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暨白其人(2 / 2)

走向床边,玉手在头上缓缓按揉,张暨白片刻便睡着了。待到睁眼醒来时,躺在身边的女子已洗净铅华,与自己一并睡下。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儿对着自己,长眉若黛,粉唇微启,长长的睫毛随呼吸微微颤动,卯月银钩艳名远播,他爱李宛思,卯月这等美貌着实在李宛思之上。将那柔弱身子搂过来,曼妙身姿绵软温存,加之酒力催动,不由心中一荡……一夜春光无限。

张暨白对卯月自钩月楼上一见如故,与她相处的时光里,被关心被温暖的感觉如温水般舒适,之前与李宛思一起时,都是他照顾她、关怀她、宠着她,如今忽地有个美妙佳人在心伤时对自己体贴入微,他竟有一种角色错位感。与卯月相处时,他时常将卯月幻想成李宛思,她为他打理饮食起居,在她服侍他沐浴更衣时,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情动不已。一开始他每次醒来都会一阵心痛,只因他枕边的面孔不是李宛思,慢慢的,初醒时如果第一眼没有见到卯月,他就不自在,可是再见卯月时,他知道心里还是留着一块她人无法踏入的空间。

还未到中元节,两件风月逸闻从长宁一路传到了都城永安。其一是花魁凤歌鸣以三千金被一神秘隐士竟得,随后不知所踪。鸨母对凤歌鸣下落亦是三缄其口。其二便是张暨白替钩月楼上届花魁之一卯月赎身,接入张府中安顿。此举引来张家宗族不满甚重。

这钩月楼的风月之事向来是酒楼茶寮的热议焦点,刚过了七夕这样的节日,这么大的八卦更是传的街知巷闻。永安城太子府里的女眷们一下得了两件大事供夏日消遣,在后花园让下人备好了冰镇瓜果,一边打着牙祭消暑,一边调笑不止。

“你们知道吗?这张暨白,就是宛思的旧情人呢!”

“当真?”

“难道还哄你不成”

“我也听说李宛思常住张府三年,入府前三天才搬回自家的宅子。”

“这李家也太势力了,张父前年亡故,还未等张家势微,这就来抱我们太子府的大腿了”

“说也是呢!”

“那李宛思也真是绝情啊,多年情分,说没就没”

“就是就是”

“我还知道些事儿”一小娇娥,眼神闪出妖媚的邪光,环视一圈,正卖关子。

……众女眷面面相觑,露出目光闪烁着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催促着:

“快说!快说!”

被围在中间那女子清了请嗓子,悄声对着递过来的多只耳朵压低嗓子道:“李宛思与那张暨白据说是有婚约的,朝夕相对三年啊。。。三年。。。”

“那岂不是早就。。。”

“不过现在张暨白有了那头牌卯月,怕是早就忘了她这绝情女子了!”

啊,哈哈哈哈

女眷们正调笑间,其中一人目光撇到花园假山下一个黄衫佳人,马上收住笑声。纱衣透着通体雪白,艳阳高照下,白皙的过分的面容好似被照透了似的,眉目唇色也不甚明晰,那女子体态姿容透着孱弱,我见犹怜。

“……”方才这般啾啾的莺莺燕燕都不作声了,这黄衫女子不是李宛思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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