始终没有用出。但他手势上的变化,却又引起了赵远新一轮的注意。

他的手势再成了拈花之势,这是赵远看到的第二手主动出击的招式。好像柔弱得变成了泡在水中的软木,本身已经非常的柔软,入水之后,变得更加加的软弱,但韧劲却在以千百倍地不停增加着。直到对方发觉它的长处,才会暴发出可怕的劲力,直击七寸。

鬼面霸王的长刀,好像遇到了一条软绳,斩之不断,挥之不去,舞之绕之,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千手佛身随影子转动,整个人像附骨之毛血,只是不离鬼面霸王左右。

赵远会心一笑,知道他终于算是想让鬼面霸王落败。开始着手反击,而且是真正的反击。

看来方泰安和子虚云的事情,已经让这个受人尊敬的长者真的动怒了。

而这种怒火之中,是以理性为基础的正义之气的暴发。并不像村里之人打架,只是拳头武力的对决。更多的时候,赵远感受到的是那种智慧之中带点选择性的喜性,更符和人性的招式迭迭不断涌出,像打开了一道清泉,阳光射进来之后,整个泉眼都闪着没有边际的金光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喜不自禁。

鬼面霸王确实低估了千手佛,而方泰安他们,自然更入不得他的霸者之眼的。他已经高估了千手佛,不过真正的千手佛,比他估计的再要高明许多,所以他有种迫不及待地出手的感觉。这一切都在千手佛的预测之中,由交的到现在,他们两人之中的那种淡然之感,给人更加亲近缓和的泰然自若的感觉,千手佛比鬼面霸王要更多一些。

刀尖用尽,刀柄再切。虽然没有刃,但却坚硬如铁,能够开山裂石。赵远感受得到那种力量。

千手佛现在已经把鬼面霸王给纠缠死了,两人近身而战。可能是千手佛已经看出鬼面霸王的弱点,所以这种对敌人最有利的战法用一以极致之时,反而对鬼面霸王是最有害的。

就好比如一个饥饿之人,一下子饱餐过多一样。他想喂死他。

所以鬼面霸王还是为之震惊了一把,心灵之中更是不解之气,着实非常的恼火对方看透看穿自己,毕竟谁都想留点最后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对方竟然以智者的方式,用招式上隐藏的暗示向他发起除了身法上的进攻之外心灵的进攻。

“可恶。”

鬼面霸王长气迭出,已经微微有些气喘的感受。

而对方则仍然气如游丝,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神闲得很。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在表演,还是在战斗。

这从某种层面上,更加加深了鬼面霸王的那种颓败的感觉。

但对方到底非是弱手,他是一方面的霸主,决没有可能会这么快认输弃刀走人的。

此时鬼面霸王似退非进,以牙还眼,透过自己手中的长刀。把所有的起劲都灌注其上。再双脚下沉,立定身子,以左御右,以右援左,顿时全身的力量都透刀送出,集中到了刀锋之上。

而千手佛的双手再次游鱼一般地探来,点在了虚无飘渺的空处。

鬼面霸王的面容之上,滑过了一丝只可微察的少有笑容,是那么的渺小而巨大,给人以无比震惊的冲击之感。

第十二章以静制动

赵远知道有事情发生,整个人都为之一惊,不由自主地让了起来。正想提醒一句,好让千手佛小心之时,只见长刀锋刃到处,赵远小指血流如注,而立在当地的是鬼面霸王,退回到了赵远身边的是千手佛。

两人交战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拉开这么长的距离。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胜谁负。

鬼面霸王不敢相信地望着千手佛,而对方也以这样的方式回望着他,只是面皮上始终都保持着那种如一的谦恭之态,未曾有半点的改变而已。

现在他们已经收手,但却好像空气之中,到处都迷漫着无数的手指幻影一般。刀光更是久久不愿意收去,还在他们刚才交手的地方游荡。

“轰。”

一声轻震,鬼面霸王的马劲终于在半空之中成功地截击住了千手佛的手劲。两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到一起。

“伏下身去。”

一声来自竹叶仙子的提醒,让赵远不由自主地伏了下去。而首当其冲的两人,鬼面霸王和千手佛则是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当场。只是劲气所到之时,两人身躯微微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显见他们的力量是比较的对等的。

但气劲震荡过后,他们还是如同残局之下的对峙一般。谁都没有收手的意思。千手佛明显是受了伤的,而鬼面霸王给人的感觉更加的不妙一些。

他面如死灰,好像刚才那霸气迭出的霸者,已经变成了一个年迈的守成之人,再也提不起当年的锐气冲战沙场一般。

鬼面霸王仰天狂笑一声,叹道:“果然是好身手,不知道这千手之后,能否让某领教一下第一千零一手呢。”

鬼面霸王的话让千手佛回报以微笑,道:“霸主兄既然有意,某自当让你满意。请。”

说完右手疾拍空旷处,而鬼面霸王的长刀,也在半空之中,与他遥遥相对,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好像在写字一样地舞动着。

“啵。”

劲气再起,赵远有种连眼睛都睁不开来的眼睛。那一阵像鬼雾一样的气劲散去之时,鬼面霸王的刀光也悠然而失,同时停手下来。

“卟哧。”

千手佛像水车一样地旋转,化去了那凌厉无匹的入侵之气。同一时间,鬼面霸王也把手中的长刀剩下的力量变成了一道无坚不催的守护力量。灌注到了自己的护体真劲之中,把入侵的来自敌手的力量给化解。

鬼面霸王再次长笑一声,但却给人以勉强为之的感觉。

而千手佛回敬以微笑之时,一种油然而起的崇敬之感,已经从鬼面霸王的嘴角慢慢地扩散开去。

“千手佛,你能够化去我的必杀一招,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得。更为可怕之处在于,我居然不能够承受你一千零一手中的最后一手。这一手不知道你以什么命名的呢。”

千手佛回敬道:“老友,如你所言。这一手,已经到了最卑微,最弱势的地步。无胜无败,无往无前,无后无顾,无影无形。却像金刚盾一样,有着可以起死回生,普利大众的妙处。我称之它为在悲千叶手。”

“啊,大悲千叶手,果然招如其名,好名字,好名字。”

鬼面霸王像喝醉了一般,整个人身心都沉浸在这种找到了对手的兴奋之中。但直到现在,从他们互相之间的谦逊言辞之中,赵远才知晓原来千手佛比鬼面霸王微微胜了那么一筹。但却给人以鬼面霸王并没有用尽全力的感觉。好像有种不泄不快的冲动在他身体里面潜伏着,随时都会暴发。

当改正护卫将军上前来秘语之时,鬼面霸王怒喝一声道:“滚,没有看到本座正和老友手谈吗。”

赵远心中更是一惊,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分出胜负吗?果真如此,那即使是到了明天天亮之时,也别想有个结果。

以他们现在两人都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分析,结果可能真如赵远所料的一般。再斗下去,只是对敌手的了解更加深刻而已,仅此而已。

千手佛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五缕长须,欣然地吹着晚风。感受着天地之间的那种至妙法门。好像一切都不重要,整个人都已经乘风离去般。连谁想找他说说话,都好像对方在忙活着什么,有种不忍心打扰的感觉。

鬼面霸王还是破口而出道:“千手佛,你的这一千手厉害的杀着,果然是与众不同。给了我全新的释意。在刀道上,对我的补刀之用非常之大。但却又让某想起了一人一事。不知道千手佛兄肯听否。”

千手佛声动唇不动,道:“老友请说。”

“有人言,人死之后,魂魄千年不化。其鬼魅者有之,其转世者有之,其圣贤者有之,其圣光者有之。这么多的归途,但却都必须得经过一道壶口挤进去,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千手佛双目猛然一张,震惊地道:“霸王,你终究不肯放过我。”

赵远也是惊心动魄而起,双眼一动不动地怒视着鬼面霸王。他刚才所言,等于是把自己的意志加强于天地之间。自以为是在当成了整个天地之间的主宰,所以才会霸道地以为生命的律动之中,其实是一种被另外一个不存在的存在左右的。

而产生这种想法的根本,与其说是走火入魔这样的低层次解释。不如说是他已经看到了一些本不应该是人去追求的东西。长时间得不到手,却又雾里看花,自以为是是已经得到。所以才会变得精神错乱,但却又非常让人戏谑的是,矛盾之下隐藏着的,是鬼面霸王那可以智慧通天的无敌智能在辅助他把这一个错误不停地放大。

以至于他行走到这一步,任何的错误都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能够说明为什么鬼面霸王对自己的门徒,一个忠心耿耿,却又贼眉鼠眼绝非好东西的道静要那么的残忍。差一点没有亲手杀了他。而原因就是道静挡住了他的视野,他想向千手佛挑战的时候,眼中是容不得任何的其它的。

可千手佛不像他,恰恰相反,他是站在了鬼面霸王的对立面的。

千手佛在交战之前,就以仁慈之心,传递出一种至善的力量。不但为道静解去了身体上的制约。而且还帮助他解除了身体里面长期存在着的痛病。可以说是造福于人。与千手佛的暴戾刚刚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谓妙法精义,赵远在这一刻体会得比任何时候都深。

看来鬼面霸王对千手佛的挑战,不分出一个结果来,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刚才他所讲的即是眼中的世界,也是眼中的自己。所以反应的,都是他看到的东西。千手佛回敬道:“所谓道与不道,只是在一闪念之间。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能言道。即能言之,当能行之,即能行之,当能衡之。长此以往,非道亦道,不知鬼面霸王兄能否解译。”

鬼面霸王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但你的这一句话非常有用,至少能够增加我的功力一成。长此以往,我当可以在武技的修炼上更上一层楼。只是不知道你为何要成全某。”

千手佛悠然而叹,道:“有人在水中看到了一只鱼。但另外一个人说是条龙,可小孩走过去一看,说只是一条筷子。那看到鱼的人说,鱼儿啊鱼儿,你在我的眼中,怎么会是假的。

那看到龙的说,龙啊龙,你分明有如九天之上的神物,像水纹一样地晃动,而且上下震荡,变幻不止,不只是一个身形。除了龙之外,绝对不假外物。

小孩一听,开始怀疑自己的双眼。于是说话最大声的第二个人的想法,开始在他的头脑之中一回又一回地产生。最后,他终于也相信水中的筷子是一条龙。鬼面霸王兄,你现在可以遵循着这个指示,为我作一回解剖么。”

千手佛的话让他微微一晃,身子里面似乎产生了一种不由自主地变化,临了,艰难的呼吸一口,狠狠地对属下们言道:“月就在圆了,不利我们混战,我们走。”

千手佛也抬头看天,此时正好月上中天,而被乌云挡住的部分,也全都已经露脸出来。十分的圆润清冽,就像一樽千年老酒一样地香醇。

此时那被称之为竹叶仙子的老太婆上前来,对千手佛言道:“千手佛,你力战不能退敌,为什么一通寓言,却可以把鬼面霸王给吓退。”

千手佛哈哈一笑,道:“他不信鬼,只信自己的双眼。所以我一通寓言,在他的双眼之中产生了一种让他捉摸不定的东西。这才在没有把握之下把鬼面霸王给吓走。不过却是暂时的,我有预感,鬼面霸王还会再来,一定还会再来。”

此时赵远心里面突然之间想起一人,顿时大声道:“不好,两位前辈。现在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赐教。”

竹叶仙子讶然地瞧往千手佛,千手佛向她点点头。却一个闪身,顿时在广场上消失不见。

那老太婆柱着拐杖,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小木屋走去。一边对赵远循循善诱道:“千手佛兄已经看出来了,你是护法真身。从此之后,已经再非赵家峪一小猎户。赵远,你可知否。”

赵远只得老老实实地道:“老前辈你的话我记下了。”

“那老身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赵远点点头道:“您说吧,如果是照看战神墓,则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承担起这个责任来的。只是不知道先祖们怎么就成了战神墓的守卫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故事。”

神仙老太婆幽幽一叹,道:“其实这里面的故事,都在你怀里面的伏魔心经里面。你可得好好地细看,里面一个字眼,半副图画都不可以漏掉。到时自然一切都能明了。而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战神墓开启之时。四大神器,都会外出巡山。谁人运气好,缘份佳,谁人就能够收获。

第十三章高手相遇

鬼面霸王刚才之所以退得那么快,就是想去有碰一下运气。你也可以去碰一下。四大神器之中,随便哪一把,都能够助你达到像千手佛那样的境界。但是如果缘份不佳,或者说是机缘未到,而你遇到了神器,就是自找苦吃。如果避之则吉,如强求之,只会是自寻死路,明白了吗。”

赵远眉头死结,摇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说,四大神器,自己会走路不成。还巡山呢,我哪知道它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竹叶仙子为之无语,道:“看来,千手佛对你的考校纠察还是错了一回的。你小子,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死脑筋一条,一条死脑筋。这么和你说吧,神器外现,只是外了趁着月圆之夜,散发出久藏在地下的阴气,而它的真身,则仍然在地穴之中。只是却提供了一个魂记,这个魂记,就像是神兽的内丹一样,能够提升人的修为,这下你能明了了吧。”

赵远为之一震,道:“多谢前辈教诲,小子永志不敢忘情,前辈大恩,我日后一定有所回报。但不知道如何联系你们,要是战神墓有事,又如何通知你们知晓呢。”

“呵呵,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日后如果有事,我们自会摸上门来。其它你一切便宜行事,切莫负了千手佛兄对你的一番教诲。切记切记。”

竹叶仙子的说话传来的时候,赵远直觉感到她已经在半里开外了。这样的存在不多的超卓人物,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赵远今天晚上一夜之间,就遇到了不下四五个。特别是鬼面霸王与千手佛那一战,对他的促进作用非常之大。

千手佛与自己的话,总共不上十句。却对自己的恩情,比之任何之人都要大。可以说是生养他的是父母和赵家峪的乡亲们,而成全他立世之德的,却是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者千手佛。以赵远现在的身手,已经绝不像以前的赵远了。

他跃升可追野鸟,攀高可抓野猴,下水可寻游鱼。几乎身体素养,在一天之内,就已经提高了几十倍。

比人还高的巨石,宽七八米,高达四五丈,现在赵远可以一跃而过,还不带喘气的。进步得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但今天的运气着实有些不佳,赵远并没有遇到什么神器。毕竟知晓了战神墓里面的许许多多的秘密。赵远的收获比之参与到了战神墓祭日的任何人都多。

当他劳累了一天而无所获之时,回到了赵家峪。赵天文再见到他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地捏着他的肩膀,怔怔地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额头上的天火印记是如何形成的。你说,你快说。”

赵远不悦地道:“老叔,你把我弄痛了。我来问你,昨天晚上的护法大典,你为什么不参加。战神墓祭祀你都不参与。却在这儿大言不惭,你不配当护法。”

赵天文怔怔地道:“谁告诉你的,这一切你都是怎么知晓的。快说。”

在他的逼问之下,赵远只好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赵天文颓然坐倒在地,面目无光地道:“赵远,你小子记住。从此赵家峪再也没有你这么一号人,永远都没有。”

赵远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求情道:“老叔,老叔,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留在赵家峪。再说了,这里面的乡亲们,哪个不是看着我长大的。连我的名字姓氏都是从赵家峪出来的。谁也没有资格赶我走。”

赵天文一时气要有,自顾自地回家去了。赵远也一屁股坐在家门口生着郁闷之气。

他实在是不知道赵天文得知自己身世的秘密之后,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照说现在护法队伍这么强大,应该不惧鬼面霸王等人才对。他们虽然有合城之兵,而且久战之将居多。但护法队伍之中,几乎个个精英。虽然人数上不可比拟。但个个都是盖世的英雄。

只是方泰安和子虚云为什么那么弱不经风,被鬼面霸王一通面就给干掉了,给赵远一种致息之感,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答案。

晚间,赵天文来了。左手一壶酒,右手一斤熏切野味。

赵远与他郁闷地对座着,打开酒壶来,为他满上一边道:“老叔,白天是我不对。但我所说都是实情。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老叔,这一杯我敬你。”

赵天文见到赵远举杯良久,双眼之中,眼神坚定。久久没有放下已经悬在半空的杯子,看看他有脸色,再望望眼皮子底下的杯子,酒影子里面有对方的身影,一动一晃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的冲动呢。千手佛想害死你,你却这么爽快地接受了。你啊你……”

赵天文好像意犹未竟话时有话,赵远放下杯子,央求着赵天文道:“老叔,在赵家峪里,就你对俺最好了。要真有这么一回事。你也应该让我知晓不是。为什么会有如此一说,千手佛明明对我有再造之恩,你却说他想害死我,这到底是何故。”

赵天文打眼来斜兜着他道:“你真想知道。”

赵远猛然点点头道:“我真想知道。”

“哎,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索性就全让你知晓了吧。告诉你吧,这护法规则之中,有一个永远没有办法破除的咒语。谁承担了其中的护法之责,就会有队伍之中的其中一人,在主祭大会的时候身死。

你昨日与我所说的事儿,那方泰安和子虚云两昆仑之所以身亡。就是为战神墓献祭的。他并不是不敌鬼面霸王,而是命运选择了他们,他们必须得死。”

赵远端起的酒杯摔在地下,胆颤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的,谁定的这样不合时宜的规矩。不,我不接受。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

赵天文比他还要激动,双眼之中闪着火光,无比激切地道:“除非……除非,哎,不说也罢。你反正是没有这个希望的了。”

赵远见到可能还有一线希望,顿时问道:“除非什么,老叔,你快点说啊。”

除非你的修为,在四大护法之中不是未数。否则的话,明年的今日,要被祭祀掉的,必然会是你。”

赵远不解地问道:“你也是赵姓护法中的一员。为什么没有你的份呢。”

“因为我从来没有踏入过护法广场一步,你应该见到了护法广场吧?你说那两边各有六支巨大的火柱的,就是护法广场。那是神力的化身,等同于战神再世,一切都有神力的佑护,所以才会有祭祀之仪的产生。”

赵远摸回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道:“这一杯,我谁也不敬,我自己喝。”

他一饮而尽,一团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感觉好过了一点,终于道:“老叔,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狠狠地恶补一下自己的身法境界和招式。你看。”

“别拿给我看。否则我也要被连累上。”

赵远无语之极,只得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欣赏。

越看越让人不能释手,这里面的东西,着实非常的迷人。

那些文字,都是以古文写成。主文章千余数字。注释则达到了上万字。解释都可成书,而且所言之意,往往比它的本身更要让人难以理解。

但那几副图形则非常的有意思,赵远早已经深深地把它刻画在自己的头脑之中,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梦中经常可以见到它。

与此同时,赵远在修炼的道路上,也开始迈上全新的征程。

自从有了脚下产生真劲的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能打通几个窍穴。相信用不了多久,全身一百多处的周身要穴,全都可以开启。戒时再修炼这伏虎真经上的武技,当会有另外一番体会。

只不过时间一长,他有些想在小屋之中遇到的姑娘。她到底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身手会那么的好。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等等问题都像一条乱麻绳,让赵远有些头脑发怅,想不通也想不顺,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此时的通天栈道那一边,好像有一只无形手巨手,每每向自己不停地招唤着。

好几次,赵远都自己一人上去打猎。每次都能够满载而归。

他的身手变得无比的强悍,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现在赵家峪的老少们,都争抢着把自家的女儿嫁与赵远。

而这在一年之前,几乎都是不敢想像的。

赵远享受着这一切,却又拒绝了这一切。他知道,自己是有责任在身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趁着现在还年青的时候,努力地修炼,让自己在心法的修炼上,早日达到那种可以虚空临步的境地。

“对哎,还有他。我怎么就忘记了。”

赵远突然之间想起了,在当日主祭大会上之时。还有另外一个好像与千手佛竹叶仙子他们交好的虚空行者。他也是参与者之一。难道说,他的来历,也与战神墓有关联么。

赵天文一听虚空行者的名字,也愕然地道:“他?他还活着。”

“老叔,你这什么话。看你,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没有一句好,就希望人家死,竟是一些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第十四章战神墓之缘

赵天文一拳头打在他胸口处,道:“别胡说,老叔我是认真的。虚空行者,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他当年就是战神的左右跟班,也就是配剑将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赵远不解地道:“这意味着,啊,你是说他已经有千年之岁,是不死之身吗。”

“嗯,可以这么理解。但他现在只有精鬿在,精魄不在,则移动的游魂不驻。照我猜想,其肉身已经*多时了。下次你要是再遇到他,可以将额头上的天火打开给他看。如果他表现良好,则对你大为有利,如果他怒火中烧,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去招惹他。”

赵远想问得更详细一些,原来这虚空行者就如同战神石之云的左右臂膀,为他镇守着四大神器。

赵天文之所以有那么一嘴,是因为从历代的护法之中赵姓一族流传下来有关这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前辈高人的传言。

这倒真勾起了赵远的兴致,心想要是有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位虚空行者,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有关战神墓的秘密。

只是一时之间,头脑之中几乎都被伏魔心经给占满。再就是那四大神器,什么碎玉剑,什么海魂刀,什么破风戟,什么金刚轮之类的。赵远几乎每天做梦都会想到它们。

上一次的祭祀大会之后,再过一个月,又是月圆之时。赵远知道,四大神器有可能会重现赵家峪。

为了能够早一点适应自己的身份,赵远决定有多少力气干多少活。想独自一人到赵家峪外的古战场遗址去寻找下神器的精魄。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说,这四种神器,每一样都有惊天地泣鬼神之能。谁能够得到它,谁就可以主宰日后的江湖。

赵远当然有想过有一天成为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过现在有了全新的身份,有些事情执行起来,再也不能够不考虑后果。

赵天文对他的警告现在还历历在目,不敢有丝毫的忘怀。但他又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有机会接触到碎玉剑之类的宝物,当然愿意亲力亲为,哪怕是为此冒险也在所不惜。

当赵远想到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之时,好像在古战场遗址里,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在深深在吸引着他靠近。

那一位白衣天使许久都已经没有见到过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只知晓其身手了得,可能是江湖上高门大姓人家的千金也不一定。

只是赵远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喜欢上了人家,还是爱上了人家。

前者与后者之间的区别实是相当的大,喜欢者,欣慕也。爱者,情种也。直到现在,赵远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属于哪种,不过一天见不到那一位姑娘,他就一天魂不守舍的,让人好生怀疑。

准备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赵远就离开了赵家峪。过了通天栈道,独自向遗址之地挺进。

时候既然是中午,起风的时候,整个古战场遗址外围的森林里面,狂风不止,波涛如浪,把整个山林给刮得猎猎作响,赵远置身其中,现在都还感觉到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对这一片山林,他早已经不陌生。但却有一种由衷的恐慌之感。原因不是别的,这几天下来,像长江大河一样灌输到他的思维中的信息,让他又再重新地认识了一回这个地方。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赵远抬头望天,一片阔叶掉了下来。刚好飘飞在他的面前。

他想执刀将叶子给劈飞,看一下这些时间下来。自己的修炼到底进境到了什么地步了。

不过有人比他的速度还要快,一只纤纤玉手,一道如缦长袖,蓝白相间的色彩,如梦如幻失真般的玉容。让赵远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远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那一位白衣姑娘。

不过今天她换了一身行头,头上没有一支钗子,但却拘了一个巾帼英冠,像马尾巴一样迭落下来的头发在她的轻盈步子之下,一甩一甩的,非常的好看,赵远感觉到她即精神,双爽利,随风送来的还有别样的情怀,香风已经把赵远给熏醉了。

“嗨,你还好吗。”

赵远不敢相信地道:“是你吗?真的是你。”赵远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痛的。

他怔怔地把对方望入眼内,久久不敢相信。直到现在为止,最让赵远尴尬的是,她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对方与他打了一个招呼,再把刚才落叶下来之物交到他的手上道:“我最喜欢枫叶了,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枫叶红于二月花。这么有诗意的叶子,你想用长刀那么粗鄙的武器来把它给劈碎了,太罪过了呢。”

赵远手伸到头上去一摸,嘿嘿一笑,憨厚之中带点疑惑,但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感,乐道:“姑娘,你好。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呵呵,你也精神了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呆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赵远叫起了撞天屈来,道:“哪有,其实我早就想知道了。不知道你的芳名是什么呢。我的贱姓,你早已经知晓。就不用我介绍了。”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他,先是一问,道:“你告诉我,今天上古战场遗址来,到底有何目的。”

赵远上前一步,与她四目交投,露出雪白的牙齿,喜道:“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不过你的来历也很神秘,不如我们一起回答对方关心的问题可好。”

“我来巡山。”

“我叫欧阳雪姬。”

“啊,欧阳雪姬。好名字,是不是下雪的雪,姬妾成群的姬。”

才刚刚问出口,赵远就有种脸红的感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对方抱歉。不过欧阳雪姬并没有放在心上,看到他那尴尬的样子,掩了一排的细玉齿,在那偷偷地笑了起来。迷得赵远差一点没有三魂出窍,七魂升天。

山风阵阵吹来,让赵远感觉到此时就像是进入到了仙境一样。非是这里面的环境不美,而是欧阳雪姬的到来,更加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感。让人非常的陶醉,赵远已经有些不能自拔了。

“巡山,巡什么山。这儿又……噢对了,那天晚上我走之后。这儿发生过什么。你身上的毒,是谁帮你解的。”对方关心地问起赵远来。

赵远回应一声,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当时我知道你对我好心,想从道静的手中把我给救下来。不过他后来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让主子给痛揍了一回。还差一点失去性命。哎,真是说来话长……”

赵远花了小半个时晨的时间,才把那天的祭祀大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完。欧阳雪姬听得为之一怔,道:“想不到江湖上面名一甲子的人物都来了。真是让人不敢想像。”

见到欧阳雪姬心中还存有疑惑一般,赵远问道:“那你呢,你的身份好像也挻神秘的。不知道与那貔貅王有没有关联。见到你一个人在地,我还真有些担心。”

欧阳雪姬淡淡地摇摇头,道:“它不杀我,也不吃我。我又不会对貔貅不利,它如何会害我呢。”

赵远心中难过起来,他在纠结着,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自己身份的秘密告诉她。

“你,可还有话与我说。”

赵远还以为她要走,急道:“有,我想告诉你。其实……其实我也是现在存有的四大护法之一。我的家姓是赵,你明白么。”

“什么,你说什么。难怪你刚才说起祭祀大会的时候,遮遮掩掩的,原来是这个原因。天啊,这么说来,你也得到了伏虎心经的传承,是也不是。”

赵远见到她好像对自己的情况如数家珍一样的了解详细,或然道:“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蓝衣女子欧阳雪姬道:“你就别管这些了。今天这儿有事情发生。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缘份。也许到时候能够再遇到也不一定。”

赵远再想问什么之时,对方已经一闪,没入丛林之中不见了身影。赵远匆匆忙忙走了过去,想再看一眼欧阳雪姬的背影,可惜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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