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ny！你去哪儿？”经纪人担心叶绮雯是去那边的记者会。
叶绮雯现在去，恐怕是正好让记者堵个正着。
但是，记者都朝叶绮雯会场赶，宋卓辰这儿除了工作人员，反而没有人。
叶绮雯推门而入时，宋卓辰正坐在自己的位置捏着眉头。他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疲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绮雯出现在他面前，开口第一句便是冷冷的询问。
垂首的宋卓辰听到熟悉的嗓音，压在眉心的指尖僵硬着，他缓缓抬头，看到叶绮雯，紧闭着嘴唇。
“这是我欠你的。”宋卓辰吐出一句淡淡的解释。
叶绮雯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欠我？你撒谎了，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你更没有劈腿，你对所有人都撒谎了！”
宋卓辰苦笑，笑意里满满都是无奈：“我的谎言还不多吗？多一个也无所谓。”
他这辈子撒的最大的谎是对她，对别人的，再他这儿称不上是谎言。
“宋卓辰。”叶绮雯侧了身子，不让宋卓辰看到她的脸：“即使你是为了帮我，也没有任何作用。我不会感谢你，更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嗯。”宋卓辰看了她片刻，只是吐了一个字。
叶绮雯吞咽着自己的喉咙，偏过头看着他。
会厅里很黑，叶绮雯没有把门关严实，所有光亮从门缝中漏进来，上方的玻璃窗折射进来的阳光更像是一个安全罩，将叶绮雯罩在其中，她的发丝、脸颊都镀了一层白色不真实的亮度，她这样看着他，在这层光亮衬托之下，像极了将死之前，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
恐怕，以后，她再也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了。
想一想，宋卓辰心口竟还有痛感，她视线偏转，结实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两下：“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绮雯皱着眉头，眼睛里尽是疑惑，又是难以启齿的情绪：“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答案，你不会想听到。”
“是因为同情？内疚？”叶绮雯似乎知道了，静静看着他，得出这样了结论。
宋卓辰没回应她，她的眼睛从他身上收回，轻吸了一口气，快速迈开步子朝回走。
“因为我爱你。”宋卓辰淡淡的嗓音格外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叶绮雯脚步微僵着，相比周围连呼吸都不敢过重的人，她身上的气息实在不好揣摩。她静默了片刻，转过身，没有掩饰住眼底的那一抹水盈和讥讽：“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是最讥讽的事，伤害后再说爱，你知道这有多卑鄙吗？”
她说着，压制不住心内的激动，牙齿轻颤着。最终，她没有把她想说的话说完，迈开步子直接转身。