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媳妇说什么,我都相信(精)(2 / 2)

她面上顿时感到尴尬,红着脸扬声解释:“既然甜甜妹妹这么想旧事重提,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好了。你一心认为是我拆穿你和阿晋的,难道你忘了,当年是谁主动提分手,主动去追求另外的生活?”

她竟然连她分手时说的话都知道!

许甜闻言,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不由恶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姜晋,直接找着他麻烦怒言:“这些都是你和她说的?”

如若不然,她上哪知道这些事?什么追求另外的生活,不过是拐着弯的骂她拜金罢了。

当年分手之时,她的确目下无尘的将姜晋贬到一文不值,可又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一切还不都是被她逼出来的?

仗着自己血型稀有,就来威胁她,如若当时她心狠点,也许她的计谋就实施不了了,可她还是心软了,没办法,作为一个人,她还有最基本的良知。

重提旧事,不止让沈陆琛面色一阵发寒,就连姜晋也是一阵内疚心伤。

他动了动唇角,根本说不出一句话,面前的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嫉恶如仇,性情明朗,即便是生气,她也是这么的鲜明活泼。

而他呢?不仅错了当年那一步,后来的步步都是错的。

等不到他回答,许甜也不计较了,她偏过头来,指着许柔,然后看向旁边面容冷厉的许静茵,语气更为不善了:“您瞧,这就是您的养女,你养了她十多年,到头来她陷害我,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说的这般义正言辞,任谁都反驳不了。

许静茵下意识扫了一眼沈陆琛,见他沉着脸看不出情绪,心情更不好了。

瞧瞧,这就是她女儿,一边正儿八经的想要和她抗争着要自由,一边又半点不长心,这种事能随便拿到台面上说?

心底烦躁,她同样没好气应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计较做什么?你们两姐妹,还真要为了一个男人撕破脸皮?”

当年她为了姜晋,就可以顶撞她了,几年之后,这脾气非但没改,还愈演愈烈!

她就一定要这么没出息?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作成这样?如果姜晋不是在绘画方面才华横溢,她还能看的上他?

说到底,不过都是遗传了那个男人的基因,想到这,许静茵更加无法忍受,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的极为冷漠:“我告诉你,不准再提当年的事了,没谁欠你什么!”

她自认为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她以为她现在养尊处优的生活都是大水趟来的?

要不是这些年她在用心经营,她怎么可能过的像现在这般轻松?

还敢离家出走一连几天都不回去?如果这时候要是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她恐怕就再也没这种心思了。

其实只要她这辈子不再去碰什么绘画,不再和这方面有任何联系,她难道还会一直拘束着她?

禹川这么多青年才俊,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好的。

“为什么不提?”许甜心口的气还未消,听见这话,心下又是一阵翻滚。

她直言不讳道:“真的不欠嘛?那为什么我被美院开除的时候,您没帮我?您不是口口声声的都在说爱我为我好嘛?那为什么在明知道我没抄袭的情况下,您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

今天简直就是出精彩大戏,不止重提旧恋,就连被美院开除的事都说了出来。

许甜已经是豁出去了,她已经够能容忍的了,因为容忍,当年将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而她们呢?

各个都是神采飞扬,生活充满新鲜。

在她被当成精神病关在病房里接受治疗时,他们正在巴黎那个浪漫的国都里享受着恋情的美好。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顶着抄袭名头一辈子?甚至在网上被扒出来的时候,都不敢出声了。

她太热爱这一行了,甚至为此付出了许多,而她许柔呢?当年连艺考都不是自己考的,而是许静茵花钱才进去的。

这样一个女人,都能在画坛纵横,而她却只能背着那样一个丑闻一辈子?

她的质问声声刺耳锐利,直把许静茵问的面色发青,更把许柔问的心中一阵心虚。

许静茵本来倒是不想再说什么了,但听见这话,再也按耐不住,直言冷笑起来:“就因为这事,所以这几年来,你次次和我做对?为什么要学画?当年你要考那个学校的时候,我就一万个不同意,被开除了正好,国内大学你不喜欢,国外没有名校了?你就一定非得上什么美院?”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她的泣血之言。

她的前半生都毁在钟滔那个男人身上了,他恣意风流潇洒,可以为了艺术不吃不喝,可她不行,她只是个正常人,想要穿锦衣华服,戴珠宝钻石。

她不是神仙,会无欲无求!

可他都死了,竟然还能影响女儿这么深,反倒她这个当亲妈的,为她操碎了事却得不到半点好。

“甜甜,那只是误会。”曾经远在国外的姜晋显然也有所耳闻这件事,只是当时他离国内十万八千里,就是想了解事情真相也了解不到,不过潜意识里,俩个女人他都是相信的。

当下便扬唇无奈劝着:“是校方小题大做了,非得计较,当时你在国内,小柔在国外,说要抄袭根本就不可能。很可能是题材撞车了,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像。”

他就差没说是因为她们姐妹情深,所以才会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心有灵犀画的一样。

许甜听着,已经连气都生不出来了,她点点头,冷淡应着:“原来大名鼎鼎的新晋大画家就是这么定义抄袭的啊,你如此断章取义,对得起杜大师的在外的名声嘛?”

姜晋,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的这般市侩了?原来在时光的长河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变了,这个曾经芝兰葱玉的青年也改了初心,仅此一句,就让她彻底明白。

她虽说的平静,可语气中嘲讽却是那么明显,直刺的人面上一阵难堪。

许静茵见她始终纠着这件事不放,更加皱着眉梢,难掩怒意道:“那你想怎么办?不管有没有抄袭,反正你上那个学校,我就一百个都不同意。”

她眼中排斥是那么明显,许甜根本也没打算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内疚的话,现在的一切完全在她的想象中。

只是到底是心存不甘,她咬着唇,浑身发抖,一字一句紧接着问:“好,既然你不管这件事,那许柔呢?你不是总标榜是为我好,怎么能容忍的了她一次次荣辱我?”

她就不信她看不出来许柔的狼子野心,可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她却依然什么举动都没,甚至还把她当亲生女儿,她带着未婚夫回来,她还能笑着坐这和人闲聊。

那她呢?她带的是合法丈夫呢!怎么也不见她笑一个?

“甜甜妹妹,你真的冤枉我了。”

不等许静茵回答,许柔就急不可耐的辩解起来,她比现在的许甜清瘦许多,更显赢弱娇柔,就连说起话来,都是一阵柳絮般的无骨绵绵:“我这辈子做过唯一对不起你的事不过是和阿晋在一起了,你就算不能祝福我们,也不用总这样仇视我啊。”

要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恐怕还真没人有她的厉害,她嗓音微顿,随后悄然看了沈陆琛一眼,表现的十分顾虑。

可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挑拨意思:“甜甜妹妹,刚刚沈先生都承认了你是他妻子,既然现在你也得到幸福,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和阿晋?”

她真是恨不得让沈陆琛知道许甜以前的感情史,姜晋每次都表现的这么明显,哪个正常人能看不出端详?她就不信了,这个沈陆琛难道就不是正常男人?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许甜,现在她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太太,自己太太为了前男友为难别人,他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这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许甜听着,一把拦住欲要出声的男人,自己率先冷呵起来。

“我知道你巴不得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心思黑暗,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对,姜晋就是我的前男友,这又怎样?我和他是正正经经在一起,正正经经分手的,反倒是你,当初那么想当小三,就不嫌丢人的?”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压根就没注意到身旁男人渐渐黑沉的面色,沈陆琛沉着脸,忍不住在心中骂人!

卧槽,他上哪知道她前男友是什么姜晋?之前倒是多少能猜到一点,可像她似的,大大咧咧在他面前直言不讳,他也受不了好嘛!

相比较许甜的心眼大,许柔明显观察的更细切,见沈陆琛逐渐有收敛不住的意思,她更是一阵补刀:“甜甜妹妹,你这样对沈先生太不公平了,我知道你现在是嫉妒我和阿晋要订婚了,可你刚才也说了,你都已经和沈先生结婚了,难道还不能忘掉以前的那些事?”

“……”

听见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许甜瞬间瞪大双目,真是恨不得冲上前狠狠掐死她才好。

她怎么就这么嘴贱?哪只狗眼看到她旧情难忘了?如果她真旧情难忘,这时候姜晋身边还有她的位置嘛?

可她不屑,一个都和她滚过床单的男人,她根本不屑再要!

最后,许甜还是克制住没上去和她撕逼,她微微侧眸,看向身边一直在默默支持她的男人,抿着红唇,柔声问着:“老公,你告诉我这个我姐姐,你都是怎么想的?她这么巴不得你生气,你快告诉她,你有没有中计?”

这时候,她倒是满是自然的叫着他老公,这声“老公”,稍稍治愈了男人郁结心情,可却让在场的另外俩个男人面色难看。

尤其是傅昱泽,打从许甜进来上演这么一出关门打狗的戏码之后,他就始终没出声,姜晋作为前男友,至少还能表现自己的痛苦难当。

而他呢?却连想要表达的权利都没,所有痛楚只能往心里掩埋。

甜甜,你真的太绝情了,之前他只以为她那句领证是来骗他的,可现在她一次次提及,更是拿到家里来禀告了,难道还能作假?

“当然没有。”众目睽睽之下,沈陆琛倒是想翻脸,只是面前女人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瞅着他的样子,让他根本就有火发不出来,他暗暗咬牙,只能想着晚上回家再收拾她。

然后顺着她口,很给面子的配合道:“我媳妇说什么,我都相信。不过你以前眼光还真的不怎么样,以后跟着我,这眼光总得提高提高,不然总是这么识人不清,是很容易被疯狗咬上的。”

他要么不说,一说就是这么重量级的话,毒舌的把在场的人听的一愣一愣,一时间愤怒难堪齐全,尤其许柔,被人称作疯狗,她精致面容上一阵扭曲,俨然有快要绷不住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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