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 为国君的军事行动谋划(1 / 1)

司寇惠子死了,子游作为朋友前去吊丧,但穿的吊服很特别,衰是麻衰,纽是牡麻经。文子辞谢说:我弟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了又承蒙您为他服这种吊服,真是不敢当。子游说:这是符合礼的。文子没有觉察到子游的用意,就又退回原位,继续哭泣。子游看到文子还不自觉,就快步走到家臣们哭吊的位置上。

文子见子游就错了位,又来辞谢说: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实在不敢当。子游说:千万不要客气。文子这才明白子游的用意,于是退下,扶出惠子的嫡子虎南面站立,就主人的正位,并说: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后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虎敢不回到主人的正位上来拜谢吗?子游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连忙从臣位走向客位。

将军文子去世了,他的儿子已经守丧三年,遥远的越国人前来吊丧。主人身穿深衣,在祖庙中等待,悄悄地淌着眼泪流着鼻涕除掉丧服。子游见到了,大为赞赏,说:将军文子的儿子真不简单,礼文上没有的礼节,他做得是那么得体。

幼小时要称呼他的名字,二十岁行过冠礼之后,要称呼他的字。五十岁以后只称呼他的排行,或伯或叔或季。死后称呼他的谥号。这是周朝的制度。经是有实际内容的,那就是表示内心的哀戚。在正寝的中央掘坑来沐浴尸体,把灶拆毁,用拆灶的砖来拘束死者的脚;到了出葬的时候,毁掉庙墙而凌越行神的位置,不经过中门就直接把柩车拉出大门。这是殷代的制度。跟着孔子学习的人,往往效法殷代的制度。

子柳的母亲去世了,他的弟弟子硕请求备办葬具。子柳说:钱从哪里来呢?子硕说:让我们把庶弟的母亲卖了吧。子柳说:我们怎么可以卖别人的母亲来葬自己的母亲呢?这绝对使不得。丧事完毕后,子硕想用剩下的亲朋赠送帮助办丧事的钱财置办祭器,子柳说:这也使不得。我听说过,君子是不靠办丧事发家的。这些剩余的钱财,让我们分给兄弟中的贫困者吧。

君子说:如果为国君的军事行动谋划,不幸失败,就应该引咎自裁;如果为国君谋划如何保卫国都,不幸国都都处在危险之中,就应该引咎接受放逐,让开贤路。公叔文子登上瑕丘县,蓬伯玉也跟了上去;文子说:瑕丘的山水太招人喜欢了!如果我死了,就想葬在这里;蓬伯玉说:您既然喜欢,我自然也喜欢,我愿意先死,抢先葬在这里。

弃邑这个地方有个人死了母亲,他的哭声像幼儿哭泣母亲,随着自己的感情号哭,全无节奏。孔子说:这种哭法,就表达悲哀而言没什么可说的,问题在于一般人都学不了。礼在制定的时候,就要考虑如何才能传给后代,如何才能使得人人都可以做到。所以,丧礼中的哭泣和顿足,都是有一定规则的。

叔孙武叔的母亲去世了,小殓结束后,抬尸的人们将尸体抬出寝门,叔孙武叔跟着出门,直到这时候他才袒露左臂,去掉原来发髻上的异缅,重新用麻束发。子游说:这也算懂得礼节吗?

搀扶生病的国君,太仆之官扶右边,射人之官扶左边。国君死后,迁尸、正尸的工作,也由这两位官员这样办理。姨丈去世了,舅母去世了,曾经受过他们恩惠的外甥该服什么丧服呢,君子从来没有讲过;有的人说:既然同吃一个灶上的饭,可以服绍麻。

办丧事,要有急迫的样子;办吉事,要有从容的态度。然而,丧事虽然要急急地办,却不可以间隔步骤;吉事虽然有喘口气的时间,但也不可以懈怠。所以,如果操之过急,就显得粗野;如果节奏过于缓慢,就像是无知的小人模样。君子办事总是快慢适中。

送葬用的棺木、衣物之类的东西,君子认为事先准备齐全是可耻的。那些一两天内可以赶制出来的,君子是不会事先做好的。

丧服中规定:为侄子就如同为儿子,都穿齐衰不杖期的丧服,这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提高丧服等级;嫂子和小叔之间互相不穿孝服,这是为了表示男女有嫌而有意把关系疏远;姑、姊妹出嫁以后,不再为之服期而降服大功,是因为她们的爱心已经转移到丈夫身上,与此同时,他们的丈夫把期的重服也承受了过去。

孔子在死了亲属的人旁边吃饭,从来没有吃饱过。

曾子和客人站在门旁,有个弟子快步要出门。曾子问道:你要到哪里去?弟子说:我父亲死了,我要到巷子里去哭。曾子说:回去吧,就在你住的房间里哭。然后曾子面向北,在宾客的位置而向弟子致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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