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何德何能
人这一辈子，有四件事不能太执着。
一是长久。
二是是非。
三是善恶。
四是生死。
六年的军旅生涯，沙场历练。
早就让楚歌明白这些齐老头老挂在嘴边的所谓人生大道理。
可即使能明白和清楚这些定律。
在某一瞬间，理智还是会败给情绪。
那道脑海中的倩影还是会浮现。
谈不上魂牵梦绕。
只是总归有些遗憾。
虞语冰也好，仇冬青也罢，似乎任何跟自己有所关联的女孩，下场都几乎都不是很好。
纵然他楚歌如今权倾朝野。
官拜镇国大将军，位极人臣。
一身武艺，世间无人能敌。
但那又如何？
失去的依旧无法挽回。
唯一能做的，只有朝前看。
人生在世，只需要学会两件事。
一是学习。
二是应对。
齐老头说得道理，总是很有道理。
楚歌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的林青烟，有些歉意道：“抱歉，我有些失神了。”
林青烟摇了摇头，双眸望着楚歌，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问道；“你又想起她了？”
这个“她”。
林青烟不知道名字。
也不知道“她”跟楚歌发生过什么。
林青烟只是知道，上次楚歌在欧龙山下山之前，提起“她”的时候，那样悲伤的眼神。
林青烟从未见过。
“她”对于楚歌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不然，楚歌也不会在与自己独处的时候，仍然想起他心中的那个“她 ”。
林青烟并没有恼怒，只是有些羡慕而已。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让目空一切，傲睨万物的楚歌，
至今都念念不忘？
“她已经死了，我早已经接受了这一点。”
楚歌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握住了林青烟的手，认真道：“所以我现在只想珍惜我所能珍惜的。”
林青烟没有甩开楚歌的手，反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说道：“可你还是忘不了她啊。”
“死了的，埋了的，活着的，都在这呢。”
楚歌指着自己的心脏，从容一笑：“我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也不能忘，不仅仅是“她”，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灵们，都在这里。”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负他们的命，继续厚颜无耻的活下去。”
“并且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你，或者是萌萌，我绝对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这是我在北境回来之前，对自己灵魂发得誓。”
听到这些话，林青烟心里忽然有些深感内疚。
她一直念叨着楚歌的不好。
怪她给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带来一大堆的麻烦。
为此不曾一次的冷言相向。
可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这个男人，是曾经镇守边疆的将军。
死守国门，捐躯报国。
一身荣耀，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