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儿本要过来的何念听到叶慕的称呼，她一双脚猛然僵住。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盯着叶慕。
“尿布。”叶慕看到何念诧异的神色，她的手又朝那个方向伸了伸提醒着。
何念快速回神，一脸惊喜的走过去，从她指定的地方拿起了尿布递给了她。
叶慕熟练又细心的替宝妹换尿布，刚才那一幕极其自然，她好像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叶慕自然的表情让何念有些怀疑，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她站在一旁看着叶慕熟练的换尿布，干干的张口问道：“这么熟练，生沣沣沛沛时都是你自己换的？”
“嗯……”叶慕轻笑应着：“熟练也是练出来的。那两个小家伙一起来，换完这个那个就哭，能自己做就自己做了。”
叶慕那时候觉得有些累，可变成了宝妹，她反而庆幸了，如何照顾婴儿这方面，她懂了很多。
宝妹安静的任由叶慕摆弄，两条平日里活泼的小腿安静的蜷缩着，任由叶慕替自己换。
“看这小丫头，安静又懂事，和你一样，都爱干净，忍不了湿尿布。”何念弯腰哄着小宝妹，顺口说着。
叶慕给小丫头换着尿布的手缓缓停下，她看向何念：“我小时候……你有给我换过尿布吗？”
她从未见过何念，记忆里也没有何念，何念离开时，她还太小，她想听一听何念和她相关的事。
叶慕问出这样的问题并没有恶意，但对何念来说，却像是心口猛的被人刺了一针，叶慕的话好像在提醒她的不尽责。
“换过……”何念艰涩的从喉咙冒出这两句话：“你也和宝妹一样，换尿布时总是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任由着换。”
何念说着，像是想到了叶慕小时候的事，一切都有些恍惚。
叶慕浅浅一笑，见何念不愿多说，没有再说。她给孩子穿好尿布，细想才意识到，她刚刚叫了何念‘妈’。
她不是有意这样叫，好像是自然而然喊出口……
“小慕……”
就在叶慕出神之际，从医生那儿回来的莫深走了过来。
叶慕忙抬头看向他，冲他笑道：“医生怎么说？后天可以走吗？”
“嗯，可以，但明天她要再帮你看一次。”莫深从叶慕怀里接过宝妹，认真叮嘱叶慕：“还有，医生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服用。”
叶慕耸肩，故作不耐的模样看着他：“我知道了。”
莫深和林素都回来了，外面夜色已黑，何念没有多留，将手边的东西收拾好离开了。
何念出去后，叶慕意味深长的朝莫深看了一眼。
莫深挑眉，不太明白叶慕眼神的意思：“怎么了？”
“什么？”叶慕两只手交叠在被角上，故作不知出声。
莫深轻轻抱着宝妹，坐到她的身侧：“你的眼神很奇怪，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