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五十五、选器炉(1 / 2)

二十万?!一旁中年男修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瞪大了眼,这东西难道真是极品?!

的确,“碧幽”只是一把铜黄品阶法器,就算再极品,亦算不得珍贵,毕竟再高阶的法器虽然更好,但也不是低价修士所能使用,一些品质上乘的中低阶段法器还是相当受低阶修士所青睐,长老开出这个价格便是因此缘由?

连萧瑶也颇为不解,她锻造的“碧幽”固然品质不错,却也没自满到认为此器天底下第一,此器远不值这个价格。果然,下一刻老者又接着道:“当然,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小友能够告知这把‘碧幽’是由哪位师傅所锻造。”

原来在打这个主意么?萧瑶恍然,但并未直接答复,只是笑道:“前辈可还没说此器如何,是否次品,先前的事尚未解决便来讨论买卖,是否有些不妥?”

老者白眉下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哈哈大笑道:“却是我疏忽了,小友这件‘碧幽’乃是难得珍品,是我苑内伙计学艺不精,污蔑了小友。”说着,他忽然气势一变,冷冷的对着中年男子呵斥道:“仗着学了些皮毛便来此显摆,真给我风雅苑抹黑,还不快给客人道歉!从今天起你便到下面去,不用再坐堂里了!”

中年男修脸色惨白,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焉了下去,但又不敢叫委屈,连忙朝着萧瑶跪拜磕头道:“前辈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污蔑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一狗奴才计较。”

萧瑶看着这先前还一副不可一世嘴脸的男子,瞬间变得像条狗似的,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要是自己这把“碧幽”只是普通货色,恐怕就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吧,顿时再看向老者的目光不由多了丝晦涩。

“八万中品元晶,”萧瑶目光毫不退缩,“恕我不能将锻造师傅透露。若是前辈同意这个价格,此物尽管拿去,若是不行,我再寻下家去。”

老者没料到一小女娃竟如此难缠,他开出翻倍价格亦不能使她动心,微沉吟了声道:“小友不考虑一下?又或者这位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透露身份?小友说个大概外貌特征或是单字亦可。”

萧瑶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只委婉道:“前辈就莫要为难我了,如此苦苦追问,可是此器有什么问题?”

“这倒不是,此器确实上品,既是难得上品,我才想知道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也好瞻仰大名。”老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骂:小狐狸!竟反过来套老夫的话。先前他在里屋时,隔着门帘便感受到这把“碧幽”上流动的元气,饱满充盈,早就想上手研究,但听得自己这方将价格打压至二万中品元晶,且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总归也是风雅苑占了便宜,故而不曾出面阻止,想等拿下后再仔细研究。谁想这底下的是个办事无能者,惹恼了对方,害自己不得不出面,功亏一篑。

此器他一番鉴定下来,表面虽不形于色,心中却为其锻造手艺惊叹不已。从事法器鉴定师万年下来,他虽无能力锻造,却也对炼器学问深入研究过,要想锻造出一件好的法器,对炼器者的力量,神识、掌控度,熟练度要求皆是极高。而掌控度及熟练度又决定了炼器师需要花大量时间与精力通过不断锻造来提高,精力的分散导致了大多数造诣高超的炼器师修为不会很高,多为化神期、炼神期修士,像在地俊星区还虚期的炼器师也只得主岛的万甲灵君一人!修为低恰巧又决定了神识的局限,须知高阶法器必须要凝炼,凝炼时神识是否强大乃是关键,世上力量、神识皆强大的炼器师又能有多少?

身为“风雅苑”器楼首屈一指的鉴定师,万年前他曾有幸一睹万甲灵君早期锻造成的一把铜黄品阶法器,那法器器身上反射的光泽以及周身流动的元气与眼下看到这把感觉可谓相差无几,据他所知在梅山浮岛内还尚无师傅可以锻造出这般品质法器,这“法器”若不是从岛外流入,便是岛内某位隐世师傅所锻造。作为“风雅苑”的鉴定师,若是后者则定要招揽,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他才开出高阶,买的不止是法器还有一条消息,奈何惜这女娃娃不肯买账。不过听女娃叙述,还是可以得出些消息,此器确实是人锻造,并且人她应该认识,否则定不会说为难二字。

老者想了想,随后微微一笑道:“这东西我要了,二十万中品元晶,既然已经开口报价又岂有再压价占小友便宜之理。在下傅春,乃是此楼的鉴定师,人称傅长老,若是小友不嫌弃,大家可交个朋友,今后若是还有类似的法器要卖,随时欢迎小友到我‘风雅苑’来,价格什么的一切好说,绝对会让小友满意。”

都说老人精,老人精,今次萧瑶也算见过一回,这傅长老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反正无商不奸,她也懒得计较对方先前的无礼,笑着接受道:“四海之内皆知己,小辈重柔,傅前辈客气了,能和前辈交朋友,乃是小辈荣幸,若再有好物件小辈定会优先考虑‘风雅苑’。”

一番口舌下来,“碧幽”终于卖出,钱货两清后,萧瑶抛了抛手中晶石袋,又问道:“小辈还要买鼎器炉,不知傅前辈这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顿时,傅春眼中精光一闪:器炉?莫不是那炼器师傅要的?旋即笑容满面道:“不知小友想要什么样的,‘风雅苑’内有各种品质炼炉近万鼎,并拥有梅山浮岛上最好的器炉。小友可以亲自挑拣,还请随我来。”

萧瑶知道老者肯定误会了什么,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遂笑眯眯泰然跟在他身后,至于那名中年男修,依旧跪在地上,直到二人离去,都不敢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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