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死在楚歌的真龙剑之下。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公孙灵，若是不恨自己，都说不过去。
当然。
楚歌对此一点都在乎，若是公孙灵想要帮自己的父皇报仇的话。
那么楚歌也能理解。
“我确实应该恨你！”
公孙灵握紧粉拳，朝着楚歌咬牙切齿道：“所以我从今晚开始，要好好修武，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你项上人头。”
“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丢了性命，你的命是我的，明白了吗？！”
楚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随后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等楚歌彻底消失之后。
公孙灵才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脸颊，拼命了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
因为今晚她的眼泪留得太多了。
她讨厌这样只会哭泣的自己。
公孙睚眦安排冯少杰等武官善后现场的情况。
并且严禁外传今晚看到和听到的事。
否则，格杀勿论。
他需要编一个故事，让今晚发生的一切显得理所当然。
皇家恩怨，底里闹得如何翻天都无所谓。
但对外，总需要另外一套漂亮一点的说辞。
毕竟，皇家的脸面，可不能让人随意践踏。
交代完一切之后。
公孙睚眦方才走向了自己的小妹，站在她的旁边柔声道：“小灵，你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对吧？”
楚歌是公孙灵的杀父仇人。
若是公孙灵大度的原谅楚歌的话。
不仅仅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也会增加楚歌内心的愧疚感。
为了两人心里都过得去。
公孙灵必须表现出她恨楚歌。
因为只有越恨才会显得越理所当然。
而楚歌与她，才能够放下一切，迈向明天。
可真的能够如此吗？
公孙睚眦了解自己的小妹，一旦她爱上一个人的话，不把南墙撞倒是不会回头的。
“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能让我就这样彻底的放弃他。”
公孙灵擦了擦眼泪，随后起身道：“二哥，你不会杀了他吧？”
“杀他？”
公孙睚眦苦笑一声道：“先不论是父皇害死他挚爱这件事是我们理亏，他那样的实力，天底下有谁能够杀了他？”
“难不成，我还要让现场的五万禁卫军跟他陪葬不成？”
尽管公孙睚眦三连否认。
可公孙灵还是一语中的道：“可你找到机会，还是会杀他对吧？”
楚歌无论是武力还是地位。
对于公孙睚眦来说都有着绝对的威胁。
哪个君主愿意养虎为患。
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想要杀楚歌的前置条件太对了，至少目前来说，他没有这个能力。
公孙睚眦如实道：“我不否认我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小妹你尽管可以放心。”
“只要他不想死，这龙夏之内就无人能杀得了他。”
“况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杀他等同于自断一臂。”
今晚造成的局面。
注定他与楚歌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日后若是想要坐稳皇位，离不开楚歌的支持。
公孙睚眦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跟楚歌闹翻脸的。
毕竟，公孙霖和公孙囚牛一死。
局势已经变得比以往更加严峻。
这空着的皇位，谁不想染指？
于是。
公孙睚眦下了最后一道命令：“给四皇子送去一道圣谕，就说父皇意外去世，要求他和六皇子，九皇子回来参加国葬！”
是人是鬼。
也该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